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這時,隻見季孤川右腳抬起不到半尺又一腳踩下,似有千鈞之力,直震得地龍翻滾,圈圈波動將包圍兩人的獸族生生逼退十餘丈遠。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闖進摘月峰?”
狼群裏傳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他薄唇輕動,吐出冰冷的言語。
“孤王季孤川,今夜前來隻為取護心天草一株,即刻離去,無意為難。”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傳的對麵聽得清清楚楚,而這聲音,她聽著與剛剛天壤之別。
這是她第一次不眨眼的看著兩個性格的人切換,也終於相信他們不是孿生兄弟,而根本就是一人。
狼群裏安靜片刻,又是那個中寧男人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熠城王,多有得罪,此物便是護心天草。”
隨著話音,遠處陰暗裏飛來一株小草,不過一尺高,根莖細細,季孤川伸手接住,拿在手裏掃了一眼,的確是護心天草。
“好,既如此,孤王便不多留了。”
他話音如冬月的冰,生生要將人凝固,一個收尾,他一手樓主薑北楨的腰一躍便已上了半空中雲雕的後背,她好奇的拿過那草在手裏看了看,十分的好奇。
“就是這個,能護住我的心脈?”
“當然,這樣一來孤王就能用靈力破除你的封印。”
她聽到這話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而這時雲雕落下,兩人居然已經來了熠城王府。
站在花園的地板上她還沒有反應過來,左右看看,這裏宮燈通明,照的院子葉綠花紅。
“這是哪裏?”
“孤王的王府咯。”
他一麵說一麵自己往前走,雲雕已經縮小了身子停在他的肩膀上,她拿著護心天草趕忙追了上去。
“來你家幹嘛?”
他翻了她個白眼切了一聲。
“給你破除封印啊,不來王府,難不成去雲家?”
他一臉的鄙視,薑北楨想想也是,便不說話跟著他進了大廳,他拿過她手裏的護心天草放在手裏,以靈力為引將之化為一股靈氣從她天靈飛入,她隻覺一股冰涼湧盡心口,似乎是在那裏形成了一個包圍圈。
“有點涼涼的。”
她撫摸著心口看著他開口。
“對,護心天草就是這樣,它會護住你心脈,你坐下,我給你破除封印。”
她推著她肩膀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原本個子就高出不少的他這會兒更加拉大差距。
“謝謝你啊。”
她笑顏綻開說了謝,倒是讓季孤川有些詫異。
“還以為你又要砍暈孤王呢。”
“那是你咬了我還調戲我的好吧!”
她不滿的張嘴,當時那種情況肯定是將他當做流氓啊。
他想起那個事就覺得是自己一輩子的黑曆史,當時都怪他太激動了一時暴露本性,不然現在怎麼可能被壓製的這麼慘。
“好了好了,凝神靜氣。”
他打斷了閑扯的氣氛,大廳立即安靜了下來,他將手掌心懸在她天靈一寸處將靈力灌進,薑北楨抿了抿唇,隻覺得有什麼強行擠進了自己身體裏,一個勁兒衝進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