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知道這劍是我父親的,那就一定知道我爹的下落是麼?而且這劍真的是神劍,為什麼會在大雪山的中心冰天雪地?
既然濁世之流是我得爹的佩劍,又為什麼會不在我爹身邊,既然是佩劍,卻不再主人身邊,那我爹現在究竟在哪裏,你告訴我好麼?”
雲雕沒想到季孤川會說出濁世之流的事和薑謹絕的佩劍這件事,可是,它真的不能說啊。
“我不知道啊薑小姐,我就是隻鳥,我怎麼可能知道你們人那麼複雜的東西,不過主人也不見得就知道,你是你爹的女兒,你們血脈相連,對佩劍這種神劍肯定是有感應的,也許是這樣吧!”
雲雕始終是不說,因為它不能說出來,那是一段刻骨銘心的恨,是神族的滅頂之災。
薑北楨肯定雲雕是知道什麼的,因為它太安靜了,或者說是太淡定了,這樣多的疑問,它卻這樣淡定,以雲雕的性格,唯一的解釋就是它知道什麼。
“那孤川的母後是什麼來曆?我的父親又是什麼來曆?季家皇族根本就連個皇階的高手都沒有,卻擁有了一個神階的高手,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先皇後本身就是個神階以上的高手對不對?”
薑北楨問,還不等雲雕開口,薑北楨繼續開口。
“而我也是神階,雲家根本沒有皇階以上的高手,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我爹,我爹起碼是也是神階以上的高手,所以我才遺傳到了我爹,對不對?”
薑北楨越說越激動,她的父親,到底在哪裏?
“雲雕,如果我爹和孤川的母後都是神階以上的靈力,這樣的絕世高人,他們會不會是認識的?最起碼是聽過對方的名字。”
薑北楨不笨,一點點的推理便隱隱猜到當年的一些事,雲雕也知道薑北楨的聰明,的確,季家和雲家都沒有這樣的不世天才,可是卻在兩人身上出現了這樣驚人的實力,自然都知道父母一方必然是高人,才能得到這樣的遺傳。
“薑小姐,我真的不知道,哎,天賦這個東西很難說的,其實也不是說必須要父母有很高的靈力,子女才能有很高的靈力,這個說法是不對的。”
“雲雕,你肯定知道什麼,你告訴我好麼?如果孤川什麼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去冰天雪地找濁世之流?”
薑北楨激動的想要知道當年的事,可是不管她怎麼問,雲雕都是說不明白,最後,她也泄氣了,知道雲雕是不會說的。
天色漸漸亮了,雲雕在天上飛了一個晚上,快天亮的時候季孤川才醒了,臉色看起來也好了許多,雖然還是不如之前,但是跟昨晚的蒼白相比,現在好了許多。
“楨兒……”
他喚了她一聲,便自己起來坐著,薑北楨看著他好像是沒事了,心裏的陰影這才小了一些。
“你醒了。”
她伸手牽著他的手,感覺到他身體的恢複,心裏也總算是滿意了些。
“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她心裏有種失而複得的美好,總算是體會了之前季孤川看著她受傷時的心情,原來愛的人受到傷害,心裏會比他更痛。
“孤王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