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美女懲凶(1 / 3)

七月的天,驕陽似火,揮汗如雨。

香雪海、陸不海三人策馬如飛奔馳著,談笑中路程似乎短了一半似的,不知不覺間竟到了安定縣城。雖然三人並不覺得累,但大半天的奔波,也以使他們口幹舌燥、肚饑力竭,麵對著並不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安定縣城,三人焉能錯過歇氣的機會。頃刻間,下馬便尋找起合適的飯館來。

“陸叔,慢走。”

他們行走間,一聲熟悉叫喊,忽然從街邊傳了出來,走在後麵的陸不海頓覺詫異,不由自主四下尋看去。

“陸叔,我在這裏呐。”隨著喊聲在次響起,從街邊一個不起眼的小茶館裏,走出一個滿麵笑容的人來。

“是你呀,劍飛,我當誰喊呐。”詫異的陸不海驚喜之餘,又有些不解;“哎,你怎麼會在這裏呀?”

“陸叔,一點計策而已,要不然,我疲命奔走,連個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那也是,真有你的。”

“陸叔,奔波了半天,累了吧,走吧,到我住的客棧去,那裏我已安排好了。”過劍飛說著伸手抓過他手中的韁繩,便要帶領著回客棧。

陸不海伸手阻止住了他,並開玩笑道;“劍飛,別急,你又有麻煩啦。”

“什麼麻煩?”過劍飛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己又惹上了什麼麻煩,但麻煩對他來說已是習以為常,已無關緊要了。

陸不海並不回答他,轉身高聲便向前麵走著的香雪海叫喊起來。“雪海,你們慢走。”

那香雪海隻顧行走,並未注意到後麵發生的事,聽到喊聲急忙便停了下來,詫異的問道;“陸叔,什麼事呀?”

陸不海一時間不知如何對他說才好,沉思片刻才答道;“雪海,我的侄兒他在這裏等我呐。”

“什麼。”香雪海心喜,急忙向他們走去。

過劍飛一時間有些糊塗了,因為他從未與什麼香雪海打過交道,心中自是不明白怎麼會和她惹上麻煩。“陸叔,那姑娘是誰呀?你怎麼認識她的?”

“是誰?你騎走了人家的馬,還問我是誰,現在人家跟著我找你來啦,還不快給人家賠禮道歉,你還等什麼。”

原來是這樣,過劍飛頓時明白麻煩從何而起。頃刻間,等香雪海一到麵前,便不好意思上前施禮道;“香小姐,對不起,在下情急間,便把你的馬給騎走,實在不是有意搶取,得罪之處,還望多多原諒。”

香雪海沒想到見麵還未認識,便來一禮,心中自是不好意思,急忙還禮道;“過公子不必多禮,小事一樁,不值一提,沒什麼的。”

過劍飛耳聞她聲音有些熟悉,禁不住抬頭望去。他眼前頓時一亮,一個不高不低、不胖不瘦,施粉太白、施朱太赤,齒若含貝、口似櫻桃、眉似翠羽、臉若桃花、貌美如仙的姑娘,正微笑地看著他。他禁不住一驚,脫口叫道;“是你呀,你真美!”

那香雪海正在打量他,猛聞他話,立刻羞得慌忙避開他的目光,低下了頭。

“怎麼,你們認識?”陸不海詫異道;

“不、不、不,我們並不認識,隻是在天水見過一次麵而已。”

“見過麵?”香雪海一時如陷五裏霧中,不明白自己何時何地與他見過麵。“過公子,此話從何說起呀?”

過劍飛眼見她困惑不知,頃刻間問道;“香小姐,你還記得你在天水城無意間撞人的那回事嘛。”

“當然記得,過公子你怎麼會知道這回事?”香雪海吃驚地問道;一臉的迷惑不解。

過劍飛笑著解釋道;“香小姐,因為當時你撞的人就是我。”

“你?”香雪海有些不相信。

“怎麼不像嘛,是不是一個年輕,一個老啊!告訴你吧,那時我是化了裝的。”

香雪海頓時明白了,霎時間想起相撞之事,連騰的一下便紅了。害羞的低下了頭,並偷偷向過劍飛望去,不防正和過劍飛那火辣辣凝望她的目光相撞,仿佛觸了電似的,羞得她慌忙收回了目光低下了頭,一股潮熱瞬間便湧入她的心頭,一種前所未有,說不出的奇妙感覺,讓她的臉更紅更紅了,仿佛熟透的蘋果,更加美麗可愛了。

那小紅聽在耳裏,看在眼裏,麵對兩人含情脈脈的樣子,心中暗自竊笑。頃刻間,上前輕撞了一下過劍飛,假裝生氣道;“喂,小子,你如此色迷迷偷看我家小姐,你這是賠情還是道歉呀?難道搶了馬,還想打主意把人搶走不成。”

過劍飛一愣怔,臉一紅,急忙收回了凝視的目光,施禮道;“那裏、那裏,姑娘言重了。”

“言重了,那你賊眉鼠眼的死死盯著我家小姐幹什麼。”

“我、、、、、、我、、、、、、沒有的事。”

“怎麼,轉身就想賴賬不承認啦,別以為我是瞎子,不知你的賊心,我可告訴你,最好老實招認了,否則,可別怪本大姐我不留情。”

“大姐,別開玩笑了,真沒有的事。”

“誰和你開玩笑啦,你不招認是不是,我可要生氣啦。”那小紅忍住笑唬著臉,步步緊逼,把過劍飛弄得尷尬極了。

香雪海眼見她胡鬧得不像話,急忙出麵嗬斥道;“小紅,你這丫頭,又在胡鬧,還不快退下。”

