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章 明爭暗鬥(1 / 3)

事情果不出所料,過劍飛他們剛一離開客棧,古二傑便帶領著大批官兵殺氣騰騰地包圍了興隆客棧。

正在酣睡的店老板猛被一聲高似一聲的擂門聲驚醒後,急忙叫喊著小二披衣便去開門,哪知,還未到門口,“呼”的一聲,大門便被砸飛,驚得他不知所措,眼見兩隊官兵手舉火把,氣勢洶洶地衝了進來。嚇得他急忙躲在了邊上,驚恐地望著來人,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

滿臉殺氣的古二傑進門看到他後,立刻命人便把他捉到自己跟前,臉無好臉、氣無好氣地冷冷地道;“喂,你們老板呐?”

“回官爺的話,我就是。”老板哆嗦著回答道;

“過劍飛住哪裏呀?”

“過劍飛?”老板猶豫了一下,“官爺,我們這裏沒有住過劍飛這個人啊!”

“胡說,你他娘的還敢騙老子,我看你不想活了。”怒氣衝天的古二傑抬腿一腳便將他踢翻在地。

店老板立時嚇得磕頭如搗蒜似的解釋道;“官爺,我不敢騙你,這裏真沒住叫過劍飛的人。”

“去你的吧,你騙不了老子的。”古二傑抬腳便將店老板踢飛一邊,帶領著眾人殺氣騰騰地便向過劍飛居住的西跨院撲去。

眾房客被叫喊聲驚醒後,正在互相詢問、詫異,猛見大批官兵如狼似虎衝殺進來。一個個嚇得毛骨悚然、心驚肉跳,立時鑽進房內插緊了門閂。隻有個別膽大的趴在門縫裏偷看究竟。

狗急跳牆的古二傑帶人衝進後,眼見人去房空,氣急敗壞、惱怒極了。霎時間,便把心頭的怒火發泄在無關的人身上,聲嘶力竭地大張撻伐,一屋一屋砍殺起眾房客來。

喪心病狂的古二傑自不放他們,霎時間,窮凶惡極地滿園追砍起來。一時間,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客棧變成了屠宰場。直殺得血流漂杵、路斷人稀。

紅了眼的古二傑殺完所有的人後,並不罷休,頃刻間,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又把興隆客棧給點了。

一夜之間,兩場衝天大火,震驚了所有的人,使原本平靜如水的蘭州城頓時沸沸揚揚,人心惶惶。

過劍飛他們從興隆客棧轉移走,原本是想免去一場災難,萬沒想到古凡春找不到人會對那些人報複,心中自是懊悔不已。可事情已至此,悔已晚以,也隻好壓著心頭怒火,以待來日再坐較量了。

一連數日,蘭州上空山雨欲來風滿樓,陰雲密布、烏雲翻滾、動蕩不安。然而,雖然劍拔弩張,殺氣騰騰,但卻一直未有大雨傾盆,滿街流水之事。

這天下午,一直擔心高淩風安危的過劍飛走進了金鴛鴦大酒樓,酒樓內座無虛席,人生如潮。他輕掃了一眼便徑直上樓往雅間而去。當他推門走進留有暗號的那間房時,想不到到高淩風正在裏麵等著,他自是驚喜,禁不住上前便和高淩風緊緊擁抱在一起,好久才拭去眼角的淚水。“淩風,我還以為你不在呐!”

高淩風麵對他的到來,也是非常激動,“那裏,我都在這等你五、六天了,怎麼樣,你們沒事吧?”

過劍飛生怕他擔心,開言一笑,“沒事,你想我們會有事嘛。”

“你呀,還是那副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的老脾氣,可真拿你沒辦法呀。”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如果婆婆媽媽,小手小腳的話,那就不是我了。”

“那是,來、來、來,快請坐。”高淩風拉他坐下後,憂慮地問道;“哎,劍飛,這幾天你是怎麼過來的呀?”

過劍飛輕鬆道;“一天一天過呀,怎麼,放心,他們再鬧在查,即便把蘭州翻個底朝天,也奈何不了我的,隻會徒勞的。”

“那就好,哎,劍飛,你怎麼會和他們發生廝殺呐?”

“咳,一言難盡。”過劍飛於是就把父親鳳閣嶺被殺,自己遭人陷害以及追奪金佛像,最終發現古凡春就是殺父仇人之事一五一十講了一遍。

高淩風明白事情的原因起尾後,不由得擔心道;“劍飛,如此說,你可要小心呀,那古凡春不僅動用了黑道上的重量級人物,而且也動用官府力量,如果沒什麼把握,你可千萬不要和他正麵交鋒,以免得不償失。”

“這個我會的,你放心,他們不會那麼容易就殺死我的。淩風,我一直也沒來得及問你,那夜你是怎麼走脫的呀?”

