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自是吃了一驚,但誰也沒敢開口答應,沉默了好久才有人反問道;“王彥章,說那麼慘烈,你有膽量走嘛?”
“我當然有膽量走啦,”王彥章說著脫掉鞋襪,眉不皺臉不跳,大步向上走去,所過之處,鮮血立刻便染紅了荊棘。
眾人黯然失色,自是無人敢效仿.為此他是深得朱溫的賞識和重用,一躍而為朱溫的親軍了,今日裏他為了更好表現證明自己的實力,而提升自己的地位,雖然與福居同為親軍,但也不願麵慈手軟,網開一麵,刹時舞動手中雙槍便殺了過去。
“福居,咱們在一起時我一直把你當著誌同道合之人,想不到今日你卻做出這等大逆不道的可恥之事.真讓可惱可氣啊,我這兩杆鐵槍你是知道的,今日你最好趕快伏身讓罪,說出受誰指使,否則定叫你體無完膚,生不如死的,”
福居眼瞅就王彥章一人時,害怕二人一擁而上的他心頭頓然寬慰了許多,麵對著趾高氣揚,不可一世,有勇無謀的王彥章,他眉頭一皺便計上心來,便有了拖延時間逃走之計了,刹時閃身避開攻擊,冷笑道;“王彥章,你狂傲個啥,實話告訴你,咱們以前比武那是我讓著你的,不然你一次也勝不了我的。”
“什麼你讓著我的?”一向心高氣傲,自高自大的王彥章聞聽後自是吃了一驚.“福居,你蒙誰呀,你那點本事,別人不知,難道我還不知嘛,別在打腫臉充胖子了,快束手就擒吧!”
“蒙你?王彥章,如果我蒙你的話,為什麼咱們比武時我總是在第一百五十回合敗給你,而不是在第一百回敗給你呐?”
“這個,那是你技能如此。”
“是嘛,那我第一次敗給你,第二次敗給你,難道第三,四還會敗給你嘛?我就不會吸取教訓改變打法,難道還會用同一招敗給你嗎?”
“這個,福居這麼說你還留一手啦?”
“那是當然,深藏若虛,我不是你,是不會動不動就在人前表現的,王彥章有膽量你敢和我單獨再比上一場嘛?”
“這個、、、、、、”王彥章一時間有些猶豫難決。
“怎麼不敢比是不是,王彥章虧你一向還自稱英雄好漢呐,我看你呀,也就是那點走荊棘的本事,哈哈哈、、、、、、”
王彥章一向是不服輸的,現在麵對著嘲笑又豈肯認下,刹時怒吼道;“福居你得意什麼,誰說不和你比啦,今日我就和你再比一場又能怎樣?”
福居正希望了如此,見他上了勾自是心喜,“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王彥章今日我就讓你領略領略我真正的風彩,不過,在咱們還沒有動手之前,我先聲明一下,如果中途有人助你或暗箭傷我的話,你就以輸論。”
“這個當然,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在咱們比鬥時助我的,朱大人等一會兒我們兩個交戰時,不管我生死如何,請你都不要在中途派人助拳,好嘛?”
“這個,”朱漢寶麵對著越來越濃的霧氣,心中自是有些擔心.“王彥章,霧這麼大,現在不是比武的時候。”
“朱大人,我知現在不是比武的時候,而我隻是想憑我一個人的本領,擒拿住他而已,”
“可萬一他借濃霧逃走的話,可就全砸了。”
“朱大人,你放心好了,我們的比武你又不是沒見過,他勝不了我的,至於他想借機逃走,更是萬萬不能的.”王彥章自負道;
“好吧,你小心點.”朱漢寶雖然同意了,但卻並不放心,暗暗地吩咐了手下,在四周布置下了一道道防守,來防備福居的突然逃走。
福居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早己有了主意的他自不放在心上,眼見王彥章躍馬揮槍殺來,刹時揮劍便迊了上去。
兩人一個馬上,一個地上,槍來劍往,一去一回,所到之處,飛沙走石,天昏地暗,自是神鬼皆驚。
但說福居本無心和他爭個你死我活,高低輸贏,百十回合過後,眼瞅霧氣濃起,己可借機而走,刹時借著與王彥章打鬥的機會將朱漢寶設製的防衛一道道衝破後,不等朱漢寶重新布置設防,一個弄虛作假,便逃之夭夭了。
王彥章一見大叫著'那裏逃'便和朱漢寶同時追趕過去,然而由於霧氣太大太濃,幾個起跳離開了火光後,三步之內便什麼也看不清了,更別說追趕了,朱漢寶生怕節外生枝,人沒追上,自己反而在出什麼意外,急忙便停住了腳步。
“彥章,別追了.”
