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晴囧得不想說話,神秘帥哥突然變身胡子老頭,這種心理落差不是人人都能馬上調整好的。
顧長德還在一旁教訓她,“大長老是長輩,怎可隨意稱呼名諱!”
顧晚晴連連點頭受教,她真的錯了……
見她認錯態度良好,大長老也沒追究,複又進得門去,對等候室中二十餘個顧家直係子弟道:“此次選拔不分長幼、不分嫡庶,隻要你有真本事,盡管使出來,免得被一些外人比下去,讓人笑我顧家無人!”
屋內眾人齊齊應聲,大長老微微點頭,“你們現在便跟隨家主去思恩堂準備考核。”說罷又轉頭向顧晚晴道:“還珠,你留一下。”
顧晚晴便退後一步給那些堂兄弟堂姐妹們讓開路去,他們魚貫而出之時,顧晚晴看到顧長生眼中譏誚一閃而過,她被鄙視得有點莫名其妙,顧宇生經過她時則小聲說:“記得抽空和五妹妹說我那事啊。”
顧晚晴翻了個白眼,她這位四堂哥還真有人生追求。
他們都出去後,室內隻剩了顧晚晴與大長老二人,準確地說是三個,阿獸就跟著顧晚晴,誰也趕不出去,惹急了還咬人,大長老也沒辦法,隻能讓他在這待著。
輕咳一聲,大長老又恢複了黑著臉的模樣,清臒的麵容顯得滿是威嚴,“把手伸出來。”
顧晚晴微怔過後便將手心朝上伸至大長老麵前,如今她手心的紅痣顏色已恢複到和原來差不多了,大長老看過後沒有作聲,從袖口內抽出一張折好的紙扔給顧晚晴,再無二話,轉身出去了。
顧晚晴莫名其妙的,她拆開那信紙,見紙上列著三十多種不同的病症,病症都比較常見,有風寒風熱頭痛胃寒穿插著排行,編號從一到三十五,但隻是症狀名稱,再無其他。
難道……這是小抄?顧晚晴琢磨了半天才有所感悟,但她還是不太敢相信大長老會這麼關照她,大長老不是不希望她做天醫嗎?要不然何必弄這個選拔大會?她想了又想,難道是怕她過關,所以故意寫錯陰她的?這根本是多此一舉啊!
顧晚晴實在想不通,把小抄收起來滿腹狐疑地出門打聽思恩堂的下落。順著下人的指引,顧晚晴到了一處開闊的院落,院門上的黑底匾額上用綠色顏料寫著“思恩堂”三個大字,這本沒什麼,可偏偏在綠字的旁邊,匾額的落款處是幾朵粉色的梅花,看起來有點怪異。
不過……這幾朵梅花的排列形狀看起來很眼熟啊!顧晚晴還沒來得及細想,便見顧明珠在院子裏朝她招手,她就不去追究梅花的事,反正天底下的梅花看起來都是差不多的。
進了院子後,顧晚晴看到院中搭了兩個涼篷,他們這些準備考核的占了一個,另一個裏麵坐著大長老和其他幾個穿著長老服飾的人。因為她來得晚,顧明珠在旁低聲解釋道:“家主與三叔去了知明堂驗看普通學員的考核,我們便由長老們負責,一會便在那邊的涼亭內為病人看診,會有長老記下我們的表現,再統一裁定。”
顧晚晴看了看位於兩個涼篷中間的亭子,點了點頭,收回目光時正掃見麵無表情的顧長生坐於自己斜前方的位置,心中突然一動。剛剛他出門時鄙視自己的眼神……該不會和那張小抄有關吧?
顧晚晴無語啊!顧青竹大長老!你要開後門就開得隱秘一點啊!弄得成了地球人都知道的秘密,存心的吧?
不過再看顧明珠,神情絲毫無異,看樣子應該是不知道小抄的事情,顧晚晴又想起顧長生此次參賽是大長老特許的,還讓他用顧家子弟的身份參加考核,要知道顧長生根本不是顧家的血脈啊!大長老又是為何有此決定呢?
正想著,顧明珠突然小聲問道:“六妹妹,你這個‘保鏢’是從哪裏找來的?”
顧晚晴看了看身邊,阿獸坐在座位上筆直筆直的,見她看過去,他還一個燦爛的笑容。
顧晚晴也跟著笑了。她特別喜歡看阿獸的笑容,一點心機也沒有,隻是單純的對她好,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根本不必想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詭計,是不是想利用自己達到什麼目的。
“他是我義父在山裏撿回來的。”阿獸的嚴厲不難探查,最起碼那些曾入山尋找野人的獵人們都知道有這麼一個野人,鄭大叔更是見過阿獸,所以無從隱瞞,也沒必要隱瞞,隻是顧晚晴隱去自己,隻說是葉明常撿回來的,以免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流言。
不過顧晚晴也沒有細說,隻說葉明常在陷阱裏發現了他,見他可憐就領回家裏,“過段時間我義父會去衙門為他申領戶籍,正式認養他。”
顧明珠聽罷點了點頭,似乎對阿獸沒有興趣了,隻是,在這之後,她的話明顯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