“怎麼走脫,那還不容易嘛,當時你衝出去後,他們都向你圍攻過去,已沒人在注意地下室了。”

“原來這樣,我真怕你被他們捉住呐。”

“憑我的本事,怎麼會呐。”

“那也是。哎,淩風,你給我來信不是說在西安當差嘛,怎麼會到這裏來,又是怎麼知道我關在地下室裏呐?”過就劍飛奇怪地問道;

“這個嘛,咳,說來純粹是個偶然。”高淩風淡然道;“我在西安當差那一點不錯,但是我因為辦案正直,秉公執法,得罪了一批有錢有勢的官紳,他們聯名上書,買通上麵的老爺們,把我給踹了,沒了飯碗,我也隻好離開西安,浪跡江湖。窮極無聊時遇上了一個曹紅揚的人,他拉我幹黑道買賣,我想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跟他來一回,於是我便和他聯手。誰曾想,一場生意都沒做成便砸了,無奈之下,我便又跟他們來到了這蘭州,而且我就住在古府。”

“什麼,你就住在古府?”過劍飛吃了一驚。

“不錯,我要不是住在那裏,還不知你關在哪裏的。”

過劍飛擔心道;“如此說,你可要小心呀!”

高淩風無所謂道;“放心吧,劍飛,沒事的,他們不知道咱們倆的關係。再說,我是他們的座上客,他們懷疑不到我頭上來的。”

“那就好,不過,常言小心沒打差,你還是當心點好。”

“這個我明白,你放心吧,我會時刻注意的。”

“那,淩風,你既然已不當差,是不是今後就在黑道上幹下去呀?”

“這個,我暫時還沒考慮,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黑道這買賣我不會長久幹下去的,等我想好了去處,我會離開的。”

“那樣最好,我可不希望,你在此上麵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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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兩人又敘談了一陣後,眼見天色已晚,便分手離開了。

但說過劍飛在下樓的時候,正巧碰上林德春和古二傑、欒天華三人從樓下說笑著走了上來,他禁不住吃了一驚,躲閃已來不及,隻好硬著頭皮避閃旁邊,讓他們先上,手心裏捏了一把汗。

那古二傑三人並沒注意到他,更沒有認出他,三人談笑著從他旁邊上了樓便進了雅間,隨著飄香四溢的酒菜上完,緊隨一聲,“不叫你不許任何人進來。”那門“砰”的一聲便關上了。

過劍飛眼見三人聚會一起,深知必不幹什麼好事,頃刻間便多了個心眼,轉身又折回觀看他們要幹什麼事。

人自是無事不請客,無事不求人的。古二傑今天擺酒設宴自也是有事的,他的事就是想請林德春幫忙尋找過劍飛。

話說三人推杯換盞,你敬我還,酒過六巡,菜過五味後,心知他們其意的林德春便壓不住話先開了口。“古兄,今天你們請我到這裏來,不是光請我喝酒的吧。”

古二傑正思慮著如何開口耳聞他問起,自不在遲疑,急忙幹笑道;“不是、不是,當然不是,兄弟是想請你幫忙的。”

林德春心知肚明地問道;“那是不是讓我幫忙查找過劍飛的下落呀?”

“不錯、不錯,正是、正是。”

林德春耳聞如此,立刻抱怨道;“你們呀,讓我說什麼呐,當初要是依我,一刀砍了他,那還有這事。都是你們非要追問什麼貨物,現在倒好,婁子出來了,你們又來找我了,隻可惜,這事我已不能再出麵幫忙了。”

欒天華耳聞他反對,奇怪地問道;“林兄,何出此言啊。”

林德春憂慮道;“欒兄,難道你不明白嘛,上次我已在過劍飛麵前暴露了,你在讓我去,那豈不是自投羅網,自尋死路嘛。”

古二傑聞聽立刻解釋道;“林兄,你誤會了,我們不是讓你再去引他,而是讓你去打聽他的下落。”

林德春詫異道;“古兄,你開什麼玩笑,你們那麼多人都查不到他,我又哪會打聽得到他的下落呐?”

欒天華提醒道;“林兄,我們是想讓你從你表妹那裏探聽的。”

林德春不滿道;“欒兄,你們也可以跟蹤、監視她呀,何必讓我親自出馬哪!”

古二傑解釋道;“林兄,實話說,我們已經監視她好幾天了,因為一直一無所獲才來找你的。”

林德春吃了一驚,“什麼,你們已經監視、蹤好幾天了,我可告訴你們,你們最好不要動她,否則,我可會對你們不客氣的。”

古二傑旁敲側擊保證道;“林兄,你放心,不看僧麵看佛麵,我是絕對不會動她的,但是,你要不幫忙探聽過劍飛下落的話,萬一跟蹤、監視的弟兄們,耐不性子,做出越軌之事,那可就不好說了。”

欒天華勸道;“林兄,這事你不幫忙,你覺得說得過去嘛,你想過沒有,上次你已幫我們捉過他一次,他都已知曉,他會饒你嘛,你別以為現在他不找你,就萬事大吉了。告訴你,他隻是被追殺得不敢露麵而已,等他騰出手,我想他不會輕饒你的。”

