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會吃還會餓,除了睡覺就是玩,他在身邊時玩他,他不在的時候逮誰玩誰,是不是他的飼養方式出了問題?不然怎麼就把本來還很正常的女人養成了這個樣子?
他又到底是怎麼就喜歡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林落總是在反思這件事情,可是從來都沒有答案,就是喜歡,不管剛開始認識那會謹慎如她,還是現在懶散如她,她每天能變臉八百次,他雖然感覺到她的變化,也會糾正或者無奈,但是卻沒有討厭過任何一個她,隻是,他可以接受她的八百麵,她是不是也能學會接受一些他的其他麵?
從前一直不解林廷為什麼要在溫淺淺麵前裝好人,覺得那是虛偽和完全沒必要的事情,但是現在,他好像能夠理解他的做法了,當他忍無可忍丟出紙牌時,他的第二反應就是展顏是否看到,下令讓阿金將她塞進車裏,這種欲蓋彌彰的做法,看上去愚蠢至極,但是他又一時間不知道除此之外,他還能做什麼。
帶她回來後,他一直在小心翼翼,就是想要看看她是否會對自己反感,畢竟自己做的事情,在伊萬諾夫家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在她這種以普通的成長方式長大的公民來看,可能是不可原諒的罪行吧。
索性,她這沒心沒肺的,沒親眼看到,也就隻當他是炸了那軍火庫,隻知道擔心他會不會因為殺了雷赫的事情坐牢,或者雷赫那些已經全部死光的手下會不會來找他的麻煩,並沒有去問他為什麼要把人全部坑殺。
如果她問了,他一定沒有林廷巧舌如簧,編造不出合理的理由,一定會說實話,到了那個時候,倔強如她,後果將不堪設想。
萬幸,自己躲過一劫。
林落歎了口氣,把展顏輕輕抱在了懷裏,然後輕手輕腳地給她換了身睡衣,這才讓她重新躺好,自己也側躺下來,看著她的睡顏,一時間也睡不著。
習慣性想要在睡前看一本書,但是又怕光線照著她,林落想了想,隻能作罷。
黑著臉摔上了話筒,林廷又用手中的馬克筆將一個人的名字抹黑,抹完之後,他憤怒的將手中的馬克筆丟在了桌上,用手將額前的碎發攏上去,整個人也往後靠去,咬牙切齒了一會後,才閉上眼睛道:“一群沒種的廢物。”
“林廷先生?”
是溫淺淺的聲音,林廷凶狠的表情瞬間陰轉晴,掛上了微笑起身走過去,扶住了她,摸到她的手後,便又略帶責備道:“怎麼起來了?”
“孩子們都睡著了,我來看看你怎麼還不回去。”溫淺淺回答了,然後有些擔憂的看著林廷,這麼多年的夫妻,林廷的情緒她怎麼會看不出來。“你呢,怎麼一直不回去休息?又要熬夜工作嗎?不是說退休了?”
溫淺淺說著這話,輕輕推開了林廷的手,往桌邊走過去,打算看看他在忙什麼工作。
林廷一看這情形,想到自己把人家的照片名字畫成那般,溫淺淺看了可能會猜到什麼,便連忙趕在她之前截住了她,抓住她的手笑道:“我這都是忙伊萬諾夫家的事情,你也知道林落那小子一直什麼都不肯接手,現在都還是我在忙活,而且我也忙的差不多了,等下就會回去休息,倒是你,怎麼也不加件衣服就出來,這手都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