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爾尋!”
宇文莫臉上的表情又是惱怒又是尷尬,叫她的名字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齒縫裏咬出來的,充滿了警告與威脅意味。
可是上官爾尋根本沒有止住笑的意思,不怕死地一邊笑還一邊火上澆油地說,“處男?哈哈,虧你說得出口,都不知道你在似水年華抱過多少姑娘了!”
“上、官、爾、尋!”宇文莫氣得牙癢癢的,周身散發著冰冷的駭人的氣息。
上官爾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宇文莫後來幹脆站在那裏黑著一張臉,什麼話也不說了。她笑了好一會發現他好像真生氣了,於是悻悻地試探問道,“你真生氣了?”
宇文莫一言未發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文莫,文莫,你怎麼了?”上官爾尋趕緊跟了上去,快走幾步和他並排一起走,“別生氣了嘛,開個玩笑而已,你是處男,我早就知道啦,雖然你進過似水年華那麼多次,也抱過不少的姑娘,但你有分寸的,這我了解!”
“哼!”宇文莫冷哼一聲,理也不理她隻走自己的。
上官爾尋忍不住笑意道:“我不也經常去似水年華的麼,我也還是處……處男呢!”
“你還說!”宇文莫突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瞪她,這家夥到底懂不懂什麼隱私,她還說得好像很隨便似的,真被她氣死了!
上官爾尋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挺委屈地說:“我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嘛,我和你一樣,這樣你就不會覺得丟臉了,要丟臉也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丟臉。”
“你……”她說話的聲音透著毫不虛偽的真誠,流露出來的幹淨純粹絲毫沒有掩飾的眼神,令宇文莫很是動容,心底裏有什麼東西漲得滿滿的,像是要溢出來一樣,讓他好想緊緊地上前去抱住她,擁她在懷中,緊緊的,緊緊的。
最終他還是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手一會握成拳頭一會又鬆開……
宇文莫複雜的目光落在了對方的臉上,微微歎了口氣說:“爾尋,有沒有人說過你很傻?”
上官爾尋眼中頓時精光一閃,“誰說的,我可是一個精明的生意人!”
宇
文莫隻是看著她,並不說話。
“文莫,你看,我還要回去清點貨物,這次賣的貨和庫存與賬薄出現了很大的出入,也不知道是哪裏出了問題,要是沒弄清楚的話,可是要虧損一大筆錢的,對了,你來找我到底什麼事?”
宇文莫極力按捺著想去碰觸她的欲望,淡然地搖了搖頭:“我忘記了。”
“你呀,真是的,我回去了。”上官爾尋一邊說一邊朝倉庫那邊走了,她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人影一直投放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那炙熱的目光中含著太多太多的複雜情感,如果她回頭的話一定會看到,或許她即使看到也未必會知道。
直到她的身影看不見了,宇文莫這才收回目光,心裏矛盾不已,他現在都被自己這種變態的想法搞得快要崩潰了,若不是剛才他的自製力夠強,也許就衝上去抱住她了!
也許以後每次碰到她時,他還會在抱與不抱她的衝動中矛盾與痛苦下去吧,宇文莫苦笑著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那塊玉佩在手中摩挲。
雲惜,你真是好運呢,能夠得到她這樣的關心。
上官爾尋在倉庫裏足足又忙了兩天,終於把貨物清點清楚了,也與賬薄上的數目對上了,她長長地籲了一口氣,這麼些天沒去看雲惜,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看了看天色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她趕緊在街上買了一些藥補品與吃食,提著大包東西上雲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