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時分,前兩日下了一場小雨,而今雨過天晴,趁著泥土鬆軟,正是種花生的好時候。
蕭琅早早就起來了,先將牛車套好,把耕犁、花生種等物搬到車上,然後給大黃牛抱了昨日就割好的野草,這才開始準備早飯。
一小盤米粥,一葷一素兩道小菜,全都準備完畢,洗洗手,進屋去叫舒蘭起床。
“阿蘭,起來了。”他俯身站在炕沿前,麥色的大手伸進她寬鬆的中衣,準確地按在一側的紅櫻上,一邊輕輕撚揉,一邊好整以暇地看著舒蘭的臉。這是他這三年裏琢磨出來的叫她起床的法子,既得趣,又有用。
那層層酥麻接踵而來,舒蘭無奈地睜開眼,嘟著嘴扒開他的狼爪,半撐著坐了起來,滿頭青絲從她肩頭披散而下,襯得她的小臉越發細白,有種慵懶的嫵媚。
蕭琅咽了咽口水,因為今天要下地,昨晚他忍著沒有要她,不想隻一個起床的姿勢都能勾的他蠢蠢欲動。不行,不能再看下去了,他怕他忍不住。
從櫃子裏取出一套半舊不新的杏黃衫子遞給她,親眼盯著她穿好,蕭琅鬆了口氣,彎腰替她穿上平底軟鞋。
吃完飯,蕭琅替她戴上寬大的紗帽,“外麵日頭大,小心別曬黑了。”
舒蘭打了個哈欠,撩起白色的輕紗看他:“那你以前在外麵亂跑時怎麼不怕曬黑?”現在黑乎乎的,肯定不怕了,因為曬不曬都很黑。
蕭琅拉著她走出灶房,一邊鎖門一邊道:“男的越黑越好,女的就要生的白白的才好看。”說到這裏,又想起她細白柔軟的身子被他壓在身下時,兩人膚色的對比,那種強烈的衝擊每每讓他心潮澎湃,情難自禁,倘若她變黑了,豈不失了很多樂趣?
舒蘭可不知道他滿腦子想的都是那種事情,反正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關上大門,蕭琅坐在前麵趕車的位置,讓舒蘭坐在他身後,這才趕著大黃牛往舒家的田地駛去。打獵掙的錢足夠家裏開銷了,他便沒有再置辦田地,隻是秦氏夫妻將田地交給他打理,他隻好聽命,左右也就三畝地,收拾起來也輕巧,他一個人完全可以搞定。
路過裏正家門前,恰好一個白白胖胖的娃子跑了出來,看見他們,愣了愣,然後怯怯地喊了聲“大舅,大舅母,你們去下地啊?”
那是翠荷的兒子文郎,如今已經七歲了,隻比瑾郎大一歲。
蕭琅“嗯”了一聲,便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文郎受寵若驚,這個大舅一向冷冰冰的,今天竟然回應他了?
他欣喜地跑回屋子,將這個好消息說給娘親聽。
翠荷摸摸兒子的腦袋,心中無限感慨。
去年妹妹蓮花如願以償地嫁進了隔壁鎮上的孫地主家,卻是給好色的孫二少爺做小妾,開頭兩個月倒是很得寵,後來孫二少爺又有了新歡,一個月也就去她那裏兩三次,麵慈心狠的主母便開始給她小鞋穿。蓮花吃了幾次虧,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竟然趁孫二少爺去他那裏時提到了舒蘭,將舒蘭誇成了天上的仙女,勾的那孫二少爺心裏癢癢的,專門陪蓮花回青山村住了幾天,隻為親眼看看舒蘭的模樣。
舒蘭平時基本不出門走動,偶爾出來也是有蕭琅陪在身邊,按理說,孫二少爺基本碰不上她,可也不知道那孫二少爺是運氣好還是不好,真就讓他遇上一次兩人出門的情景。遠遠瞧著舒蘭窈窕玲瓏的身段,再有那隨風飄過來的甜濡嬌聲,立馬讓他身子酥了半邊,仗著自家也算有些關係,開始尋摸著偷上一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