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祭祀那裏拿著典籍出來的任泗將還在帶領族人們慶祝的其餘六位族長叫到了一起,讓他們頗有些奇怪。
“嗨,老任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原來你就想說這個啊。”當任泗一臉鄭重的從懷中掏出那份有些破舊的典籍遞給其他六位族長並向他們說明這件事之後,祁夫沒了興趣,“你說的這些,祁夕已經都跟我說過了。”祁夫一臉沒勁的看著手中的典籍。
“這怎麼可能?”任泗一臉的不信,“連祭祀年紀那麼大的人都得從典籍堆裏麵翻找才能知道這些內容,他年紀輕輕的從誰那兒聽到這些消息的?”
“老任啊,”祁夫的臉上有些同情,“你忘了被祁夕抓回來的那十幾個戰士了嗎?他們可都是當初九黎部落的戰士啊,這些東西問他們肯定就知道了啊。”
“是啊,”任泗一拍大腿,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繼而看著其餘六位族長臉上的神情,臉色有些尷尬,“咳,那除了這些,他們還說了什麼?”用咳嗽掩蓋了一下內心的尷尬之後,任泗開始轉移話題。
“他們說的挺多的,”祁夫想了想,“算了,讓祁夕過來跟你們說吧,我說怕是會漏了什麼,哎,年紀大了,忘性就是大啊。”祁夫的感慨引來其他人一臉的鄙夷,明明就是七個族長中年紀最小的,還在這裝個屁。
祁夕很快就被叫進了屋內,麵對七位族長的詢問,他隻好將剛剛才向族長祁夫彙報的內容又說了一遍。
“這麼說,當初的九黎部落被打敗了之後,除了加入炎黃部落的那些人之外,剩下的就重新建立了這個三苗部落。”聽到祁夕的講述之後,任泗終於明白了典籍沒有記述的三苗部落是從哪兒來的了。
“嗯,”被打斷了的祁夕也不敢有絲毫怨氣,隻能老老實實的回答著,“當初三苗部落成立之後是在炎黃部落附近生活的,他們和炎黃部落之間糾纏了幾百年,直到前幾年那場大雪才被迫遷到南方的。”
“炎黃部落!”任泗眯起了眼睛,“他們的情況如何了?他們是否還能找到打回炎黃部落的路?”作為曾經的失敗者,雖然曆經了近千年,可一代代的東夷人還是希望能夠向炎黃部落複仇。
“他們遷移的時間就在幾年前,想來應該不會像我們這樣忘記回歸的道路吧。”滕部族長滕莢略帶自嘲的說道。
“他們自然是還記得回歸的道路的,事實上,那十幾個被我們抓住的戰士之所以會自稱是九黎部落的戰士就是因為他們還記得回歸的道路。”
“對對,快點說說,他們已經改名叫三苗部落幾百年了,為什麼被你抓住的那些人還會說自己是九黎部落的人呢?”任泗在腦中將事情串聯起來,發覺這個地方有些的確說不通。
“他們說,剛剛遷到南方建立新的住地之時,他們的首領和大多數的高層都是希望能夠有一天能夠回到當初生活的祖地的,可是每過多久,他們的首領就死了,新首領上任之後,一方麵不能服眾,另一方麵,他們部落之中的大多數人因為在那裏娶妻生子了,所以就不希望回去,隻想在那裏繼續生活下去。而他們卻還是懷著打回去的想法,因此,在他們共同尊敬的祭祀屠甲死了之後,三苗部落就分裂了,他們這一小部分希望打回祖地的人就新成立了個九黎部落,但是最終卻因為實力不足被打敗了,他們雖然失敗了,可是因為不願意承認現在這個三苗部落,所以就流落在野外,不願回去,還是以九黎部落自稱。”祁夕有些敬佩的說道,“也正是因為他們這種令人敬佩的做法,我才會在這一路上對他們照顧有加,沒有為難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