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撲朔迷離(1 / 3)

楊文禮死了,周二孬也死了,殺人者乃過劍飛也。

一夜之間,這消息、這奇聞,象長了腿、插了翅膀似的,傳遍了天水城的大小角落,振驚著天水城的所有人。一時之間,大街小巷,沸沸揚揚,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猜疑、都在議論。一時之間,過劍飛被傳說得神乎其神,成了一個三頭六臂,丈高八尺,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了,

當陳少龍接到府衙派遣調查時,他正和段鐵手一起審理著一樁鴉片走私案,正為屢禁不止的鴉片而頭痛呐,為了不打斷審理,便由段鐵手出去接待了周府和楊府的報案,而他則繼續審問著犯人。

“任連偉,你小子最好老實回答我,否則,沒你好果子吃的。”

“官爺,我沒幹你讓我回答什麼呀?”

“沒幹?沒幹這些鴉片是怎麼回事?”

“這、、、、、、這、、、、、、這是別人陷害我的。”

“陷害你的,小子想和我兜圈玩,是嘛,好啊,我奉陪到底,說吧怎麼個玩法?”

“官爺,我沒說瞎話,那真是別人陷害我的。”

“任連偉,你******還給我耍,你當我不知你的底細怎麼著,我告訴你,最好老實答應給我合作,否則,惱極了我,殺你都有可能的。”

“官爺,你是執法人員,可不能胡來呀!”

“胡來,大爺我胡來怎麼著,你還能告我不成。”“啪”陳少龍上前便是一耳光,直打得任連偉眼冒金星。“小子,合作還是不合作?”

“官爺,我真的沒幹,你就放了我吧!”

“放你,好啊,我這就放你。”

“陳爺,你不能亂來,我即便有罪,那也不夠死罪的。”

“不夠死罪,殺你十次二十次都不能抵你的罪啦,想活命的話,就答應和我們合作,擒住林振彪,不僅免你皮肉之苦不說,而且還會免你一死的。”

“陳爺,我真的不知情,你讓我怎麼和你合作呀!”

“小子,嘴還挺嚴的啊,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既然放著陽關大道不走,但走獨木橋,那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了。”

“陳爺,你不能胡來呀,我真的不知情啊!”

“小子,你沒幹,怕什麼,我們又吃不了你的。”

“我、我怕屈打成招。”

“什麼,怕屈打成招,好啊,既然怕屈打成招,那就考慮、考慮看林振彪重要還是你自己重要吧,我可告訴你,真要到屈打成招那一步,別說我們救不了你,到時誰也救不了你啦,隻有等死吧。如果現在你答應戴罪立功的話,我保證不追究你的責任的。”

“陳爺,那你讓我和你們合作幹什麼呀?”

“提供林振彪的活動情況,其他就不用你管啦。”

“可萬一我被發現怎麼辦?”

“這個你放心,我們會為你保密的,不會讓別人知曉的。而且,真萬一被發現的話,我們會采取一切措施保護你的。”

“這個,容我考慮一下,再答服你如何?”

“行,沒問題,來呀,送任連偉回房。”

陳少龍辦完了此事,心中長長出來口氣,當他走出審問室,眼見段鐵手愁眉不展,低頭沉思著時,不由得問道;“段叔,剛才接的什麼案子啊?”

“周府、楊府來人說,昨夜楊文禮、周二孬被人殺了。”

“什麼?”陳少龍不敢相信那是事實,因為楊文禮與周二孬是天水城武術界數一數二的高手,別說一個壯小夥了,就是十個二十個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怎麼會被人一夜之間殺了呐?

“真的,而且聽說還在牆上留下了姓名。”

“什麼,還留了名!”這更讓陳少龍不能相信了,一個殺了人的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名字寫在牆壁上留下來呢,原因何在,快活?出名?示威?還是別有用心,另有用意呐?他百思不得其解,立刻帶領眾衙差,便向最近的周府趕去。

周家的大門前,聚積了許多看熱鬧的人。他們一到達周府,管家便急忙把他們領到了出事地點。

周二孬被殺死在他的臥室裏。陳少龍一踏入房,便以審視的目光打量起房間來,房內一切擺放有序、有條不係。並不像他所想象的那樣,支離破碎、淩亂不堪,更本沒有任何搏鬥的痕跡,這一點讓陳少龍有些奇怪。

周二孬和他妻子死在床上。從他們死的表情來看,似乎被殺的時候,他們一點知覺都沒有安穩的很,真奇怪,憑周二孬的功夫怎麼會沒有一點反應呐,看來一定是先放迷暈藥,而後才動的手,要不然是決不會這樣的。房間裏周二孬頭頂的牆壁上方寫著“殺人者是過劍飛也”這八個血淋淋鮮紅的大字外,在沒有任何線索了。

辦案多年的段鐵手也感到困惑奇怪。他對著那八個鮮紅的大字出神,想從中尋找出蛛絲馬跡來,然而那八個字除了說明是在周二孬死後用其鮮魚寫上的外,在沒有任何線索了。至於是過劍飛自己寫上的,還是別人寫上的,這有點讓人費思量。因為,從字的意思來看是別人寫上的,你看,“殺人者是過劍飛也”如果是過劍飛自己寫的話,完全不需要這樣寫的,他完全可以直接注名“殺人者過劍飛也”就可以了,何必還要說明呐,豈不多此一舉。但如果是別人寫的,且這人是誰?為何要這樣寫,他有何用意呐?是栽贓?或是指路呐?他思慮著,那八個觸目驚心的鮮紅大字,宛如八堆跳動的火焰,在他麵前燃燒著,刺疼著他的眼睛。

仵作對周二孬的屍體進行了細致檢查,證實了陳少龍的推斷,周二孬確實是在先吸入一種無色無味的迷暈藥後,在無力反抗的情況下才被人用一種類似劍的圓形兵器刺中心髒而死的。具體什麼兵器,不得而知。

“類似劍的圓形兵器?”當段鐵手聽到這話時,他禁不住微微抖動了一下,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左肋骨,陷入沉思中去了。

陳少龍為了弄清情況,把管家叫到一邊,詢問起來,“周管家,你是什麼時間發現你家主人死的?”

