“變態!”冷淺依咬了咬牙根,抱起拖地的被單,恨恨地走到軒旻哲的身邊,死死地盯著他那輕浮的樣子,一抬腳,對準其噔亮的高檔黑皮鞋狠狠地踏下去。
“冷淺依,你這暴力的女人!”軒旻哲吃痛地抬起腳,憤憤地朝已經輕步跑進裏間的冷淺依大吼道。
冷淺依半身藏在裏間的牆壁,伸出小巧的頭顱得意地吐了吐舌頭。盈盈水眸在漸暖的房間裏明亮地晃動著,暗含著淡淡憂鬱的神情,仿佛清愁洗滌過一般,看得軒旻哲一時晃了神。
被軒旻哲盯得臉上有點發燙的冷淺依羞澀地別過頭將自己藏匿於牆壁後麵,心裏有點兒的不自在。這個軒旻哲沒發燒吧?冷淺依在心裏麵自言自語地思索著。一個乳白色的袋子伸到了自己的眼前,“這是什麼?”
“保暖的。”軒旻哲輕咳輕聲,一手握拳抵著嘴角,眸子不自在地四處滑動。
冷淺依不解地蹙起眉頭,愣愣地接過袋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後打開袋子。拿出靜靜躺在裏麵的雪白色外套,怔怔地望著他,“幹嘛買白色啊,髒了多難洗啊!”
正等待著冷淺依感激的話語的軒旻哲突然被冷淺依不知好歹的話氣得臉部抽畜,挑著一邊的劍眉。冷淺依自顧自地把那件白色大衣翻來覆去,撅起小嘴繼續嫌棄道,“有錢人就是有錢人,這件香奈兒的大衣應該貴得要死吧!真是的,衣服可以穿就行了,這麼好的質量要穿多少年才會壞掉了?”
軒旻哲聽得不僅臉抽畜,連牙齒也疙瘩疙瘩地直響。冷淺依不知死活地抬起小腦袋,傻兮兮地問道,“這能不能拿回去退錢啊?想著以後幾年都要穿著同一件衣服真是挺累人的。還有,這件衣服這麼重,我才多少斤,不壓死都壓矮了!”
“你嫌棄夠了沒有?”軒旻哲氣得全身直打哆嗦,握著拳頭憤憤地吼道。
冷淺依眨了眨天真浪漫的眸子,膽怯道,“我不過是直話直說,你用得著這麼生氣嘛?而且我是在為你省錢呢!”
“用不著你操心,這件大衣不許退掉。”軒旻哲憋著一口怒氣,悶悶地撞進浴室裏。
冷淺依嘟著小嘴,不明所以地揪了揪那件又重又昂貴的,耳朵細細地聆聽著浴室裏傳來的嘩嘩水聲,一顆已經被瑣事填滿的小腦袋膨脹地厲害。他到底是怎麼了?冷淺依無力地歎息,肯定是有錢又花不完找她茬吧!
傍晚,冷淺依無聊地窩在沙發裏盯著那些隻有英文的電視節目,兩眼不時地疲憊地眨巴著。她修的可是英美文學,英文水平固然不差,可是看著這些連半個中文字兒也沒有的娛樂節目還是異常地吃力,堪比跑了一個800米的長跑。
“換件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已經把手提電腦合上的軒旻哲披著那件黑藍色的大衣,長臂戳了戳沙發上快要閉目養神的人兒,長長的劍眉挑得高高的。
“恩?”還處於半迷蒙狀態的冷淺依揉了揉眼睛,懶洋洋地揪了揪他,“工作都好了?”
軒旻哲沒有出聲,隻是點了點頭,徑直走到房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