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叫你來。”雷護法轉過身,定定的看著雲塵說道,沒有一點波動的語氣。
雲塵這才知道自己居然走錯了房間了,這該怎麼辦?可是,在看到男子的一張近乎病態的臉,她驚呆了。蒼白的臉看起來是那麼俊美的容顏,深沉的目光在探究著,一束起墨黑色的發。如果再加點血氣,雲塵想,眼前的這位男子會更加的妖孽罷。
“你是誰?”她有點看呆了,那一霎那,有些恍惚。
“你又是誰?”心裏有一種奇異的預感。
“我、我叫雲塵。”她回過了神,暗自奇怪自己剛才的失神。反倒是被他牽著走了,不自覺的走進去幾步。
“在下雷靖。”眼前的女子讓他疑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後,便一直打量她。
“你沒事吧?”雲塵見他要站起來,臉色又是那麼蒼白,過去就要扶起來。
“沒事、”雷靖一把推開她,冷冷的語言回蕩在空氣中。似乎要把人推得很遠很遠,卻因那句關心,內心有如暗流湧過。
本想扶他一把的,哎,可是被人家推開了耶,雲塵還真沒見過像他這樣的人。雷靖身體輕盈站起,剛才被自己推到一邊的女子手上,閃爍著什麼東西。
“玉戒?”不是自己做夢,這麼多年了,居然在一個女子身上發現。不自禁走過去問她:“你怎麼會有這枚玉戒?”原本蒼白的臉上出現了震驚,欣喜?
“這是屬於我的!”雲塵見他似乎想要奪走的意思,一把握住。這本就是她的,一旦戴上了就摘不下來了。
“你一直生活在這種地方?”雷靖問她,玉戒不是本該隨著她的消失而消失了麼?怎麼會在一個青樓女子身上。
“錯!第一,我是剛來這裏;第二,我不是風月樓之人;第三,明天我就要離開了。”雲塵一口氣的說完,剛才他的說的話,雲塵有些生氣,這是赤裸裸的懷疑她的人格尊嚴問題,她有必要要糾正!
“你怎會進來這裏?”
“嘻………我幹嘛要告訴你。”難不成說出她先是被人說成乞丐,然後美女相救的那段史呀。
“快說、”雷靖靠近她,想要證明一件事。
“幹嘛那麼嚴肅冰冷啊!”她看到那麼近的距離,臉色有些發紅,但還是保持她一貫的作風,臨風不亂。
“你隻要告訴我就行了。”
“沒什麼好說的。”她覺得不光彩。晶瑩的雙眼對上雷靖的眼,沒有荒亂:“
我可以走了嗎?這位冰冷哥哥。”
“你不怕我?”迎頭看向他的那雙眼,讓他感到有些意外。
“不怕。”雲塵從來就是這麼直視。
“我是不會把玉戒給你的,你斷了這個念頭吧、”雲塵看他不讓自己離開恐怕就是為了這東西。
“如果我非要它不可呢?”雷靖在看向玉戒同時,臉上一閃而逝的心痛。
“我不給。”雲塵平穩的口氣有些急了,這人怎麼這樣,不是他的東西非要奪走,這可是父親遺留給她的!她是不會交給任何人的,隻有這枚玉戒在,她才覺得父親還是在她身邊的,還是愛著她這個女兒的。
“放心吧,我不要。”離開她麵前,雷靖恢複冰冷的表情。他知道,玉戒是會認主人的,一旦戴上就拿不下來,除非是她自己。
“嗯?幹嘛要嚇我?”她瞪了一眼那張永遠冰冷的臉,說著,奇怪了,眼前這男子讓人難以猜得透呀。
“怎麼?”
“沒怎麼,我先走了,你休息休息吧。”她覺得還是走快點吧,不想他又改變主意,拿走她的玉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