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福居辭官回到少林寺後,隨著便主持起寺院內的事務來,當在和靈智,靈丘,智生,洪溫,覺澤,靈敏等言談中,說起比武之事時,本就對取百家之長,補自家之短,耿耿於懷,時刻不忘的他,隨著便又醞釀、策劃起編纂武功書籍這件事來。
光陰似箭,歲月如梭,說話的功夫,寒冷的冬季已過去,便已是顯德二年的春天了。
話說福居他們經過幾個月醞釀策劃,決定在端午節之時,采用拋磚引玉,以及獎賞財物的辦法,吸引天下會武之人前來比武後,隨著便向靈丘,靈智他們交待去。
靈丘,靈智二人聞言後,自不遲緩,立刻分派了然,無求,淨空等利用快馬前往各地邀請有名武術家,散布少林寺端午節那天舉行比武的消息後,隨著招募到幾十民工,立刻便在早已選定好的地方,也是寺院東麵,相距有一裏多地的地方,路的南麵,依據地勢,修建起擂台來。
光陰荏苒,白駒過隙,眨眼間,便又是個春夏交替的季節了。
卻說靈丘,靈智二人經過一兩個月,連日不停的忙碌,指揮民工如期搭建好擂台,將“拳打南山猛老虎,腳踢北海混蛟龍,以武會友,”牌匾掛好,隨著付錢打發民工離開後,立刻便回寺院向福居報告去。
卻說福居布置他們,中間雖然沒有詢問,但心裏自一直注意他們的進展,當聞知其一切皆已經辦妥後,自是高興,隨著便安排布置下一步事情去。
端午節這天早晨,福居按照平時養成的習慣,從床上從起來,練拳吃罷早飯,安排好寺內的日常事務後,隨著集合了靈丘,智生,靈智,靈敏,洪溫,覺遠,覺澤等武僧,出了寺院,便往擂台那裏走去。
天,晴空萬裏,微風習習,自讓人風清氣爽,心曠神怡也。
擂台前麵,人聲鼎沸,鬧熱喧嘩聲,不絕於耳,觀看之人,雖然說不上人山人海,水泄不通,但自也是比肩繼踵,數不勝數也。
卻說福居帶領著眾人到了擂台那裏後,自也不多說什麼,隨著便命靈丘,淨空,了然他們按照計劃的分頭做事去。
淨空等聞聲,自不遲緩,隨著先將進行武技交流的告示,張貼到擂台前麵,共眾人觀看後,隨著便配合靈丘,靈敏他們去。
卻說靈丘一番收拾,捆紮齊整,隨著一聲銅鑼響後,立刻閃身便走到台前,便以拋磚引玉的方式,往台下喊話去。“台下的英雄好漢們,你們聽好了,我乃少林寺僧人靈丘,今日奉寺院方丈之命,在此設擂主持比武,其目的本意乃是以武會友,促進武技交流的,隻要贏得我們任何一個人,你在此的吃住,我們不僅全管全包,而且走時,還會金銀相送的,包你滿意的,有本事的,你們盡管請上來吧。”
卻說台下觀看之人正在就告示所寫內容議論紛紛著,猛然聽到銅鑼響聲,立刻便閉口合言,安靜了下來,一齊把目光投向了擂台上去,且隨著靈丘話語的剛剛落下,台下中間一個身體瘦小,眉清目秀,鼻直口方的中年漢子,便指手畫腳地問詢了起來,“唉,我說靈丘師傅,你說的那麼光彩照人,一切真如告示所寫的那樣嘛?”
“我說好漢,要知我們出家人從不打謊話,怎麼會光天化日之下貼告示騙你呐!”
“靈丘師傅,我說的不是那個事,而是說萬一打傷的話,你們將如何處置?”
“好漢,對於這個事,你放心,我們隻是切磋武藝,隻要遵守擂台規矩,不施用暗器,決不會走到那一步的。”
“靈丘師傅,我知道隻是切磋,也知道擂台規矩,但是你要知道棍棒無眼,拳腳無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受傷了,那你們將怎麼辦呐?”
