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劍芒漫天擴散。
趙譽人如幻影,不斷的躲避著無匹劍芒。輪回寸靈步太過奧妙,劍芒即便凜冽,但也連對方的衣角都無法碰到。
鄭東人在虛空,腳踏乾坤,雙手不停結印,操控白劍,麵色無比焦急。
他太希望贏得勝利了,為了玄武大會,他等了太久。
台下,幾乎所有的人,都關注著第一高台。
“這樣不行,鄭師兄會輸了比賽的。”
江家陣營中,那個妖孽童子田飛皺眉道。
“田師弟,那個趙譽很厲害,陳如衣都敗在了他的手上,鄭東雖在天階中期,但輸給他也在情理之中。”
他的邊上,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弟子道。
田飛搖頭,凝重的看著第一號高台:“趙譽體術雖然厲害,但陳如衣的功法卻更強,我自問不是他的對手。這個趙譽,其實很容易打敗的。但比試時,陳如衣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鄭師兄如今也是如此。“
“什麼錯誤?說來聽聽。”
那位師兄來了興趣,同時坐在他身邊的其它弟子,也被吸引了注意力。
“趙譽的沒有靈力,隻憑靠體術出手,這其中存在著一個大缺陷。他的雙腿,隻是單純在地上移動,無法飛起進攻。那麼如果限製他腳下的‘根’呢?”
田飛緩緩道。
眾江家弟子聽後一愣,將目光看向了一號高台。
好像還真是這樣。
田飛續道:“用‘月濁冰天’,將攻擊的範圍封死在高台表麵,那麼趙譽該如何躲閃?”
眾弟子聽後驚駭,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方法這般簡單,可誰又能想到?
“本來是很容易取勝的,可他們卻拿自己的功法去拚對方的長處,無法找到對手的短板。趙譽的三個對手,都沒有發現這點。我隻能說,他們沒有用頭腦比試。”
田飛搖了搖頭。
“那你昨天怎麼沒有告訴鄭師兄?”
其中一名弟子問道。
“你們也知道,鄭師兄對我意見頗深,跟本不願接近我。再者,他是多少號,我也不清楚,各位師兄也都沒告訴我,我如何告知?”
田飛苦笑,露出了本不應該在這個年齡出現的無奈之色。
眾弟子相互看了一眼,神色尷尬。
在江家,不止鄭東,幾乎大半數弟子,都對田飛有成見。
原因很簡單,田飛太逆天了,五歲入得江家,短短六年,境界竟然從地階初期,精進至天階後期。且,頭腦極為聰慧,說其恐怖也絕不為過。
十一歲的天階後期,可怕的頭腦。別說在天水域,即便是整個九州十八域,也找不出幾個。
江家家主對他極為看重,並吩咐江家上下,嚴守秘密,不得讓外人知曉。
要不是天水教的選拔太過重要,江家家主絕不會讓他露麵的。
“那你有幾分把握打敗這個趙譽?”
其中一名師兄問道,昨日趙譽表現太過驚人,在他們心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烙印。
“十分把握。這個趙譽並不可怕,各位師兄也能打敗他的。隻需把他的‘根’斬斷,他就已經輸了。”
田飛看著趙譽,眼中露出一道寒芒。
高台上。
鄭東人在高空,此時他已汗流浹背,氣喘籲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