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展顏一問,查理夫人顯得有些為難,倒是當事人安德烈很是大方的開口給展顏解釋了原因:“傷是主人給的,沒有主人的命令,我是不能包紮和治療的,所以勞少夫人費心了。”
他說著這話打算把自己的手腕從展顏的手裏拿出來,卻不想二人手腕剛分開,展顏便不容拒絕的再次抓住了他的手腕。“什麼跟什麼,生病了要吃藥,受傷了要醫治,這種事情居然還要允許,那好,我允許了。”
說著她把安德烈拉著坐下來,然後看向了查理夫人,查理夫人猶豫了一下,轉身回去拿了藥箱,放在了展顏的麵前,並體貼的幫展顏拿出了需要的東西。
傷口看著很細,其實切口很深,展顏在用蒸餾水清洗時發現了這一點,想到當時林落劃破安德烈臉時的情形,手上的動作一頓,在她看來,當時的林落就像是不是林落一樣,不然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情。“需要縫針嗎?”
“應該不用。”查理夫人也是看到了傷口,說是不用,一部分是因為覺得或許不縫針隻是好的慢一些,倒也無妨,一部分則是因為治療已經很容易被發現了,如果再縫針,這和挑戰少爺的威嚴有什麼區別?
展顏不懂這種傷口的深淺程度,聽查理夫人說不用,也沒有多懷疑,洗幹淨了傷口上的血汙,進行了簡單的消毒,然後便開始用紗布和白膠布進行簡單的包紮處理。“我能做的隻有這些,其他的也不會,如果有不對的,你可以說出來,或者讓別人幫你,你們主人問起來,就說是我吩咐的,他不會怎麼我的。”
“多謝少夫人。”安德烈這話說的恭恭敬敬,但是恭恭敬敬的說完之後便告辭了,沒有絲毫的停留。
他並不感激她,展顏能夠看得出來,但是又有什麼辦法,本來他就是因為她才遭此一劫,如果不是因為她給林落說安德烈太漂亮,林落不會那樣做,就是不知道為什麼林落能下得去手,對著這麼一張楚楚可憐的臉。
“她在試圖用恩惠收買你的心。”安德烈一走出展顏的視線及聽覺範圍,孔拉德便走到了安德烈的身邊小聲的這樣說著,安德烈起初還沒什麼反應,最後被孔拉德一扯手臂,惡狠狠的問了句“你到底聽到沒有啊”時才輕輕“嗯”了一聲。
這個少夫人在討好,試圖收買人心,他又不傻,自然能看出來,隻是他不解,這位少夫人收買他這種下人的人心又有什麼好處,難道隻是為了彰顯善良和仗義嗎?不可能吧。
如果她是這樣的打算,那隻能說是她的如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因為如果他們這些人真的有那麼容易被收買人心,或許此時就不會在古堡裏了,主人可不是個會顧忌感情的人。
就在安德烈和孔拉德從古堡穿過,從後門走出來,打算到後門的古堡休息時,突然看到天上有直升機降落,從機型款式來看,是他們主人剛才的那架飛機沒錯。
主人這去而複返,到底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