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霧飄渺的群峰隻露出一個峰頭,連陽光都照不透濃濃的雲霧,高峰上一處斷崖,風吹得冷冽。

“薑北楨,你一個野種,這些年一直賴在雲家你好意思麼?你娘是爺爺的女兒,可你,隻是一個野種,不配住在雲家。”

薑北楨被她步步緊逼連連後退,一顆小小的腦袋拚命的搖著,風將她墨發吹得淩亂。

“不是,外公說了,我有爹,他姓薑,雖然我不姓雲,但雲家也永遠是我家。”

“嗬,你家?你就是個野種,當年你娘不知道去哪裏懷了你所以才氣走了你爹,不然這麼多年為什麼都不回來?”

雲蝶舞一麵說著一麵逼的更近,她已經退無可退,甚至感覺到斷崖下吹上來的冷風將她後背吹得起了雞皮疙瘩。

“不是,表姐,你不能這樣亂說,外公說了,我們是姐妹。”

懦弱的她被逼的直哭,看著她那副可憐的模樣雲蝶舞不屑的笑了出聲。

“姐妹?什麼勞什子姐妹,你一個野種居然可以嫁給太子成為太子妃,而我這個雲家正正經經的小姐卻不能,你跟我說姐妹?”

她神情一冽,眼中飽含著萬千怨毒。

薑北楨驚得身子一顫,語不成調的開口道:“你……也喜歡太子?”

“太子那個廢物我會看的上他?我隻要太子妃之位,誰當太子,我就嫁給誰。”

她說完突然伸手一把掐住她咽喉,她奮力掙紮,卻不過蚍蜉撼樹。

見她掙紮雲蝶舞便貓玩老鼠一般的恥笑了出來。

“薑北楨,你一個廢物、野種,憑什麼當太子妃壓我頭上,你知道為什麼太子那麼厭惡你麼?因為我不斷的暗示他你是個放浪的女人,將來一定會給他戴綠帽子的。”

“你……”

她已經說不出話來,漲紅著臉,就像在陸地上垂死掙紮的魚。

“你到底有什麼用?天生不能修煉沒有一絲靈力,讀書寫字毫無天賦,像你這種文武兩不全的廢物,還想壓在我頭上?”

雲蝶舞越說越瘋狂,掐她脖子的那隻手高高舉起,她雙腳離地,就像上吊的人一般死命的掙紮。

“我的好表妹,你就安心去吧!我知道你一直心愛著太子,可惜啊,你心愛的男人卻心愛著我,很快,也要成了我的男人,我會坐在太子妃這個位置,替你把所有屬於你的都享受了,包括你愛的男人。”

她笑的越見瘋狂,用力往外一扔,薑北楨的身體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飄落,跌入了雲霧繚繞中。

雲蝶舞看著那消失的身影解脫般的笑了,終於,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東西,都是自己的了。

斷崖下一片湛藍,那裏有一個湖,當星月升起便璀璨如星空,故名星月湖。

噗通一聲,薑北楨的身體落進了湖裏,這樣的高度落下,強大的水壓迫停了她的心髒,口耳鼻中大量的溢出了鮮血,卻不見消散在水中,而是迅速有目的般飛墜入了湖底。

陡然,早已閉上的雙眼忽然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