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雕覺得他在頂嘴。
“少來,你現在問題一大堆,你體內魔氣那個事一點頭緒都沒有,既然三年前有魔族出現,那很難保你三年前真的就消滅幹淨了,雲境肯定還有魔族。”
雲雕從桌子上飛到離炎池邊,很嚴肅的開口。
季孤川長長的歎了口氣,魔氣這個事他也知道是大事,可是他也沒辦法啊。
“這三年你不是每個月都會去無煜之地看一次麼?那裏的封印並沒有鬆動啊。”
季孤川偏過頭去,雲雕覺得也是,伸著翅膀摸了摸頭。
“那三年前的魔族是哪裏來的?莫不成被封印的魔族又開辟了來雲境新的通道?”
季孤川聞言毫不猶豫的搖頭。
“魔族被封印,全部都已經陷入了沉眠,怎麼可能有魔族開辟新的通道,至於三年前的魔族……”
季孤川也想不明白,雲境怎麼還會有魔族。
不過可惜,不管是他,還是雲雕,對這件事都沒有頭緒。
魔族自千年前被封印,迄今而至,那已經就是存在於史書的筆墨了,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
雲雕看著他那麼憂鬱,也知道他心裏其實也在著急,雖然暫時有薑北楨的血可以鎮壓,不過這種事被控製,始終不是好事。
“好了,魔族的事再說,你記得每天泡池水,不然你心口的冰霜冷起來,能把你冷死。”
雲雕一麵說一麵又飛回了桌子上躺著,就這樣監督著季孤川。
他沒法,隻好在離炎池裏泡著,為了給薑北楨找回她父親的兵器,他孤身闖進冰天雪地,那裏的冰寒一路侵蝕,雖然被他全部壓下,但卻還是在心口留下了冰霜,他必須要趕緊清除,不然一旦複發,他會被凍死的。
“雲雕,薑叔叔的佩劍為什麼在冰天雪地啊?”
雲雕見他問起這個事就哼了一聲,好像看穿了似得。
“當年的事你不用問,我不會告訴你的。”
季孤川長長歎了口氣,沒有一絲的做假,他現在看起來,隻覺得很累,很疲憊。
“當年薑叔叔走的那麼急,丟下剛剛懷孕的妻子,而薑叔叔走的時間,和母後走的時間吻合,而母後,雖然回來,卻隻是托著一縷殘魂,回來告訴我最後的身世,隨之就消散了。雲雕,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都要走,母後死了,薑叔叔一去不回,連他的佩劍也丟了,北楨就是因為當年薑叔叔走了才被人一直罵野種的。”
他想到這些年薑北楨過得生活,隻恨自己為什麼沒有早些出現,為什麼沒有在她那些時間裏照顧好她。
雲雕聽著這些話,又回憶了許久,突然很惋惜的歎氣。
“薑族長是英雄,是大英雄,北楨應該以薑叔叔為榮。”
雲雕說著突然眼眶有些濕潤,當年的事它親身經曆,它知道有多殘忍。
“薑叔叔也死了,對麼?”
季孤川整個身子都靠在池壁上問,雲雕點頭,充滿著遺憾。
“是啊,當年的那些人,都死了,老主人,薑族長,全部都死了,所以為什麼要讓北楨知道呢,知道她父親已經死了,她多傷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