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在西方天際垂落,渲染成一幅美輪美奐的畫。
微風徐徐吹來,宮殿屋簷的瓦角之上掛著的風鈴吹奏著悅耳的音律。
鑾和殿,眾大臣攜手家眷落座於自己的坐席,眾人臉上洋溢著笑意,相聚於此,全是因為前來參加當朝太後的壽辰。
夜幕的降臨,使得整個宴會拉開帷幕。
鳳臨身著華貴的衣袍,一絲不苟的坐姿,尊貴無比,但那盛豔的臉龐上全是傲慢之色。
莫離站在她的身後,由於此刻在場的都是當朝的大臣,為了給鳳臨掙足麵子,她決定她一定要表現的乖巧,機靈。
主座立於正北玄武之地,那裏是整個天辰的王者的座位。
那個座位代表著無上的權利,無比尊貴的身份,抬手間,翻雲覆雨,揮手間,生殺予奪,是他們十位儲君候選的競爭的目標。
成,則一丈青天,萬人之上,萬丈榮光。
敗,則萬丈深淵,粉身碎骨,永無翻身之地。
鳳臨看著王位,眼眸閃了閃,這個位子,她也擁有爭奪的權利。
“在看什麼?”連城不知何時坐在位子上,因為他的坐席就在鳳臨的旁邊,所以理所當然的就問出來了。
鳳臨收回目光,拿起麵前的一顆葡萄,看了一眼,冷冷說了句:“沒什麼。”然後便單手撐著額頭,望向對麵的座位。
那是長孫翼的位置,他的坐席一直都在自己的對麵,她隻要一抬頭就可以看到他。
連城聞言,便不再說什麼。
“尤鹿候,下官敬你一杯。”李大人端著酒杯,笑意盈盈的對著連城說道。
頓時,連城的臉色不好了,麵色冷沉:“嗯。”懶懶的一聲,連城隨意的舉起酒杯,示意了一下,然後放下酒杯。
李大人見此,識相的走開,俗話說的好寧可得罪小人也不可得罪尤鹿候。
待李大人走後,鳳臨百般無聊的對連城說道:“喂,你怎麼不喝?”
連城邪肆的笑了聲,拿起酒杯對鳳臨說著:“你怎麼知道我不喝?”他又沒說他不喝,說罷,把杯中的酒一飲而光。
然後拿空的酒杯對鳳臨舉了下。
“哼。”對於連城的舉動,鳳臨隻有兩個字,有病。
鳳臨想到這裏,便脫口而出:“這是病,得治!”她的語氣緩慢清晰,沒有半點情緒,仿佛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你說什麼?”連城壓低聲音說道,手上爆起的青筋說明著他此刻的憤怒。
鳳臨見連城生氣了,於是再次開口:“這是病,得治!”與之前的眼神、語氣不差分毫。
“你才有病。”連城立馬回道。
鳳臨隻感覺連城是真的有病,居然在這裏和自己討論他有沒有病的問題,和這種腦袋有些問題的人說話,她擔心自己的智商早晚會被拉低。
所以,她決定無視連城,潔身自好,遠離腦袋有病者。
於是鳳臨就這麼靜靜的坐在那裏,眼神似是看向對麵,又似是什麼也沒有看,沒有人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連城看她這副模樣,瞬間疑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