那潑辣的小紅豈是省油的燈,拿了起來就不肯輕易放下。“小姐,這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搶了你的馬不說,現在又如此賊眉鼠眼偷看與你,如果不狠狠教訓他一頓,他會以為我們好欺負呐。”

香雪海嗔怪了她一眼,低聲喝叱道;“你這丫頭,那搶馬之事本是他情急所迫,什麼欺負不欺負淨胡說。”

“小姐,你可不能被他迷惑了,這小子花言巧語挺會騙人的,小心他把你的心偷走。”

香雪海臉一紅口吃道;“你、你、你胡說什麼。”

“小姐,這是真的,不信你看他的眼,色迷迷的,大有不將你挖走誓不罷休之勢。”一句話說得過劍飛急忙低下了頭。

“小紅,你在敢胡說,看我不打你。”

“小姐,我又沒說你,你打我何來呀?你可要弄清楚了,我可是為你好的,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我、、、、、、”香雪海一時間窘迫極了。

“你這個鬼丫頭,口不遮掩,見誰都開玩笑,擔心以後找不到婆家沒人要。”陸不海眼見玩笑已開得過火,急忙圓場道;“劍飛,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麼,還不快帶我們回客棧去。”

“是。”尷尬中的過劍飛如遇大赦,答應一聲,急忙領著三人便奔所住客棧而去。

店老板一見又來幾個人,心中喜悅,立刻便命人把他們請進上房,好水好茶、好酒好菜,好生招待起來。

三人眼見一切過劍飛都已安排妥當,自不客氣,頃刻間,盥洗後,便用起飯來。

席間無話,但說飯後,四人海闊天空,不是不覺中便把話題又扯到了華家嶺去了。

、、、、、、

“陸叔,在華家嶺我走後,那楊氏兄妹沒為難你吧。”

“沒有,他們隻顧追趕你,那還顧得上我呀!”

“沒有就好,我真怕他們為難你,向你要人呐。”

“怎麼會呐,他們不敢的。這次你做得非常對,否則,打鬥下去,對你們雙方都不利的。”

“那是。”過劍飛想起那一劍便有些後怕。

“劍飛,你還記得那幾幅畫嘛?”

“當然記得,怎麼,楊玉輝拿走了。”

“劍飛,並非拿走那麼簡單,據楊玉輝講,其中那副《竹子圖》是他父親的,而且,還是在他父親被殺的那天晚上丟失的。”

“什麼是他父親的?”過劍飛吃了一驚,怪不得自己看到那副畫時有點眼熟,原來是同一副畫啊。他這才幡然明白那個大漢為什麼連夜平白無故離開客棧了,不用說一定是那大漢捉住了小偷,知道畫在自己手裏後,怕找上他,才特意離開的,怪不得那人看來背影有些熟悉。一時間,他後悔連連,後悔與凶手擦肩而過而未能認出,後悔沒能連夜把畫送給那人,但一切都晚了,隻徒留遺恨而已。“陸叔,那楊玉輝對此說了些什麼?”

“咳,他能說什麼,隻有更加認定殺父仇人是你啦。”

這真是得不償失,看來今後的麻煩更大了。“哎,陸叔,那你和香雪海他們是怎麼走到一起的?”

“怎麼走到一起的,還不是因為你騎了她的馬嘛,惹出了禍,我才和他們認識的,要不然,我們怎麼也不會認識結伴的。”

“說來真是慚愧,當時為了逃避楊氏兄妹的糾纏,騎走了你的馬不說,而且連當時出手相救之人都沒說一聲謝,真是無地自容啊。”

“過公子說的比唱的都好聽,得了便宜耍自在,可真有你的啊!”小紅挖苦的道;

過劍飛不知什麼地方得罪了她,急忙道;“小紅大姐,何出此言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嘛。”

“過公子,你當然說的不對了,堂堂五尺男兒汗,別人救了你,就那麼一句慚愧完事啦,這讓救你的人聽了什麼滋味呀!”

“小紅大姐,話不能這麼說,我不是不想謝,而是,我不知道他是誰,無法去謝。”

“這麼說,是我錯怪過公子了。那麼過公子,如果我告訴你那出手相救之人是誰,那你將如何謝我呐。”

“小紅,你又胡鬧什麼?”香雪海生怕她做得出格,急忙製止道;並揮手施眼色,不讓過劍飛理她。

陸不海則笑坐一旁,品茶觀看小紅想幹什麼。

一向玩鬧慣了的小紅又豈肯放過這個取笑捉弄的機會。“小姐,這事你別管啦,我自有分寸的,放心好了,我不會動他一根毫毛的。過公子,你考慮的怎麼樣啦?”

過劍飛自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一時間也不知答應還是不答應才好了,猶豫了好半天才道;“小紅大姐,那你說我應該怎麼謝你呐?”

“過公子,這應該你說,我怎麼知道你想怎麼謝我呐?”

“那我給你一萬兩銀子如何?”

“不稀罕。”

“要不送你一套別墅。”

“用不著。”

“再不,我送十萬兩銀子。”

“過公子,你能不能不想錢,想點別的樣。”

“那、那想什麼呐,要不我幫你幹三件事如何?”

“做三件事,這個主意不錯。過公子,話你可出口了,到時,讓你做事時,可不許賴賬、反悔呀!”

“這個自然,堂堂男子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怎麼會反悔呐,再說有陸叔和你家小姐見證,我即便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

“好,有你這句話,我心裏更踏實了。告訴你,出手相救之人不是別人,她就是我家小姐香雪海,你謝她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