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虎鬲怔怔的看著虎森,腦袋依舊還沒轉過彎來。
“住嘴。”虎森厲聲喝道,“記住,你現在才是巨虎氏族這一次來王都交易的隊長,明白嗎?”
“是。”被虎森喝了一句,虎鬲頓時清醒了過來,但他不僅沒有因為虎森的喝罵而感到不滿,相反,他看著虎森的眼睛中滿是感激。
他原本還在擔心,虎森會不會因為他剛才的越俎代庖而生氣,畢竟他剛才的言行和舉動可是徹徹底底的將虎森這個隊長撇在了一邊,仿佛他才是隊長一般。
而現在,虎森不敢沒有因為他的行為而感到生氣,反而為了讓他能夠在等下和高穀交談時身份平齊,而甘願叫他一聲隊長,這不由的讓他為虎森的大度而感動,為虎森那隻替氏族考慮的公心而感到敬佩。
“隊長,”就在虎鬲心中為虎森這些行為感到感動和敬佩的時候,虎森十分恭敬的稱呼聲讓他回過了神,“高穀隊長就快來了,你還是快點打起精神吧。”
聽著越走越近的腳步聲,虎鬲明白了虎森的意思,暗暗的感激了一下虎森後,打起精神,挺起了胸膛,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虎森的身前。
相比起不熟悉道路而浪費了許多時間的巨虎氏族,輕車熟路的張岩此刻已經坐到了稷苗左首的座位上。
“阿岩,你可是好久沒有來看我了,”看著坐在自己左首的張岩,稷苗忍不住笑著調侃起他來,“不會是因為當初小苗苗的事情而怕我找你的麻煩吧?”
“哪裏,哪裏。”若是其他的事情還好說,聽到稷苗這個為老不尊的家夥一開始就說起這件事來,張岩頓時有些招架不住了。“隻是我這一年以來太過忙碌了,實在沒有機會前來拜訪苗叔你,還請苗叔你大人有大量。”
“哦?”稷苗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他,“我倒是不知道,你這一年都在忙什麼呢?竟然連來王都的時間都沒有。”
“苗叔您又何必明知故問呢?”見稷苗依舊在這件事上糾纏,張岩便不軟不硬的頂了一句,“易叔帶回來的那些赭石和鬱金香可都是我這一年來忙碌的結果啊。”
“哼,”稷苗輕哼一聲,“你這奸猾的小子,說的那些東西好像是我們從你手裏硬搶來的一樣,難道我們付給你們的那些傷藥不值這兩樣東西嗎?”
“冤枉啊,”張岩衝著稷苗喊道,“小子隻是想向苗叔你解釋一下我這一年來在忙些什麼,何曾說過這樣的話?”
“行了行了!”見張岩有借題發揮的趨勢,稷苗趕緊開口阻攔,將話題引向正題,“說吧,你這一次來見我到底是為了什麼?虎叔他老人家又想說些什麼?”
“很簡單,族長他隻想問苗叔你一句話:”張岩立刻收起臉上的冤枉,笑了起來,
“大王下定決心要加帝號,你們神農氏族準備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