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基於他一直以來警惕心十足,對外人沒有半分信任感的人設,對於這些王都氏族隊伍的突然加速離去,他還是沒有忘記用這個當借口去找稷巳的茬兒。當然,這一次由於根本不可能有證據證明稷巳和這件事之間的聯係,稷巳是自然不會承認的,而張泰再適時的出來,繼續扮演著自己和事老的角色,這件事便揭過去了,既不會引起稷巳的懷疑,也不會造成任何人的人設崩塌,可謂是將戲演足了。
現在,眼見東夷部落的住地就在不遠處,明日便可以抵達,張岩和張泰心中終於可以完全肯定,稷巳的計劃應該是在隊伍抵達營地的那一天進行了。
而隻要簡單的想一想就能猜出稷巳的計劃了。
隊伍成功抵達營地之後,說不得,慶祝一下是十分有必要的,那幾個王都氏族的隊伍為了配合稷巳的計劃,說不定早就已經慶祝過了。這樣一來,有了他們當做例子,舉行慶祝也算是合情合理,不會引來自己這些人的懷疑。
隻要慶祝一開始,美味的酒水端上來,到時候,再怎麼心有警惕,也很難抵擋住酒水的誘惑。
雖說就這樣配合著對方演下去,應該不會招來稷巳的懷疑,不過,張岩卻還是有些糾結。
畢竟自己和張羊等人上一次就是因為喝酒才“不小心”把消息泄露出去的,這一次再麵對酒水,自己應該要表現出反對喝酒的架勢才是啊,要不然會不會顯得不夠認真啊。
可要是真的再演的過火了,將這差不多是最後一次機會,也是最好的機會給破壞了,以稷巳那些家夥的想象力,想要把消息“不小心”泄露出去的難度可就有些太大了。
思索許久之後,張岩覺得把張泰、張羊等主要演員找來,商議一下,張泰該如何說,才能勸說動已經心中癢癢,卻因為身上的懲罰而故意不喝的自己和張羊等受罰的人。自己和張羊等人如何才能把想要抵製喝酒,但最終卻實在是難以抵禦酒水的誘惑這種感覺演好,不敢說以假亂真,但最起碼要能暫時令對方相信。
因為以張羊這些酒鬼們的酒量,哪怕是裝醉,也能將稷巳等人灌得路都走不穩,有了酒精的作用,隻要對方暫時相信,那第二天再想起來之時,因為醉酒所帶來的記憶模糊,有著很強的濾鏡的作用,哪怕那些可能存在的疑點,到時候也會自動過濾掉。
“這個簡單。”聽完張岩提出的這些要求後,張羊立刻拍著胸脯說道,“明天,隻要稷巳敢搬出酒來,我就能讓他看到我嘴角留下的口水,到時候,隻要泰哥一開口,我就衝過去搶酒喝,然後老大你再衝過來把我手裏的酒打掉,再狠狠的訓斥我,泰哥再因為覺得在外人麵前這樣太丟人,嚴厲的嗬斥老大你一頓,我就能順利喝到酒了,隻要我一個人開始喝酒了,那剩下的其他人還不好辦嗎?”
“啪!”張羊的腦袋因為和一隻大手的親密接觸而發出了響亮的脆響。
“你這個家夥,是不是隻有和喝酒有關的事情你才能這麼聰明啊?!”張泰有些好氣又好笑的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