“好漢,你盡管放心好了,對於這個事,我們早有預案,一定會給你及時治療的。”
“靈丘師傅,你誤會了,我說不是我受傷怎麼著,而是假如你們受傷的話,那告示上所寫的利物,還會如數獎賞給我們嘛?”
“好漢,原來你說的這麼一回事呀,對於這事,我可以實話告訴你,今日裏隻要有人上得擂台,與我交手,不管勝敗,我都會加倍獎賞他的呐。”靈丘為了求得開門紅,自是決定連老本也不要了也。
那漢子當聞之,其不管輸贏都給利物時,自是有點不相信也,“真的嘛?”
“當然是真的啦,要知出家之人是從不打誑語的。”靈丘拍著胸脯保證道:
“如此這樣,那我倒要第一個試試,”那漢子說著,捺著身旁左右兩人的肩膀,飛身踩著眾人的頭,便躍到了擂台上麵去。
台下觀眾當見有人上台後,自禁不住齊聲叫好去。
靈丘見之,自是高興,立刻便問了過去,“好漢,你姓甚名誰,那裏人氏?”
“我蔡州人,姓吳名坤,因生意虧了本,故此,特來爭些利物。”吳坤道:
“吳坤,我可以承諾你,今日不管你勝敗如,為了獎勵你的第一個上台,我都會對你的重賞的。”靈丘道:
“是嘛,那太好了,如此,你就接招吧,”吳坤說著揮手出拳,一個餓虎撲食,便向靈丘攻擊過去。
“來得好,”靈丘說著,揮手便迎戰了過去。
兩人刹時間便在擂台上,前打天庭蓋,後打紫金冠,一來一往,一去一回,如同上山虎遇上了下山虎,出水龍撞上入水龍似的,互不相讓地鬥殺開來。
台上觀眾見之,自是不住聲地喝彩叫好也。
兩人眨眼的功夫,便鬥殺了二十多回合,自不分勝負也。
卻說破敵全在一雙眼,靈丘經過一番鬥殺,熟悉了吳坤的套路後,深知百招百解,唯快無解,自也不在客氣,說時遲,那時快,就見他突然變招換式,一個“拔雲見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攻擊了過來。
那吳坤萬萬沒有料到,自禁不住有些吃驚,不由自主便連步後退躲避去。
靈丘抓住時機,自不給吳坤反手的機會,連環步,往前攻,巧打飛踢占上風,一個“橫掃千軍”,便放翻了吳坤也。“得罪了,吳師傅。”
“經師不到,學藝不精,實在懺愧,”吳坤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便往台下走去。
靈丘見之,急忙叫喊道“唉,吳師傅,別急,我有禮物送你的,淨空師兄,快把咱們準備好的利物拿來。”
“好的,”淨空答應著,立刻拿起利物,便送了過來。
靈丘之所以要送吳坤利物,主要就是向世人表明他們決意進行武技交流誠意,以吸引更多人參加而已。
吳坤見之,自不肯接受,急忙拒絕道:“靈丘師傅,別別別,要知我受之有虧的。”
“吳師傅,你不要過意不去,要知上台時,我已經說過了,不然,就顯得我們言而無信了,請你盡管放心收下吧。”
“行,行,行,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吳坤說著收下利物,轉身便下台去了。
台下觀眾見之,一時間,就吳坤不勝,反獲利物之事,議論開來,自是好的,壞的,說什麼的都有也。
卻說靈丘看吳坤下了擂台後,隨著便又台下叫喊去。“南來北往的好漢們,我們誠心誠意以武會友,有本事、有膽量的就上來吧,隻要上得擂台,踢得一腳,打得一拳,皆有金銀相送的。”
“休得誇口,我來呀,”隨著一聲叫喊,就見七、八個二十多歲,朝氣蓬勃,虎虎生威的年輕人,便爭先恐後,一哄而上地從台下跳到了擂台上麵來。
靈丘見之,一時間,自是詫異不解,自還當他們要合夥一起圍攻自己呐,禁不住便問詢了過去,“我說幾位,你們一起上得台來,皆是打擂的嘛?”
