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看著眼前這些七嘴八舌的得力手下有些頭疼,他們雖然各說各話,但其中都隻有一個意思,讓張山命令張岩以及他的徒弟們把牛角交出來,並且讓張山提議把牛角作為必須上交的物資,以杜絕今後這種情況的再次發生。
張山終於理清了頭緒,伸手下壓讓他們都閉上嘴,“我讓你們去跟他們學習新弓的製作方法,怎麼發展成現在這樣子的?”一直在和張石等人在處理青銅武器的張山直到這時候才發現他們想要撇開張岩,獨自去摸索另一種製弓方法,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們這些小屁孩能有什麼高明的製弓手段?”聽到張山的問題,一群人臉上滿是不屑,“不過就是發現了牛角牛筋的力道比木材竹子要強而已,現在我們知道了這兩種材料能用膠粘在弓上,為什麼要學他把弓製成那個奇怪的樣子。”
“就是,他的弓那奇怪的樣子不適應拉弓的手法,說不定還因為那奇怪的樣子讓弓的力量變小了,沒能發揮出牛角牛筋的力量呢。”長年的製弓經驗帶來的是對新方法的不屑,若不是對方真的製出一張力量出色的弓,他們怎麼可能看的上那種奇怪的製弓方法,雖然能發現牛角牛筋粘在一起可以得到更大的力量也算是功勞了,但是想要讓他們跟在這些剛剛成年的小屁孩屁股後麵學習,想都不要想。
“算了,你們先回去吧,”終於明白了原因的張山更加頭疼了,“阿石家的那個小子不會那麼輕易的把吃進嘴裏的東西吐出來的,”張山想起當年那個和族長張虎討價還價的少年,明白對方不會輕易鬆口的,“這一次的牛角你們就不要想了,你們就等下次狩獵的結果吧。”張山製止了他們還想再爭取的想法,“我這就去和族長商議,把牛角定為必須上交的物資。”
“那我們的試驗要等到多久?”想起自己進行到一半的製弓程序,依然有很多人不滿,“不能讓阿石去找他家的小家夥拿一些牛角回來嗎?”有人想到了張岩的父親,“聽說這個小子最怕阿石了。”
“他已經成年了,”身後張石沒有情感的聲音傳來,“我沒有權利去強製拿走屬於他的東西。”張石麵無表情,他很不滿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若不是先祖的吩咐,他真想把自己兒子是和先祖學習製弓這件事說出來狠狠打他們的臉。
“我們不要多,隻要一半就夠了。”張石依舊一臉冷漠的搖搖頭。
一群人或生氣,或失落,或惋惜的離開了,張石不屑的看著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離開,“弓長,你為何不命令他們去跟阿岩他們學新製弓的方法?”張石不是很明白,一向果斷的張山為何在這件事上放任他們。
“嗬,”張山的眉頭舒展開,“他們太驕傲了,就算我命令了他們,估計他們也不會認真學的,倒不如讓他們去折騰,到時候被阿岩他們那群小家夥製出的弓全麵壓製了,就算我不說,他們也會自己去主動學習的,讓他們多吃一些苦頭也好。”
張石聳了聳肩,揭過這個話題,談起青銅的再鑄造,“我們這次製造的爐子已經可以把青金完全熔化了,新的青金武器完全可以按照我們的模子來製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