“朱大人,怎麼啦?”
“彥章,霧這麼大,往哪裏追啊?”
“這,那我們怎麼辦?”
“不用慌,霧這麼大,他也逃不多遠的,為了安全我們不能單獨行動,要二,三人一起才行,不然,死都不知怎麼死的,”朱漢寶說著便指揮隨後趕上來的兵丁手拉手如拉網捉魚似的往前搜追來。
眾兵丁刹時一字排開,如一條火龍似的,慢慢地搜尋起來,然而由於霧氣太大太濃了,兵丁們雖然手舉著火把,但掉溝栽井、碰樹撞牆、仍是比比皆是。更由於霧氣太大、範圍太廣,使搜尋的工作進展很是緩慢,兩三人時辰過去了也未搜出半裏地來。
朱漢[寶望著步緩慢的兵丁,心情自很是沉重,他深知這樣搜尋下去,到天亮也找不到福居的,沉思了片刻道;“彥章,你回去把這裏的情況報告朱將軍吧,不然捉不到的罪名,你我都擔當不起的。”
“這、好吧,我這就回去報告。”王彥章麵對眼下的情況自也是一愁不展,答應著轉身便回城報告去了。
朱溫聞聽霧氣太大太濃尋找起來費力而又無果時,心中自是又氣又惱,大罵了一通後,隨機便命人畫影圖形、遍行文書,傳與各州各縣懸賞捉拿福居來。
但說福居借大霧逃走後,沒走出多遠便迷了方向,但他又不敢原地停留,於是乎便不管東西南北見路便走,不想、稀裏糊塗,折騰了大半夜轉了一大圈,竟然又走了回來,直到他差點與兵丁相撞,才知道自己走錯了方向。他急忙掉頭便又折了回去,狂奔而下。
東方發白、天色將亮,隨著太陽的升起,霧氣開始消散,如下雨似的紛紛落下。福居急走中眼瞅霧氣將要散盡,急忙舍棄了大道,走起了小路,然而小路還沒走出多遠,他便發現了官兵的巡邏和盤查,看來前路己被封擋了,自己渡河往河北的計劃己不行了。他深知硬闖下去的結果,沉思了片刻後,他掉頭便沿原路折了回來,而後,在路過的一個無人居住的舊瓜庵裏藏了下來,以待天黑在說了。時間一分一秒地走著,度日如年的他時刻注意外麵的一切動靜,焦急地等待著太陽的落山,然而,那太陽仿佛與他作對似的,就是停留在空中一動不動,使他很是氣惱,可在氣也無法轟趕它,無可奈何之下,也隻得耐著性子等待了。由於太疲累了,不知不覺中、他竟躺在地上睡著了。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迷迷糊糊中一陣冷風激醒了他,他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揉了一下眼睛,眼見天色己經暗了下來,他翻身便站了起來。誰知,剛以起身,一陣頭暈目眩,使他禁不住往地上倒去,他急忙扶住了牆壁才沒有倒下,隨著便是一陣幹噦反胃,使他自是非常難受。怎麼會這樣,看來一定是昨夜凉水一激,冷風一吹,又加上這大半天的折騰,身體受了風寒啦。這真是船行大海偏遇迎頭浪,房漏偏逢連陰雨。這可怎麼辦啊!他不由自主地便又躺在了地上。
天漸漸暗了下來,夜幕不知不覺便己降臨了下來。病了的福居強忍著幹噦反胃、頭暈目眩,無力地從地上爬起,走走停停地向一個不知名的村莊摸去。原本不太遠的路程,他用了將近兩人多時辰才到村口,蹉跎了好一會兒才尋了戶沒有院門一家敲響房門,
忙活了一天的老農,剛收拾利落,正準備上床休息,正準備上床休息,猛聞“咚咚的”敲擊聲,心中自是詫異;“誰呀?有事嗎?”
“我、有事相擾一下,請開一門,”福居急忙應道;
“好的,你少候,”隨著一聲答應,燈光由裏屋移了出來,時間不大,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漢子打開了房門,當他眼見是個陌生人時,心中不覺吃了一驚;“你、你、你找誰?有什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