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黑色,包得嚴嚴密密的……”
全身黑色,嚴嚴密密的——
她循著人潮望去——在那兒,終於找到了。
“熵……”
女子大叫一聲。
“哥。”同一時間,英俊男子也注意到前來接機的南宮熵,向他走來。
“雪珂——”
兄弟兩人見麵就要擁在一起,但一道嬌影硬生生地插入。
“熵——”是夏候馨,她像塊粘糖似的貼在南宮熵身上,跟全日作風完全不同,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南宮雪珂靠近南宮熵。誰知道這個覬覦家族財產的男人會對他毫無防備心的單純哥哥下什麼毒手呢。她可不允許他有事。
“你——”
南宮熵眼一眯,不解夏候馨怎麼會出?而且她的作風口氣教人可疑。對待他的樣子就活像他是她的男人……要是昨天以前,他不會介意她這樣,而且相當高興。可是,自從昨天那大吵後,他終於認清她是個捉不住的滑手魚,也對她死了心半條,可不想被她的突然出現打擾了自己半平靜的心湖,再度起波瀾。
“哥,這位是……”南
宮雪珂笑意盎然。
但看在夏候馨眼中他這是皮臉肉不笑,不懷好意。
“不相幹的女人。”
甩開夏候馨的手,好不容易才決定抽身,他不想傻得再次掉進她的陷阱裏。
“熵。”夏候馨知道南宮熵還在為昨天的不快而生氣。
事實上如果不是知道南宮雪珂也許會對他不利,她也決定長痛不如短痛幹脆離開他。
“熵……你怎麼可以說我是你不相幹的人?”
嬌聲道,知道他在賭氣,可她心靈也少少受傷了。
“要不然你說,你是我的誰?”
看她怎麼說!玩什麼花招!
反正她從來就沒有承認過她是他的女人。
“我是……我是……”她一直以來都不想被感情束縛住,還真與南宮熵沒有什麼穩定的關係,隻是憑著自己的感覺,想見他的時候就來找他。可她心底裏還是愛他的,隻不過他從來都不知道。“我是……我……”她說不出口。
南宮雪珂還以為哥哥跟這個美麗的“未來嫂子”鬧別扭。
“好了哥!美女!你們就別吵了,先回家再說吧,這兒很吵耶。”長臂抱住他們兩個。
“不行,她一定要說。”
南宮熵很堅持。
注視到南宮雪珂的笑臉,夏候馨第一次懷疑:他真是個狠心弑兄的人嗎?這麼溫暖如春的笑容很難讓人把他與罪惡掛鉤。但如果,他真是個陰狠毒辣的人,那一定深藏不露,是個極善於偽裝、擄獲人心的人。這樣的人最危險。
“說吧。”南宮熵看夏候馨呆呆的不知神遊到那個太虛去了,便生氣,大聲吼道。
整個俄羅斯國的人都知道他南宮熵與弟弟南宮雪珂是一等一的美男子,五官出色,輪廓分明,中俄混血兒的他們還很有歐美風情。
可她也不至於看他弟弟看到眼珠子都不眨一下吧?
分明不把他這個“半職情人”放在眼裏嘛。
可惡。
“嗯,嗯,就憑……憑……我是你孩子的媽媽啊。”
憑空捏造一個“事實”,這下子他總不會不承認她、把她甩開了吧。
“什麼?孩孩……孩子?”
欣喜,但半信半疑,百感交集。
直覺告訴他,事實不簡單。
夏候馨從來就不是個輕易說實話的人,據他了解,就算她懷了他的孩子,多半也會偷偷打掉,就算不這樣,也會衡量一翻才告訴他。
總之不會說得這麼輕鬆。
“你你……”
推算一下上次和她做愛是什麼時候,“多久了?”
多久?“啊……就是上次啊……上次之後就有了……”
“我怎麼知道孩子一定是我的?”
聯想到那個小白臉,那是他的一塊心病。
“熵!”他懷疑她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哦。
不過也難怪,她並沒有承諾過隻屬於他一個人。
加上她的記錄也不算好,總是飄忽不定,讓他患得患失。
“算了。現在多說無益,等孩子生下來做DNA檢驗你就會相信了。”
反正離“生孩子”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是嗎,利用這段時間足夠讓她查清楚對他不利的事情原委了。
“如果我說就算孩子是我的,我也不要呢。”
他當然不會不要,隻不過想看看她的反應。
“你不要……”心裏酸酸的,懷孕是假的,可假設是真的啊。
“那我……不會強迫你……”
他從她眼裏沒有看到遭到打擊的受傷,有的隻是平靜。為什麼?
為什麼她總可以這麼平靜無波,淡若無事?
“你不是要到什麼地方去嗎?”難道是為了孩子所以留下?
他,終於成功利用孩子留下她的腳步了嗎?
“好吧。你愛留下就留下。不過以後全都要聽我的,我說東你不準去西,總之一切都要按我的指令辦事。”
被她捏在手裏太久,這次他要反擊。
“好了好了。現在可以回家了吧。”
南宮雪珂笑道,搭在他們肩上的手推兩人前走。
三人步出機場,順車一路回家。
雖然隻是短短的幾分鍾相處,但夏候馨已經了解到兄弟倆人的情深。
據她所知,南宮熵今天有很重要的通告。
但他取消了,親自來機場接他弟弟。
並且下車之後兄弟倆也有說又笑活像幾百年沒見一樣,談天說地沒完沒了。
她幾乎沒有插口的餘地。
從談笑風生中她能聽出南宮雪珂對他這個哥哥是敬重有加,南宮熵對他更是嗬護備至。
不了解內情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他們之間還夾雜著150億的財產爭議。
也許,不能說是財產爭議,因為他們對財產繼承問題都好像沒有什麼興趣。
“哥,爸爸又催你回俄羅斯了。他說我這次一定要把你帶回去才行。”
“雪珂。你又不是不知道哥哥。我跑到亞洲這邊來發展原因就是要躲過爸爸的叨嘮。”
讓他回去?
得,除非爸爸不再逼他到公司幫忙。
“雪珂。‘天橋’由你繼承不就行了……何必打擾你哥,他說他不喜歡商業。”夏候馨對南宮雪珂作小小的試探,看他怎麼回答。
“咦,你怎麼知道天橋?”
南宮熵卻敏感地思疑,雙眼盯著夏候馨。
他從來就沒有跟她說過“天橋”,她是怎麼知道的?好像對他的底細了如指掌一般。
“南宮雪珂先生的英姿經常出現在俄羅斯財經報啊,”稍愣,夏候馨對答自如,“我想不到你們兩個竟然是兄弟。真是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