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祖耀聽著展顏的話，情緒有些激動：“我總算明白我當時為什麼要和你分手了，你這種女人一點女人味都沒有，瞧你說的那話，瞧你那穿著打扮，瞧你那德性，但凡是個男人都會甩……”
說到這，孫祖耀眼珠子一轉，把展顏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後，一掃方才的陰鬱，背也挺直了一些，隻是他話不直說，而是兜圈子試探：“說起來，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這啊……也是‘釋放空間’。”
展顏說完玩味地打量了他一眼，那一句“釋放空間”更是意有所指。
孫祖耀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仔細想想她的話，更是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不像女人，他問的是她為什麼會到酒吧來，不是問她為什麼要來洗手間，就算是再蠢，他還不至於會蠢到以為她來洗手間是做別的事情吧。
瞧她這黃腔開的，都堪比黃梅戲精品選段了，他當時怎麼就沒瞧出來？是她和自己分手後變了，還是她從前一直在假裝，但是不管哪一條，都夠嗆的。
或許當時分手是對的，不然誰跟她一起生活不被她給活活氣死才怪。
可是……看著在白熾燈下的展顏，看著那燈光打在展顏的臉頰上，孫祖耀又忍不住心猿意馬起來。
他記得以前聽誰說過，說貓咪的臉蛋要圓潤一些才好看，此時看到展顏，雖然展顏是個人，但是他卻覺得她像是隻貓，以前幹巴巴的好像是沒發育好的小貓咪，就一雙眼睛出彩，此時她比從前稍微豐滿一些，鼻頭肉肉的，嘴唇也不發幹發白，而是變成了很自然的粉色，臉蛋不著粉黛，卻紅潤健康，皮膚也白皙，不像是從前總是熬夜打工時那樣發幹發黃，總之就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連腳趾甲都養出了非常好看的櫻花粉。
但是這些並不能磨滅她的衣著和此時不該出現在這種地方的事實。
記得上次見到展顏，展顏穿著全身上下，哪一件不是動輒幾百甚至上千萬，手上戴著的，脖子上掛著的，耳朵上墜著的，隨便哪個都能買棟樓，甚至來回還有看似低調，其實是限量的豪車接送，那叫個排場。
然而此時，她身上的衣服卻是廉價的一百元可以買整身，包括鞋子。
還有，他似乎都還見過這些衣服，就說明展顏身上的這些衣服是他們還在交往的時候買的，一直穿到了現在，這多不合理。
何況，她現在跟的人可是伊萬諾夫家的繼承人啊，那種貴人怎麼可能會屈尊降貴到這麼一個廉價的酒吧來喝酒，他們都是有莊園的，來這種地方喝這種廉價的酒，回去到了圈子裏，也是要被人暗暗恥笑的。
他和那個老女人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選擇了這種酒吧來私會。
所以結合展顏此時喝醉成這樣，孫祖耀終於明白自己的猜測沒有錯：“你果然被攆出來了。”
“什麼？”展顏不解的皺眉，想讓孫祖耀解釋一下，孫祖要卻不解釋，而是繼續說道：“我就知道會這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展顏不解，這個孫祖耀到底在說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