“對呀,不是打擂了,我們上這上麵幹什麼。”
“是啊,沒事我們不會跑這上麵玩的。”
“即然你們前來皆是打擂的,那打擂的規矩,你們知道嘛?”
“當然知道了,不就一對一,不許施用暗器嘛。”
“放心,對於你們的規矩,我們會遵守的。”
“眾位,即然你們都知道,那我也就不說了,請問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啊?”
八個人隨著便逐個自報起自己的姓名來,“我叫孫鼎,我馬麒麟,劉子豪,我張壘,李驍,郭鵬飛,我魯在力,溫芮。”
“孫鼎,即然你們皆為打擂而來,那請你們到我師弟智生那裏先做一下登記,然後,咱們在逐一切磋交量,好不?”
“登記,做什麼登記呀?我們在這裏報一下名,切磋交量幾下,不就完事了,用不著登記的。”
“是啊,沒什麼可登記的,按照規矩來,不就行啦。”
“眾位,雁過留聲,人過留名,即便你們不想留名,但要知拳腳無眼,棍棒無情,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故此,必須做一下登記,對你對我都沒有什麼壞處的。
“那都登記什麼呀?”
“也沒有什麼的,就是對你們家庭及生活情況,做一個簡單的統計,為防出現意外後,以便及時救護而已。”
“行啊,這沒問題的,”孫鼎等說著,隨著便在靈丘的帶領下,往智生那裏走去。
溫芮,李驍等七人,猶豫了一下,隨機便也跟隨著走了過去。
智生等早已做好了準備,立刻便逐一挨個問詢著,登記起孫鼎他們的情況來。
孫鼎等麵對著問詢,自不隱瞞,隨著便把自己家門,及從師的情況,一一報了出去。
卻說智生經過一番忙活,對上台打擂的孫鼎他們一一做了登記後,隨著便發給他們號牌,讓他們挨個上台打擂去。
孫鼎等為了獲得利物,隨著便依著號牌,歡天喜地登台打擂來。
靈丘,靈敏,靈智等自是歡喜,隨著便依照擂台規矩,輪著守擂,與孫鼎他們一對一地交量切磋起武功來。
卻說福居當見開門便迎來滿堂紅,自是高興,隨著在比武的時間裏,又有各地報名之人接連不斷,絡繹不絕時,自是高興得合不攏嘴也。
天有不測之風雲,人有旦夕之禍福,萬萬沒有料到就在擺擂剛剛進行到第八天,中原各家習武之人爭先恐後,你追我趕,紛紛前來報名參加,一切進入大好之時,突然,一道敕書下到了寺院,叫停了擂台比賽也。
福居萬萬沒有料到,針對這飛來橫禍,意外之災,自是詫異吃驚,困惑不解,隨著便向傳旨的陳清卿問詢了過去。“陳大人,這這這,當今聖上怎麼會下這樣的聖旨呀?”
陳清卿道:“為什麼會下這樣的詔書,福居主持,聖旨上麵不已經寫明了嘛,“釋氏貞宗,聖人妙道,助世勸善,其利甚優。前代以來,累有條貫,近年以來,由於戰亂頻繁,條規自是紊亂。最近閱讀各州報告,看到不斷有僧人犯法之事,這都是因為缺少規章的約束,以至於大行違逆,私自度脫僧人尼姑,日漸蕪雜,新修的寺院也逐漸增多,鄉村之中,弊端更甚,尤其那些流亡的叛兵,去當和尚以逃避法辦,那些作奸的盜賊,也躲到寺院以隱瞞罪行。要想興盛佛教,必須辨別善惡,恢複以前的規章,革除當前隆弊病,才行也。這你難道都看不明白嘛?”
福居茫然道:“陳大人,即然聖上派你前來坐鎮,那要我們做什麼呀?”
