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行人從暗河出來之後就回到了狼淵,乃沙帶的蝕龍劍也沒起到什麼作用。回去之後,白目對乃沙各種檢查身體,看到乃巴失憶的樣子連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我著實有點反感,不是親生的也不用表現的這麼明顯吧,還好乃巴失憶了,要不然看著得心多疼。乃沙一直尷尬的衝我笑,乃巴呆呆的站在我旁邊,我不由得感到心酸。
後來我跟紅花合計了一下,決定把乃巴帶回仙穀療傷。狼王隻是一個勁的歎氣什麼話也沒說,倒是乃沙聽到我們要帶乃巴走又紅著眼圈子哭的哇哇叫,最後哭完了還把蝕龍劍送給了乃巴,嚇得乃巴懷裏的小金條直哆嗦。
本來我們是直接要回仙穀的,誰知紅花說治療失憶的配藥少一味甲骨,但是這一味藥隻生在人界,沒辦法我們隻能帶著乃巴和小金條進入人界。狼王說過,乃巴從小在狼淵長大,從未出過狼淵一步。如果是以前的乃巴我想他完全不會被人界的市井喧鬧所影響,絕對是麵癱裝酷到底,然後買完甲骨我們就乖乖回到仙穀。然而失憶的乃巴簡直像是換了一個人,他的各種神經病症狀顯現出來,時而八十老嫗附體時而三歲智障兒童附體,把我和紅花折騰的夠嗆。
“乃巴,你走慢點。”我氣喘籲籲的追著他。這家夥不練體育真是虧了,體力好的沒的說,速度快的真是一溜煙一個方位。我回頭發現紅花站在遠處的藥鋪裏給我招手。看來是找到甲骨了,我得趕緊把乃巴給抓回去。
“誒,公子,你還沒給錢呢?”
我回頭看到一個麻衣老漢著急臉的拉著嘴巴裏麵全是包子的乃巴,一個勁地叫來往的大夥評理。乃巴還覺得很好玩,把包子吞下去之後拉著老漢的手轉起了圈圈,那老漢身子骨哪經得起轉,一下子摔在地上,還把所有剛出爐的包子全打翻了。老漢見滿地的包子屍體立馬像潑婦一樣哭鬧,人們聞聲都趕過來看熱鬧,我越覺得不妙,萬一一會兒把官兵引來就麻煩了。
我趕緊衝進去給老漢道歉,老漢非得要乃巴賠包子錢,問題錢都在紅花那裏。紅花遠在藥鋪,這可如何是好,紅花啊紅花你怎麼還不來,我試著傳音給她,她那邊居然連個回應都沒有,傳音也能占線麼?我猶豫了半天隻能實話實說,誰知那老漢死不讓我走出人群找紅花,說有簪子什麼的也可以抵。我摸索全身,隻有兜裏的碧璽戒指在。我把戒指掏出來看了一下,那老漢看到之後眼睛蹭的一下發亮,靠過來說這個可以來抵包子鋪,想得美,我趕緊把戒指收好,既然你不讓我走,我就等著紅花來找我們。乃巴坐在地上,小金條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看著我,我示意它把頭伸回去,被人們看到就不好了。
“阿錦乃巴!”是紅花的聲音,你終於來了!救命啊!親人啊!被人圍觀好尷尬啊,被人以為吃白食還欺負老人的感覺好尷尬啊。
“紅花你可來了,我和乃巴都快被人亂嘴說死了!”我眼淚都快流下了“紅花,你兜裏還有錢不,乃巴他把人家包子鋪給掀了。”
乃巴站在人群之間直愣愣的衝我們笑還衝我們招招手,好像他是旁觀者一樣。
紅花把錢袋拿出來,倒出了一半白花花的碎銀給了那老漢,老漢哪見過這麼多銀子,一個勁的又磕頭謝恩。真是演技派,觀眾們看了一個完整的結局,一哄而散。
我看著地上還殘留著瓜子皮和桔子皮,竟然還有人在磕花生,我真是無語了。不過在這個時代又沒有電視什麼的消遣,聽曲兒又沒錢,估計他們天天巴望著街上出點吵架的亂子,大家夥好搬著小板凳來看戲。真是,早知道收點看戲錢。
那老漢把地下的包子都給撿了起來,拿著碎銀子不時的看看。
這時,一個挑著糖葫蘆的小兒跑過來大喊一聲:狗腿子們拐個街就來了,趕緊跑吧。許多商販都開始慌忙收拾東西,那老漢一聽,包子也不撿了,攥著碎銀就跑。我朝著街口看,一群衙門侍衛像被趕得鴨子一樣昂著胸神氣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