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任無道輕聲呢喃著。
他站在浴室之中,任憑熱水衝刷著自己的身體,在他的身上,布滿了令人觸目驚心的傷痕。
任無道,大學教師,麵容俊朗,氣質儒雅,文學院教授語言學,自稱哲學家,藝術家,欣賞著普通人看不見的美,也正因如此,雖然很受歡迎,但至今為止也沒有女朋友。
次日,業城警局江北分局。
業城警局封鎖了所有有關昨夜的消息,爭取在影響爆發開之前破獲這起惡劣的案件。
“死者是業城大學的學生,名叫楊笑笑,今年大三,文學院。社會關係簡單,雙親在家鄉工作,自身沒有工作經曆,有過戀愛經曆,但現無戀愛關係,在校期間沒有與誰發生過爭執,也無借貸關係。”常超合上了手裏查來的資料,看著專案組的各位。
就在昨夜從命案現場回來之後,業城警方立馬成立了專案組,在方正的領導下迅速開展工作。
“這種社會關係?”華天皺著眉頭仿佛自言自語,他是專案組請來的心理學家,主攻犯罪心理學。但眼下被害人暴露出的社會關係,讓他實在找不出她能令人謀害的動機。
“沒有利害衝突,沒有情感糾紛,難道凶手隻是單純的社會性病態心理?”素練抱著筆記本發出了疑問。
“肯定還有沒被我們挖掘出來的信息,繼續深入調查!”方正對常超說道。
“是!”常超利索地行了個警禮,轉身離去。身為方正力排眾議挑選出來的年輕偵查員,他知道,這次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更何況,他也想早日抓到那個變態的混賬,才能對得起自己這身衣服。
“白法醫,屍檢報告出來了嗎?”方正看向了一直低著頭默默思索著什麼的白法醫。
白法醫真名白長山,是業城最年輕的法醫,也是最好的法醫。
“死者的死亡時間推測在昨日下午六點左右,體內有殘留的麻醉藥物,但並不是一氧化二氮,死因是斷頭。”白長山說出了自己得出的報告。
“這麼精確的死亡時間?”華天追問了一句。
“她五點半時才剛下課,還活著,而業城大學離中心花園北門至少有半個小時的路程,結合我們到現場的屍僵程度來看,沒錯。”白長山說完之後繼續低下頭思索著,也不再開口。
“不是一氧化二氮?那凶手為什麼會使用它?”方正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專案組幾人一片寂靜。這個案件,簡單得就像是一個瘋子在進行漫無目的的報複一般,但越是這樣,就越摸不著頭緒,因為他們是瘋子,隻有瘋子,才能理解瘋子的思路。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中心公園北門?據我所知,那裏前幾年就廢置了。”華天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方正皺著眉頭,左手食指時不時地點一點桌子,發出篤篤的聲音,凝重到:“正因如此,我才猜測凶手和她相識,把她約到那裏去。”
“她能獨自去那種地方赴約,隻能說明兩個問題,一是她傻,二是她認為對方對自己不會產生威脅,這更加加深了對方是熟人的可能。”白長山充滿磁性的聲音再次響起。
“咦?那個女生是業城大學文學院的?”素練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
“怎麼了?楊笑笑的確是文學院的學生。”方正皺了皺眉頭,人到中年,越來越不習慣年輕人這樣一驚一乍的。
“昨晚那個大學老師,你們還記得嗎?”素練小心地問道。
任無道!
幾人心頭一震,他好像說自己就是業城大學文學院的教師,但是,他不認得楊笑笑?
有問題!業城大學以理工科為主,文學院的學生本身就少,身為本專業的老師竟然會不認得自己的學生?
“得盯住他!”方正一拍桌子,“不要打草驚蛇,讓他有所防備,用詢問案情的方式接近他。”
“方隊,讓我去吧!”素練自告奮勇。
方正看著眼前這姑娘一身尚未完全褪去的學生氣息,心下也拿不定主意,萬一對方真的是窮凶極惡的罪犯那不是送羊入虎口?
“哈哈,你這幅學生模樣倒是最好的偽裝了,還可以接近其他學生探出些我們問不出的事情!”華天開玩笑道。
誰知這句話倒是給方隊吃下了定心丸,不錯,這反而是一件好事!
“素練,交給你了,注意安全!”方正拍了拍素練的肩膀,他想起了自己的女兒,眼前這個姑娘好像並不比自家女兒大多少,卻已經踏入這麼凶險的案件之中。
“嗯!保證完成任務!”素練露出了分到業城來之後最燦爛的一次笑容,她終於能幫上忙了,能用自己的手把案情推進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