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琢略微有點幹澀的唇瓣迎上薑洛雪的紅唇...
沒有想象中那種火熱,相反薑洛雪的唇齒間傳來一股冰寒,陳琢下意識想要收回自己的唇,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發現自己的嘴皮子已經被凍住了,他用力想收嘴,但是力到一半他就趕緊停下來,因為這實在是凍得太結實了,他怕用力過猛會把自己的嘴皮子給扯下來。
這種感覺就像一口咬在冒著寒氣兒的冰棍上,還沒嚐到味兒呢,結果嘴皮子跟舌頭先被凍住了,隻要輕輕動一下冰棍嘴皮子都會痛。
而現在陳琢的情況不僅是動一下會痛那麼簡單,那是根本拿不下來,好嗎!
這特麼...說好的細滑香甜的初吻呢?怎麼到我這就變凍嘴皮子的冰棍了?
關鍵還是根本拿不下來啊!陳琢也知道現在不是抱怨的時候,想罵人也得嘴皮子能動不是。
既然是被凍住了,陳琢就想著用高溫將冰溶化,那樣他就可以美滋滋繼續了。
他首先想到的是用地火的,但轉念一琢磨,地火溫度那麼高萬一不小心傷到薑洛雪怎麼辦!
再者誰特麼的初吻是用火烤著進行的?
你想啊!當你吻到一半的時候嘴皮子被凍住了,然後召出一縷幽藍火焰烤一下,等嘴皮子能動了再繼續...
過一會兒嘴皮子又被凍住了,又一縷幽藍火焰飄過,繼續...如此周而複始...
那場麵簡直了...想想都蛋疼!
還有地火之精可是已經開了靈智的,在這麼春光明媚的香豔時刻,讓地火來幫忙解凍,那自己吻的是薑洛雪還是地火,這事後還得為到底是誰吻了誰而糾結。
所以絕對不能用地火...
自己的初吻,就是凍掉嘴皮子也要繼續啊……
最終陳琢決定,用真元的急速運轉帶動血液循環加速來提高自己的體溫。
說動就動,真元急轉陳琢的體溫一點點上升,他的皮膚隨著溫度漸漸變紅。
直到某一刻,陳琢的體溫已經足夠高,周身已是熱浪翻滾,仿佛他就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發出光和熱,隻為融化薑洛雪的唇,融化麵前這位冰美人。
宛如冰與火的碰撞,冰被火燒灼慢慢消融,火受冰寒澈逐漸降溫,哪怕冰火相依隻換來漫天氤氳水汽,彼此都心甘情願。
霧氣無盡朦朧,這種朦朧卻那麼真實,冰不再寒冷,火不再灼熱,仿佛彼此本應該像現在這樣相互依存。
冰失去寒冷融化成水霧,火失去高溫便成灰燼,為了對方彼此都甘願犧牲自我,那濛濛霧氣是冰與火的升華。
為了對方彼此都甘願犧牲自我,或許這就是愛吧!
隻是冰火愛華,注定兩敗俱傷!
整個廂房被濃霧籠罩,陳琢與薑洛雪的身影淹沒在濃霧之中。
有那麼幾瞬間,陳琢感受到從薑洛雪紅唇傳來的香甜,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嘴皮子再次被凍住,他不得不繼續急速真元運轉。
等待兩世的吻,原來是分分鍾凍掉嘴皮子的節奏,但這依然給陳琢很多觸動,這一刻注定成為他漫長修行路上難忘的記憶...
可惜,能成為回憶的畫麵都是短暫的,陳琢才剛找到一些初吻的感覺,薑洛雪已經醒了。
“啪...”一隻灌滿冰霜真元的手掌印在陳琢的胸口,簡直猝不及防啊,連帶著胸口與嘴皮子傳來的鑽心疼痛,陳琢整個人向後倒飛出去。
這一掌冰寒徹骨,陳琢還有些反應不過來,中了逍遙散的毒,不是需要那啥才能醒的嗎?怎麼他隻是輕輕一吻,薑洛雪就醒了?
隻是愣神的功夫,薑洛雪已經穿戴整齊,她揮舞著冰魄長劍飛身到陳琢身邊,冰魄散發著寒芒,劍尖兒抵在陳琢的脖頸。
薑洛雪麵無表情道:“你是自殺,還是自宮?”
我勒個大槽,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這特麼我頂著掉嘴皮子的風險給你解毒,你不知恩圖報就算了,還給我出這麼暴力的選擇題,要不要這麼絕情!
強忍著沒有破口大罵,陳琢疑惑道:“大姐!你沒事了?你的毒...”
“你是希望我的毒還沒解,你好繼續做點什麼是嗎?”薑洛雪冷笑,不答反問。
“逍遙散的毒不是得那啥才能解嗎,你真的沒事了?”陳琢心底一萬頭羊駝奔騰而過,他怎麼也沒弄明白,為什麼自己什麼都沒做呢,這逍遙散的毒就解了。
“還真是心術不正啊,我的毒這麼快解了你很失望吧!”
陳琢心說這不廢話嗎,是個男人都希望逍遙過後你的毒再解的好嗎。
“那現在你是要殺我?在我幫你解毒之後,你就過河拆橋要殺你的救命恩人?”
“誰要你多管閑事的,我辛辛苦苦眼看著就要一口氣把毒逼出來了,你卻把我嘴給堵上了,混蛋!”薑洛雪美目微眯,眼神中除了冰冷殺意竟還帶著幾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