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亡我啊。”
說著她一把扯開自己的衣服看著自己前胸,那裏挨了青衣女一支毒箭,毒解了,傷口也愈合了,她隻是身體有點疲軟,但卻支撐著起來。
她拔出厭錯刀放在身上,拿過黃衣女的劍刺進了厭錯刀造成的傷口中,如法炮製後丟下黃衣女的劍,撿起了青衣女的劍,看向朱砂子消失的方向。
“哼,算我欠你一個人情,我叫薑北楨,若你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便來找我,我一定還你。”
這朱砂子渾身劇毒,原本咬人一口一般人是死定了,但是薑北楨當時本就中了劇毒,以毒攻毒,這是她方才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所以她賭了,也賭贏了。
上天似乎偏愛那些愛在人生路上賭的人。
藏好了匕首,薑北楨托著疲憊的身子抱著青衣女的劍往前繼續逃命,隻是這次她的速度明顯是慢了。
雖然身上的傷和毒都解了,但是卻消耗了體力,這會兒她不過強撐著,靠著一股毅力支撐罷了。
季孤川來的晚了,他能找的方向四麵八方都是,他越找越心慌,生怕薑北楨出一點點事情。
“北楨,你不能出事情,孤王把你帶出來卻沒有保護好你,孤王剛剛應該帶你一起走的。”
他現在懊惱無比,也後悔無比,剛剛為什麼要把她一人丟下修煉,他應該帶著她的,起碼,也應該讓雲雕留下才對。
密林的深處已經有些暗了,薑北楨現在連身子都是晃得,但是她卻在算還有多少人。
逃跑後她殺了四個,而五雷咒有沒有劈死人她不知道,也就是說,那群人現在還有五個人,除了李默跟蘇映霞,還有三個。
隻是那三個是誰她不知道,也不認得。
天色漸漸暗了,她知道現在本就是下午,加上這裏密林深處本來就遮天蔽日,所以光線會暗的更快,這裏也不知道有沒有大型猛獸,她現在的狀態,隻怕就是一隻豹子她都鬥不過。
咳咳……
她忍不住的咳嗽了兩聲,咽喉的不舒服還在,剛才那種窒息的感覺總有些揮之不去,她的身子已經是蹣跚而前,又走了一段時間,見著前麵似乎有大量樹藤勾結在一起形成的一個小房頂一般的存在,腳步頓了頓,還是走了過去。
那是很多青藤交纏錯節,最後就構成了一個結實的網狀,薑北楨的身子躲了進去,似乎還有些寬敞,依稀的再來一人也沒問題,而頭頂上全部青藤,除了麵前進來的空間,四周都是纏繞,這裏,不知道算不算安全,但是她真的走不動了。
雙腳就像各自綁縛了一百斤的石頭一般,她眼皮已經不受她毅力控製幾次閉上,就看著地麵都想躺下去。
突然,她全身的神經都緊繃了起來,這是這一路追殺的敏感,她確定,一定有人來了。
她將身子往裏挪,盡量使人看不到自己,一麵緊緊的抓著手裏青衣女的劍,左手一手的血,那是剛剛抓劍的時候畫出來的,她甚至都能聽到骨頭磨在劍刃上的聲音,現在傷口好了,手掌上血卻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