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饑餓了一整個冬天的動物們從巢穴中走出,開始為填飽饑餓的胃而捕獵的時候,人類也開始了自己掠奪自然的腳步,這是自司獸、神農兩個氏族率先派出隊伍以來的第三個年頭了,幾乎所有的王都氏族都被這股浪潮席卷,哪怕是靠著交易存活下去的眾多氏族也在營地出現的那一刻加入了隊伍。
相比其他氏族隻是“跟風”,作為發起者的司獸、神農氏族在這三年中收獲到了不知多少好處,司獸氏族的小獸在去年就已經達到了20隻,經過馴養之後這些小獸相信很快就能滿足貢獻的需求,因此司獸氏族是所有氏族中最上心的,每年氏族隻留下幾個戰士滿足防衛的需求,其他的戰士都被派到各個營地之中,雖然在這三年之中有十多個戰士死於憤怒的母獸口中,但是活下來的戰士比起以前都凶悍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隻會擺花架子。
對於這些改變,各個氏族的高層都很欣慰,也很慶幸,不比較不知道,在第一次進入荒野的時候,氏族最優秀的戰士也比不上以前看不起的鄉巴佬,很多時候若不是邊緣氏族的戰士們的搭救、教導,整隻隊伍就要全軍覆沒,於是在以前看不起的鄉巴佬們鄙夷的目光中,這些驕傲的戰士們迅速的成長。
長弓氏族平靜的生活在多了近一倍的人口,還是精力最旺盛的年輕戰士之後,變得熱鬧起來,這一年的戰士們之中多了很多年輕的、陌生的麵孔,他們都是各個氏族今年剛剛成年的後起之秀,年青人的心性讓他們對彼此都有些敵視,特別是在看到那些不遠處擺弄鮮花的長弓氏族的少女們之後,基因之中表現欲望越發的強烈,最終這種欲望演變成了鬥毆,每個人都想在美麗的少女麵前證明自己的強大。
對這些被荷爾蒙支配的年青人感到最頭痛的無疑是隨隊趕到的治安官,雖然他將所有氏族隊伍的負責人招來後進行了嚴厲的訓話,但是看著他們那滿嘴答應,麵上卻是不屑的樣子,治安官就知道他的話肯定被當做個屁放掉了,果然,就像他預想的那樣,營地之中的擂台很快就成了人群最密集的地方。
“好!”擂台下擠滿了各個氏族的戰士,他們都在為擂台上的自己人加油叫好,“你們神農氏族的人不行啊。”作為最先來到此處建造營地的司獸和神農兩個氏族,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最好,而司獸氏族的負責人熊田此時看著麵色不大好的老友稷雨不禁揶揄。
“哼!”稷雨怒哼一聲,雖然很想反擊,但是擂台上明顯占下風的年輕戰士讓他隻能對損友的揶揄報以一聲冷哼,繼而便對上麵的小輩不滿的吼起來,“還嫌在上麵不夠丟人嗎?滾下去好好訓練去,告訴過你們多少次了,不要有點進步就沾沾自喜,就是不聽,現在還不明白嗎?”稷雨像一頭暴怒的獅子一樣把所有年輕戰士罵的都有些抬不起頭,而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的老鳥們都在旁邊淡定的看著一個個好像霜打的茄子一樣的年輕人,時不時的還會和身邊的損友開兩句玩笑,引來一陣陣的大笑。
而看著灰溜溜的下了擂台的對手,台上的勝者自然頗為驕傲,對四周抱了抱拳就趾高氣揚的下了擂台。
“這些家夥!”遠遠看著這一切的治安官除了在嘴上罵幾句,沒有任何辦法,他們的鬥毆都是在規定好的規矩之中進行的,他沒有任何理由去製止。“前任的治安官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看著給自己端進熱水的副手,新任的治安官不禁問起這個老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