陳清卿自是生氣,立刻便斥責了過去,“幹什麼,福居,你身為主持,明知故問,還是故作糊塗呀,詔書上寫的不都有嘛,其一,各道州府縣鎮村坊,凡有詔賜名號的寺院,照舊保留外,那些沒有詔賜名號的,皆全部關閉廢除,寺院中的功德佛像及僧人尼姑,全部遷到準許保留的寺院中嘛。其二,今後對於自願出家者,必須征得其親人的同意,而且出家之人還必須會念一定數量的經文,並得到所在官府的同意,方準出家。否則,如有私自剃發者,除勒令他還俗外,其本師主判重杖之刑,並勒令還俗,並服役三年。其三,那就是對於你們這些現已經出家者,也要進行考核,如果不行的話,必須勒令他們還俗的。其四,對於曾經的罪犯,受官司刑責之人,以及背棄父母,逃亡的奴婢,奸人細作,惡逆黨徒,山林強盜,以及那些沒有抓獲賊徒,負罪潛逃之人,均不準削發出家。如有寺院擅自收容他們,其本人以及師主,三綱,主事僧尼,隔壁同住僧人,皆要收審,嚴厲懲處。
至於那些舍身,燒臂,煉指,釘截手足,帶鈴掛燈,諸般毀壞身體,戲弄道具,符禁左道,妄稱變現還魂坐化,聖水聖燈妖幻之類,全是聚眾眩惑流俗,今後一律止絕,如果在有這樣的人,定要嚴厲懲辦,很很打擊,不僅要發配到邊遠,而且還要勒令他們還俗,並根據其所犯之罪,依法從嚴從重處理的。
此外,對於僧尼考核合格者,但籍貫帳內無名者,一律勒令還俗。明白不?”
“明白,明白,那你說怎麼辦吧,我們會全力配合你的。”
陳清卿隨著便吩咐道:“明白就好,你們少林寺屬於詔賜寺院,不需要關閉廢除的,現你們立刻考核整治,編製僧侶名冊,就行了。”
“是、是、是,”福居連聲答應著,隨著放下武技交流這事,立刻便向四大班首,八大執事安排交待去。
四大班首,八大執事聞聲,自不遲緩,隨著便對寺內僧人進行審查,考核,統計去。
那些報名比武之人當見各地寺院皆遭到官府整治時,深知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雖然不管吃管住,但自也等不下去,隨著便紛紛離開少林寺,打道回家了。
福居雖然很是惋惜,但自也沒有辦法也。
至於柴榮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整治僧尼,這個說來也沒什麼奇怪的,上文咱不說他要十年開拓天下,十年養百姓,十年致太平嘛。你想他為了完成削平各國,統一天下,恢複舊日的大唐疆域,你能不想法嘛,先派殿前都虞侯趙匡胤整治軍隊,挑選武藝超群的士兵,充任殿前諸班,其餘騎兵,步兵各軍,分別命令將帥挑選精幹強壯士兵組建後。隨著便又命令左右大臣撰寫《為君難為臣不易論》和《開邊策》各一篇來。當他從比部郎中王樸進獻的策文裏,明白了治國之道,必須要進用賢人斥退壞人,而收羅人材,布施恩澤講究信用,而團結人心,獎賞功勞懲罰罪過,而鼓勵大家,革除奢侈節約費用,而增加財富,按時使用民力,減少賦稅,而使民先富,進而才能收取失地,奪得天下這個道理,以及知曉奪取天下時,必須先從容易的地方下手,明白了唯有先南後北,才能一舉奪得天下後,自是欣然接受,遷升王樸為左諫議大夫,知開封府事後。隨著便針對實下情況,派鳳翔節度使王景,及宣徽南院使、鎮安節度使向訓,為征蜀正副招討使,西征秦,鳳後。隨著便著手治理起國家來,當在治理中看到佛教的發展,不僅阻礙、而且還嚴重威脅到自己削平各國,統一天下的大業時,自是怒惱生氣,隨著便力排眾議,無可爭辯地,下詔出手清理僧尼來,手下眾臣在命令催促下,於是,便出現了眼前這一幕也。
話說福居他們在陳清卿的坐陣監督下,經過一個多月的緊張忙碌,很快將寺院的僧侶名單編製成冊,交到了陳清卿手上去。
陳清卿拿到少林寺的僧帳名冊後,自是高興,著令福居他們安守本份,不要在招開什麼武技交流會後,隨著便往上麵回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