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人家不多,江南在哪,在大江之南,大江很多,江南也很多,江南已無從考證,在心中。
釣叟一群群,已不知多少,或三五一群,或七八一對。
江南是魚米之鄉。
江南是世外桃源。
小舟、小戶,總有不一樣的人。
有男人,就有女人,不外於是。
小宅,如同小築,總會嗅到屬於女子特有的芳香。
這裏有幾個小夥計,也有一個漂亮的女人。
一向勤勞的小夥計,變得懶散,一切因為那個漂亮的女人。
女人似是在洗浴,半遮半掩,反倒增添無盡的誘惑。
順著小夥計的目光,透過窗紗,透過半遮半掩的門,隱約間看見女人的背影。
背影被長發遮掩,縱使是遮掩,小夥計仍目不轉睛的看,隻因為這女子極其的美,美得驚豔、美得難以想象,雖是看著背影的小夥計看不到,確是事實。
小夥計看著、癡迷的看著,縱使淋浴,縱是看背影,確是也令本是年少的小夥計春心蕩漾,英俊的小夥計看著半露的香肩,已是癡迷。
緩緩的如同刮過一陣風,敞開的門已是遮掩,隱約看到一襲花袍,以及灑落的玫瑰花,其餘的確是再也看不到,想看也看不到。
不知過了多久,門確是依舊半敞著,借著明亮的火光,小夥計再次看到那張迷人的臉,懶散的眸光,懶散的人,此刻懶散。
小夥計已是癡迷。
門的忽的敞開,已是一盆水潑出,不偏不倚的盡數灑落在八個小夥計的身上,澆醒了癡迷的小夥計,可是小夥計依舊呆滯,因為縱是不整潔的水,也令人產生無限遐想。
年輕、熱血的小夥計依舊遐想,年輕就總會有澆不散的熱情,就像那瑩瑩的火光,就如同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總是那麼的忠貞不渝。
一切隻因為對麵的女人實在是太美太美。
纖細的腰,潔白的腿,半敞半露,誘人極了,縱是纖細,可是知道她的人知道這個惹人憐愛的女人力量大的驚人,可以輕易的踏碎七塊青磚,幾腳就可以踢死一隻雄壯的老虎,很是驚人。
待到女人走出屋,小夥計識趣的走了,來的悄悄,走的悄悄,因為每天這個時候,女人總會獨自的望著夜空,隻有這個時候,那張傾城的臉孔上才會浮現出那絲若有若無的憂愁,女子心裏裝著一個人,一個在她眼裏是個薄情、又割舍不下的男人。
皎潔的月光,迷人的臉龐,淡淡的憂愁,空蕩蕩的小屋,闌珊的燈光,像極了一幅畫,又有一種孤獨、寂寥的意境,迷人又令人同情,但是本不該打擾。
又有了人打擾。
來人約莫三十餘歲,英俊,身後背著一柄劍。
黑袍、肅穆。
花心公子道:“鳳三娘。”
女人道:“你來的太遲,也不該來。”
花心公子道:“可是我還是來了。”
女人道:“你來的太遲。”
花心公子道:“你嫌我來的晚?”
女人道:“不,你不該來。”
花心公子道:“嗬嗬,鳳三娘總是莫名其妙。”
鳳三娘道:“你也來的莫名其妙。”
花心公子道:“我見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