古二傑附和道;“是啊,林兄,如果現在不抓住機會幹掉他的話,等他喘過氣來,恐怕第一個尋找的就是你。”

林德春一時間麵對二人的勸告搖擺不定,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才好。

欒天華趁火打鐵勸道;“林兄,猶豫是沒用的,如果不趁機一舉除掉過劍飛的話,別說你和你表妹沒戲演了,恐怕你連小命也會沒有的,當斷不斷會反受其亂的,你別三四而後行了。”

林德春思前想後,衡量再三才同意下來,“行,我答應你們,不過,咱們可說好,到時可別又麵慈心軟,做出剖腹藏珠的事來。”

“林兄,你放心,這次是決不會再像上次了。”古二傑忍住心喜,端起酒杯,便送到林德春麵前,“林兄,來,我敬你六杯,祝你馬到成功,旗開得勝。”

“謝謝,古兄,欒兄,來、來、來,咱們幹。”

“好、好,一起幹。”

霎時間,沆瀣一氣的三人大呼小叫,推杯換盞,五啊、六啊喝將起來。三人直喝得臉紅脖子粗、五迷三道、杯翻盞倒、碗空盤淨,才踉蹌著離開金鴛鴦大酒樓。

但說欒天華出了酒樓餘興未盡地提議道;“兄弟們天色尚早,咱們在到怡春院玩會兒,怎麼樣啊?”

林德春自從聽說過劍飛逃走後,心裏一直就如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根本不敢出來尋歡作樂,現在被古、欒二人打了氣,壯了膽,壓抑多日的欲火此時在也壓抑不住,立刻讚同道;“那感情好,隻是我出來時,沒帶過多的錢,要去恐怕不太合適。”

古二傑正在拉攏利用他,又豈肯失去這討好的機會,立刻接話道;“兄弟,什麼話,別說你銀子少啦,就是沒帶,兄弟們也不會讓你敗興而歸的,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

頃刻間,三人大呼小叫,唱著低級下流的小曲向怡春院尋歡作樂去了。一路之上,自是嚇得行人紛紛躲避。

他們一入怡春院,便狂喊亂叫地把怡春院上下鬧了個雞犬不寧。那怡春院賈鴇母一見是古府二公子,深知他的厲害,自不敢怠慢,立刻便叫出最好的姑娘,把三人分別迎進了房去。

但說林德春已幾日沒有快活,一進房便欲火難壓,難耐地抱起那女子亂親、亂吻,亂啃、亂咬起來。

那女子誰知不是省油的燈,刷的一下便把他甩在床上,****地笑道;“急猴樣,拿來。”

林德春詫異道;“拿來什麼呀?”

“見麵禮呀。”

林德春抓住那女子的手便把她拉到了自己懷裏,“見麵禮,少不了你的,完事後,大爺我自會多賞你的。”

“去你的吧,老娘我才不上你當的,完事後,你拍屁股走了,老娘到哪裏找你去呀?”那女子說著便又掙脫出去。

林得春欲火升騰,難忍難耐,眼見她不知時務,亂鬧一氣,頃刻間也懶得在和她鬥嘴,一個“餓虎撲食”抱住那女子便上了床。

“爺,看你,急什麼,和你開個玩笑,輕一點。”

“我知道,隻可惜現在不是伶香惜玉的時候,等一會兒,我會好好疼你的。”

二人淫笑著在床上打起滾來,正在這時,一個人推門從外麵走了進來。那林德春正與那女子如火如荼,鬧得不可開交,猛見有人不識時務闖了進來,氣霎時不打一處來,厲聲怒罵道;“小子,你幹什麼,沒看見老子在屋嘛,還不快滾。”

“小子,你罵誰,該滾的是你。”來人還著嘴,不僅不走,反而向他欺去。

“小子,敢跟我作對,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林德春一見,立時惡從膽邊生,氣從心頭來,翻身下了床,揮拳便向來人打去。哪知,不等他的拳頭落下,一把閃著寒光的利劍飛頂他的胸膛,驚得他大驚失色,舉起的拳頭僵硬在半空,放也不是,舉也不是,好一陣子才故作鎮靜道;“爺,請你千萬別、別、別動手,咱們有話好說,有事好商量。”

“是嘛,林德春,怎麼商量啊?”來人一改開始的語音冷笑道;

“是你啊!”林德春立時從語音明白了他是誰。霎時間他頓覺大禍臨頭,在劫難逃,嚇得他五色無主、魂不附體,仿佛三伏天突然掉進了冰窟窿,渾身禁不住直打顫,哆哆嗦嗦、結結巴巴道;“劍飛、劍飛,別、別、別殺我,上次不關我的事,是他們逼我幹的,他們說如果不幹的話,就殺我表妹,我不得已才為的。”

“是嘛,那麼這次他們又逼你幹什麼呀?”

“不、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