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旋的還浪剛剛恢複平靜,四麵湧來的還風還未完全減弱,卷起的海波也是微弱無力,似乎透著不甘,卻又那樣無奈的漸近微弱,消亡。
“我非雲雨龍!”寶龍一句話沒有用口而用心靈之音,能聽著有術,自然明白。但是此一句話卻是出乎了雲雨龍的意料,惹得上官羽兒在眾位可疑人士身上掃過一道又一道的灼熱目光,直叫人心裏發毛,不過或許是因為美女關係,沒有遭到責備聲吧。
當目光轉到雲雨龍身上時,故意的,雲雨龍將力量表現得與雲雨龍有些相似,但內涵卻不同,如此一來,上官羽兒隻是在雲雨龍可以的引導下,停留了一刻,便使之拋開疑慮的轉向別人。而雲雨龍自然不會當心上官羽兒再次懷疑到他的身上,這裏的人不是她都能看透的,看得久了,疑惑就越多。
果不其然的,上官羽兒一無所獲,隻好把目光投向處於東方白懷抱裏的龍芳了,還有這位不熟悉的龍先生。雖然覺得打擾別人的溫情有些不對,但上官羽兒顧不了那麼多了,直接閃至東方白身邊,突然的動作差點讓東方白自衛反擊。
“芳姐姐!哥哥來了嗎?他在哪?”雖然聰慧的上官羽兒知道要保持鎮定,冷靜,所以才會這樣不緊不慢的問了兩個問題,但是那急切的語氣以及焦慮的神色無一不出賣了她。
龍芳被上官羽兒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意識到此刻的處境,羞得越是往東方白懷抱裏鑽,想找個能躲避尷尬的“避難所”。偷偷的瞟見了上官羽兒的神色,她頓時心軟,“哥他……他……”龍芳正要告訴上官羽兒“哥他就在這裏”時,又記起了雲雨龍的話,也知道雲雨龍這麼做有絕對的道理和理由,如果破壞了就等於做了壞事。雖然不忍看上官羽兒表情,卻更加不願意讓雲雨龍對她投以冷漠的眼神以及看到頹廢的東方白。雖然這樣很自私,對上官羽兒十分不公平,卻還是忍下來了。“我不知道!”心亂如麻下,龍芳答得‘既認真,又幹脆’。一點謊言都沒有,擺明了不願意說。
說完,眼不見為盡的更加往東方白懷裏鑽。東方白也是無奈,對龍芳的守護讓他將自己“地位”降低了,而和自己等同“地位”的朋友也就無法與龍芳相比了。聽龍芳如此說,東方白隻有將她緊緊環住,露出一個歉意的微笑,如冰山雪融的笑,完全掩住了上官羽兒的口。
神色變化不定,不覺中一股腥甜流入了嘴裏,原來上官羽兒的牙關已經將那紅潤的下唇咬破,鮮紅的血液流入嘴裏,但卻感覺不到一點痛,似乎都麻木了。晶瑩流動的眼波仿佛警示著傷淚的降臨,低垂著,半縷繡發青絲在還風中飄起,淒清的味道感染了其他人,都有著忍不住鼻頭發酸的感覺。龍芳更是自責的染濕了東方白的胸膛。
這其中唯一沒有波動的就是雲雨龍了,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那麼一絲波動。依然平淡的望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包括了寶龍投過來的不滿神色。
猛然間,一切都消失了,上官羽兒的悲情瞬間消失,好似剛才的一切都是虛假一般,反到這個時候,雲雨龍倒是揚了一個無人知曉的微笑。
“失態了!”淡淡的一句話,上官羽兒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冰態。
“第一場,東方白先生勝,第二場開始!”這個時候,機械的聲音從上空傳來,寶龍有些不明所以,隻好閃到一邊,疑惑著為什麼他們不來問他?
剛經曆了一場感人情懷,雲天風似乎有些沒有恢複,而他的對手,豐先生,如果要雲雨龍給雲天風一句忠告的話,一定會要他盡全力。
“咚”的一聲傳下來,第二場已經開始了,豐沒有開口,一身白套將整個的身體套住,連麵孔都給遮住了,一雙手後背著,這樣輕蔑的姿態仿佛嘲弄雲天風隻是個弱者小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