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故縱?太子你覺得你值得?你以為我真的喜歡你?以前那些,不過都是外公希望我這樣做,我不想令他失望罷了,如果太子你能去陛下那裏求一道解除婚約的聖旨,我會真心感謝你。”
她眼裏急於撇清的情緒比太子還重,這讓太子心裏一時間堵得難受。
“薑北楨,孤告訴你,是孤不要的你,太子妃這個位置,絕對不會是你這樣一個野種來坐。”
她神情一冷,她最恨別人對她說起這兩個字,但是她也心知以現在她的實力根本不是太子的對手,動手無異於以卵擊石。
見到她眼裏的傷痛太子滿意的笑了出來,譏諷而不屑的開口道:“你一個野種,就應該有自知之明,不要去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
她生生壓下心裏的侮辱,太子這個仇她記得,她現在殺不了他,但她可以等,一個月,兩個月,半年,一年……她一定要讓他後悔說出這句話。
“太子什麼時候也喜歡造謠生事了。”
一個如雪花飄落的聲音傳來,霎時冷了氣氛,兩人一同偏頭看去,隻見一身紫袍的季孤川正穩穩行來,步子剛健如泰山之重,一步步,宛如回到洞府的謫仙。
“見過七皇叔。”
剛剛還跋扈不已的太子一見季孤川就跟老鼠見了貓似得,聲音都軟了下來,並且向季孤川作揖行禮。
他瞧了眼一邊雙眼壓抑隱忍的怒火,看了眼麵前的太子,心裏忍不住的搖頭。
“太子,說話要有證據才能服眾,若是什麼事都隻講一張嘴,隻會使你失去威信。”
太子直起身子瞧著麵前冰山一般的人抿了抿唇,猶豫了刹那開口道:“皇叔,薑北楨野種的事,世人皆知,侄兒絕無冤枉。”
太子說的很堅定,似乎是季孤川不知道這件事似得。
“世人皆知太子是個蠢得,我也絕無冤枉。”
“放肆。”
薑北楨突然接了口罵了太子,氣的太子怒聲大喝。
“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辱罵孤?”
她見到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太子就心情好了起來,一副你明知故問的模樣。
“太子蠢笨,是人皆知,這怎麼能是辱罵呢。”
“你有何證據?”
“那太子說我是野種,又有何證據?”
太子聽到這話緩和了情緒,原來在這裏等他啊,立即便換上了一副傲笑的臉。
“你沒爹,難道不是野種?”
“我爹娘成了親的。”
“是麼?既然如此,那為何你爹要離開再不回來?”
太子一眼等著看她吃癟的模樣,那樣子就像看馬戲團似得,而他現在全部的心思都在奚落薑北楨身上,根本沒有看到一邊季孤川的晦暗不明的眼神。
“太子。”
聽見季孤川叫他太子立即轉過身應下,“皇叔何事?”
“當年雲小姐與薑公子成婚,是事實,都城當時不少達官貴人均參加了婚禮,就連皇兄也派了人前來送禮,至於隨後薑公子的離去,人各有誌,你一外人還是少參合,若你有疑慮,便去問你父皇,當年他是否派人前往道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