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展顏的生命跡象重新平穩,已經是夜裏,林廷給溫淺淺打了聲招呼,告訴她自己有些事情,要明天才能回去,今天夜裏就不回去了,在聽到溫淺淺開心的說“好”時,他還不爽地磨了磨牙。
明明,這陣子溫淺淺臨產在即,他可什麼都沒做過,就算躺在一張床上,也全都是在委屈的自給自足,就這樣,她還這樣嫌棄他,當真是讓人惱火了。
心裏不爽歸不爽,但是事情還是要做,像是今天林落沒把人找來之前,與其去相信那些保鏢,他更相信自己,於是便像模像樣地搬了個椅子,坐在了展顏的床邊,當起了陪護。
雖然他也明白,在這麼層層把守的地方,還有保鏢的情況下當陪護,實在是有些無意義,但他還真做了這麼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或許是求個心安吧。
“嗯。”突然的一聲,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讓林廷察覺到,他看向了躺在那的展顏,見她睫毛動了動,便將眼睛微微一眯。
而在林廷給展顏當陪護時,林落其實也沒閑著,他猶豫了一會,還是聯係了某個人,請他過來幫忙,而這個人恰巧又在俄羅斯,所以第二天天還未亮,一個看上去三十出頭的精英型男人,便已經笑眯眯地坐在了他的麵前。
該死,他明明已經特別的避開了他,為什麼還是他到這裏?
“我這個人向來灑脫,不拘小節,你知道的。”
“……”林落沉默,完全不想搭理這些有點自戀的廢話。
“我不是很認識路,你知道的。”
“……”林落依然沉默,他不想搭理一個耍白癡的家夥。
“我也不是很會遊泳,你知道的。”
“……”事實上,他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他從來不會有想要了解一個人的想法,除了對展顏。
“我很苦惱,你知道嗎?”
“……”苦惱的人,似乎不止他一個。
“既然你也知道我不是很認識路,所以不過是走錯了路,也知道我這個人想來灑脫,不拘小節,所以沒從前門打個招呼,更知道我壓根就是個旱鴨子,怎麼還讓他對我窮追猛打,害我差點摔到湖裏呢?”
“……”所以說,他是打算來興師問罪?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擅闖別人的領域。
“說起來,上次見麵的時候,是你去給我們掃墓的那次吧,沒想到這都有一年沒見過麵了,你還是一棍子打不出個屁來。”
“……下去吧。”林落不是對那個一直笑眯眯的男人說,而是對匆匆趕來擋在自己麵前的保鏢們說。
這些保鏢都是很有本事的人,他們這般急匆匆的趕來,也還是已經讓對方在他麵前說了這麼多的廢話,顯然是被引開了太遠,但是林落並不打算因此指責他們什麼,因為別人不知道,林落卻很清楚對麵坐著的那個家夥什麼本事就不行,唯獨逃跑的本事一流。
等到保鏢們都離開後,林落便又看向了坐在對麵的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