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叔這是哪裏話,我們來做客哪裏還敢有什麼嫌棄的想法,”張岩哪裏聽不出稷苗話裏的意思,臉上微笑不變的回道,“而且,二鍋頭酒雖然好,但是勁頭實在太大了,要是喝多了,等下就沒辦法和苗叔談正事了,果酒反而才正合適。”
“哦?”稷苗故作驚疑的看向張岩,“正事?不知道阿岩你這一次要和我談什麼正事啊?”
“酒來了。”張岩正想開口,稷嗣抱著酒壇和四個陶碗,吆喝著便進來了。
“你是食肆裏的役使嗎?”看著打斷了張岩的稷嗣,稷苗忍不住皺眉厲聲的嗬斥道,“你看看你,在阿岩他們麵前成什麼樣子?”
“苗叔,阿嗣這樣正是和我們關係親近的表現嗎,你就不要這樣責怪他了,”看著一臉委屈模樣的稷嗣,張岩隻好替他辯解了一句。
“哼!今天看在阿岩的麵子上就放過你了,還不快點滾出去。”稷苗餘怒未消的衝著稷嗣說道。
“哦。”平白無故被罵了一通的稷嗣,臉上的委屈遮都遮不住。
“阿嗣,等一下,”張岩忍不住出聲叫住他,從懷裏掏出一顆用絲線穿著的狼牙掛飾扔給他,“這一次來的匆忙,沒帶什麼好禮物,這顆狼牙你就拿去玩吧。”
“嘿,謝謝岩大兄。”稷嗣臉上的委屈在看到手上的狼牙掛飾之後,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對著張岩謝了一句之後,便飛快的跑出去了,像是害怕稷苗等下會出聲讓他把東西還回去一樣。
“苗叔,”看著稷嗣跑出去後,張岩搶在稷苗之前開了口,“阿嗣他才今年才剛剛成年,你這樣未免也太過嚴格了。”
“哎,”稷苗歎了口氣,神情有些傷感,“我現在不對他嚴格一點,隻怕他過幾年就會和阿建一樣,一樣,”稷苗的眼眶有些紅了,但立刻就強打起笑容來,十分僵硬的將話題轉移,“算了,我們還是說回你剛才說的那件正事吧。”
“好。”張岩顯然也不想繼續讓稷苗悲傷的話題,所以,盡管稷苗轉移話題轉移的十分生硬,他也順勢開始說起剛才想開口說起的正事。“其實,說起這件事來,還和這陶罐之中的東西有很大的關係。”張岩笑著拍掉封口,提起了麵前裝酒的陶罐,給自己倒了一碗果酒。
“嗯?”稷苗心中一動,有些疑惑的看著正在喝酒的張岩,“難道他這一次來不是為了阻止風征伐三苗部落事情而來嗎?”但馬上,他想到了張岩剛才的話,眼睛忍不住瞪圓了。“你,你,你說什麼?”稷苗的情緒十分激動。
“苗叔,你還未喝酒,怎麼就醉的聽不懂我說的話了?”張岩笑著再次給自己倒了一碗酒,讓一旁好酒的張羊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但心知現在正是關鍵時刻的他隻能繼續忍耐。
“你們這一次來是為了和我們氏族交易酒?”稷苗從震驚之中恢複了過來。
“苗叔你還少說了幾個字。”張岩端起酒碗,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釀造的技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