“吃早飯的時候發現的,我家主人每天都起得很早,從不睡懶覺的,今天早上忽然到了吃早飯的時候,還沒有起床,我們還以為他生病了呐,決定把飯菜送到房裏,哪知,還未等送,卻發現了這事。”管家傷心道;淚忍不住落了下去。

“那府內丟沒丟東西呀?比如金銀珠寶錢之類的。”

“這個,我沒聽說。”周管家回頭對不遠處的眾仆人問道;“哎,咱們府有沒有丟失東西呀?”

眾人七嘴八舌地答道;“沒有、、、、、、”

看來搶劫殺人這一條完全可以排除了,現在唯一可能的隻有仇殺這一條了。“周管家,你可知你家主人與誰有仇。”

“這個,小人不太清楚,不過,我沒聽說誰和我家主人有仇。”

“那,這個過劍飛你知道嗎?”

“知道,昨天下午來找過我家主人。”老實的管家問一句答一句道;

“昨天下午來過這裏?”陳少龍吃了一驚。

“是的,那過劍飛二十來歲,來時我家主人熱情招待了他,他們在書房談了很長時間,走時,我家老爺還親自送他出了大門,並說有什麼困難讓他回來找他。當時我看他們滿親熱的,也就沒有過多注意。”

“那他們在書房都談了些什麼?”

“具體談了些什麼我當時沒有在意,隻隱隱約約聽他們談找什麼凶手之事,其他的就不知曉了。”

“那他們談話時,爭沒爭吵過?”

“這個沒有。”

“沒有?”

“真的,絕對沒有。”

那這就怪了,既不為財,又不為仇,過劍飛卻為何要殺人呐,百思不解的陳少龍想不出解釋的理由來。“段叔,你看這事如何解釋呀!”

“解釋?還有什麼解釋的,在我看來唯一的解釋就隻有栽贓嫁禍啦。別的就在也不能解釋這一切了。但至於何人所為?且為何栽贓嫁禍,這我就想不出來了。”

二人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失望的離開周府,向楊家而去。隻希望楊府那裏能夠多一點線索,以便解開心中的疑團。

楊傑在府們口已經等候他們多時了,一見他們到來,立刻帶領他們便直奔後院而去。

楊文禮被殺死在他的書房內,但陳少龍他們首先看到是房門外,橫躺著的一個女傭人,血流了一大片,並且已經凝固,看樣子已經死了很久。從她麵前摔碎的茶碗,丟棄的托盤來看,她是在給楊文禮送茶時,被人刺中心髒而死的。

書房門半開著,陳少龍推門入內時,首先映入眼斂的便是對麵牆壁上的那八個“殺人者是過劍飛也”的血紅大字,他仿佛被毒蠍蟄了一下似的,禁不住打了個冷戰,為此,他對著那八個血紅大字看了足足有十多分鍾,想從中看出點什麼,但最終還是失望了。他不明白,一個殺了人的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名字留在這麼醒目刺眼的地方,難道怕別人不知道嗎?

房內一切都很整齊,沒有一絲一毫的淩亂,情況與周二孬家大同小異。

楊文禮死在距他坐的椅子的不遠處,血流得到處都是,觸目驚心。從他的死狀推斷,他是起身到門外時,被人刺死的。令人費解的是;這楊文禮是一等一的高手,反應之快速、行動之敏捷,非常人可比,怎麼會在這有足夠閃躲的空間內,一劍被刺死呐?憑他的身手,別說是一劍就是十劍二十劍,也會躲閃過去的,怎麼會沒有打鬥的痕跡呐,看來他的情況和周二孬一樣了,一定也是中熏香什麼的了。

趁仵作屍檢,陳少龍把楊傑叫到一邊詢問起來。“楊傑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你家老爺楊文禮被殺的?”

楊傑傷心道;“今天早上來這裏叫他們吃飯時才發現的。”

“那他每天晚上都什麼時間睡覺?”

“大約每晚都在亥時時分休息。”

“那你們都什麼時間給他送茶水?”

“大約在戍時時分。”

“那麼昨晚你在這段時間內,可曾聽到異響慘叫之類的聲音?”

楊傑沉思了片刻道;“沒有。”

“那麼,昨天過劍飛是不是找過你家老爺?”

“是的、找過,而且還是我親自開門把他領進來的,我真後悔,當初要不是我把他放進來的話,也不會發生這件事了。這過劍飛真不是東西,我還當是好人呐,想不到人麵獸心,禽獸不如。”

“楊傑,節哀順變吧,這不是你放他進不進的事,如果是他所為的話,你就是不帶他進來,他也會入府殺人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的。”

“可當初我要是告訴他,老爺不在家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