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都氏族們為那個無意中發現的金礦而瘋狂的時候,張岩卻在為白狼部落喂馬的那熟悉的穀穗而狂喜。
“唉,義六兄弟,這是什麼東西,為何從未見過啊?”雖然心中激動的張岩近乎難以自持,但是他還是盡量表現的很平靜,一臉好奇的問著喂馬的義六。
“哦,你說這個東西啊,”被張岩搭話的義六一臉緊張,雖然他不過剛剛成年,沒有參與過那場讓白狼部落損失慘重的戰爭,但是在那些回到部落的俘虜們的吹噓下,張岩成了個詭詐殘忍、殺人不眨眼的凶獸。這種說法雖說是那些俘虜為了掩蓋自己慘敗被俘虜而刻意吹出來的,但是在那些跟隨這些人成長、征戰的年輕人來說卻很有市場,畢竟自己的這些前輩們打仗已經這麼厲害了,那能打敗他們的張岩必然是更加厲害的凶人。“這個,這個是我們部落剿滅西方一個部落後得到的,聽說是從更西邊的部落傳過來的。”義六有些磕磕絆絆的回答,還時不時神色緊張的看張岩幾眼,生怕他這個凶獸一個不注意就把自己生吞活剝了。
“那怎麼拿來喂馬了,我看著這應當也是一種糧食吧?”張岩注意到義六的緊張,便溫和的一笑。
“這,這,這隻是…”張岩自認為溫和的笑容在義六眼中變成了瘮人的殘忍笑容,“他不會等我說完就把我吃了吧?我還沒娶婆娘,我不想死啊。”心中恐懼的義六已經說不完整一句話了。
“義六,你幹什麼呢?怎麼喂個馬喂了這麼長時間,是不是又在給我偷懶呢?”就在義六六神無主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讓他瞬間有了支柱。
“馬長!”義六迎著聲音一陣小跑,激動不已:不用被吃掉了。
“張司空。”轉過帳篷才看見張岩的馬長義骨才看到張岩等人,作為當初被放回來的幾百俘虜中的一員,他趕緊小步跑向張岩,很是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張司空”這個稱謂,則是他從當初的那些聯軍戰士那裏學來的。“張司空怎麼來到這又髒又臭的地方來了?”
“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交易的這十幾匹馬。”張岩很隨意的擺擺手,這的確是他一開始的目的,但現在,那些正在被馬大口咀嚼的東西成了他更在意的東西。
“嗨,難道張司空還不相信我們嗎?一直以來我們交易的可都是兩三歲的好馬。”義骨故作不高興的說道,“和炎黃部落做了那麼久的交易,就屬張司空你們這十個氏族最實誠,騙誰我們也不敢騙你們啊,以後我們還要繼續交易呢。”
和炎黃部落打了一場之後,白狼部落就開始和炎黃部落做起了交易,從一開始的長弓氏族所在的小聯盟,發展到炎黃部落裏的其他氏族,而在這之中,就屬長弓氏族所在的小聯盟壓價最狠,但白狼部落依然喜歡和他們交易,究其原因,便是誠信二字。
小聯盟雖然壓價狠,但是隻要談成了,他們便不會再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會按照談妥的價格老老實實的將白狼部落需要的鹽、食物等急缺的東西保質保量的交給他們,而炎黃部落裏其他的那些氏族則往往是嘴上一套,做事是另一套,很多時候答應好好的糧食食鹽在交易時不是缺斤少兩就是以次充好,因此,白狼部落最喜歡和小聯盟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