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的話音落,便安靜下來,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展顏便有些耐不住性子的扭頭問林落:“不是該問願意不願意嗎?他怎麼停下來了?”
林落看了她一眼,沒說話,緊接著唱詩班的獻唱聲起,展顏才猛然想起查理夫人的確和自己說過還有這麼一個程序,不由為自己的著急感覺到不好意思起來。
偷偷看了一眼林落,看到他也恰巧看自己,展顏又連忙低頭,這次害羞的不止是臉,甚至連耳根都紅透了。
她是不是表現的太奇怪了,就好像是迫不及待想要嫁給他一樣,雖然這是事實,可是被抓個正著,未免也太尷尬了些。
哎,搞什麼啊,她都已經嫁給他很久了,而且都不知道滾過多少次床單了,為什麼還像是新嫁娘一樣。
冷靜,快點冷靜,沒什麼大不了的,平常心,要保持平常心,別像是傻瓜一樣杵著,要表現的大方得體,不能辜負這次的婚禮。
展顏拚命的給自己做工作,好歹也起了一些作用,牧師給他們證婚,然後便讓他們宣誓,眼看就要交換戒指時,展顏的手卻有點伸不出來。
她的視線看了一眼門的方向,十分的安靜,沒有任何要被推開的跡象。
雖然明白鵪鶉的情況不容她出現在這裏,畢竟殷家兄弟人就在這裏,她來這裏,無疑是自投羅網,但是心裏還是有一點點的小失望。
記得當初她給鵪鶉當伴娘的時候,鵪鶉說也要給她當伴娘,她還笑她,說伴娘隻能是未婚的人當,結過婚的家庭主婦不能當伴娘,那個時候鵪鶉還特別認真的對她說,她要結婚,她就是離婚也行。
當時純粹當個笑話,因為那個時候的她完全沒考慮過自己會結婚,後來的陰差陽錯結婚也隻是一個契約問題,甚至還放出豪言,說自己便是不走心,也絕不走腎,結果卻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不但結了婚,還是舉行了多次婚禮。
不但走了腎,還是天天走。
“請新郎新娘交換戒指。”牧師用生硬的中文又重複了一遍,顯然為了這次的婚禮,他也十分用心的補了一補中文,目的就是為了應付現在這種情況。
展顏這才回過神來,有些歉意的衝牧師笑了笑,然後把手抬起來,好讓林落為自己戴上戒指。
林落手裏拿著的鑽戒是她買的,當時因為不知道林落準備了婚戒,還鬧了點笑話,好在林落沒有和她計較,直接把戒指換掉,原本準備的戒指也在她來意大利後給了她。
那是一枚很漂亮的皇冠鑽戒,中間的粉色鑽石很大,也很完整,展顏不懂那值多少錢,也刻意的不去查價值,一是因為她知道那價格一定很昂貴,二則是因為她明白,有些東西的價值不是以價格來定的。
林落肯將這麼重要的婚禮上的鑽戒換成她買的便宜鑽戒,這份重視早已超過了那枚粉色皇冠鑽戒的價值。
何況,那枚粉色皇冠鑽戒一出現,立刻討到了葫蘆娃的歡心,壓根就沒在她手裏捂熱乎,就被傲嬌的搶去裝飾貓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