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露見了丁寧立刻拴起兩隻狼狗說:“別怕,進來吧,它們光凶不咬人的。”
韓織雲迎了上來,將丁寧請到三樓,閑話家常道:“路上辛苦啦。”一老年男人走過,韓織雲說:“這是我爸。”
丁寧向前問好,韓爸爸隻是“嗯”了一聲,便自己忙去,韓織雲說:“我爸我媽都不大愛說話,平日都是我和大姐打點家務事。”韓織雲邊請丁寧到裏麵坐,邊問:“新工作做得還好嗎?工資待遇怎麼樣?”
丁寧說:“同事對我都很好,工作時間不會很長,算是個優差,工資是以前的兩倍。”
“這麼好。”韓織雲扭頭對韓雨露說,“你看,我就說韓戰不識寶,如果他跟丁寧在一起公一份婆一份的,怎都不會餓死。”
韓雨露附和道:“韓戰他就是沒過叛逆期,家人越是不喜歡,他越是反其道而行之。”
韓織雲拉起丁寧的手問:“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好的卻分開了。”
丁寧說:“我是一個戀愛一定要結婚的人,但韓戰不想結婚,所以……”
韓雨露插嘴道:“他不想結婚?!他早就想結婚了。上年春節,他帶江雪平章來說他想要結婚,隻是我們全家都不同意他才作罷。我們一看那沒教養的女人就不順眼。你知道嗎?我們表姐左邊耳朵有點聾,那女人明知她撞聾,居然當著她麵喊她‘聾鬼’。”
韓織雲接力道:“那女人知道我不喜歡她,想討好我,就特意買了條手鏈送給我,還怕我不知道價錢,吊牌500元故意不拆,用的還不是我弟的錢,不然她又沒工作,哪來的錢給我買手鏈?有一次,那女人打電話到我家裏來,求我們讓她和我弟結婚,我就問她為什麼不好好找份工作,那女人居然說她自己賺的錢隻夠她自己用,那就是說,以後照顧她媽的責任會全都落在我弟一個人頭上,我弟向來花錢沒節製,跟這種自私自利,隻想自己不想別人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會有幸福的。”
丁寧不由自主地搖了搖頭,心忖:江雪平啊江雪平,你畢竟是從我手上搶章韓戰的女人,怎麼手段卻這般低檔,我不花一分一毫便取得了韓氏姐妹花的喜愛,你卻花了錢還得被人家在背後數落,對付你這樣的對手真讓我覺得沒有挑戰性。真是個可憐人!
丁寧倏地想放過江雪平,說:“原來你們都這麼不喜歡她啊,其實怎麼說呢?不是我想讓愛,但是既然韓戰喜歡的是她不是我,大家勉強也勉強不來,如果可以的話,能接受還是接受吧,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老實說,我並不是很恨江雪平,我不喜歡江雪平都是因為韓戰常在我麵前訴苦,說江雪平怎麼怎麼不好,我才不喜歡她,其實我對她並沒有太多的了解,現在章想起來,單憑韓戰片麵之詞,去不喜歡江雪平,似乎不太公道。”
雖然丁寧一心想向韓戰報複,但如果韓戰的家人真的能接受江雪平,他們最後當真能在一起,那麼就證明他們的是真愛,隻是她不知好歹做了趟張如,這仇就不報了,就當她做善事成就這樁美事吧,但如果韓戰跟那江雪平也是沒結果的,那麼她隻是韓戰千萬個玩弄的女人之一,這仇不報,她實在無法安然地去接受新的感情。
韓織雲說:“我當初不喜歡江雪平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弟常跟我訴苦,說她怎麼怎麼不好。我住在我弟出租屋的時候,他們經常發生口角,有幾次還動武了,那女人被我弟打得鼻青眼腫從房間出來,我問她發生什麼事,她還不知羞恥說我弟在疼她的時候不小心弄傷了,真他媽不要臉的東西!老實說,我們家喜歡你喜歡得緊,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隻有韓戰瞎了眼,我弟有你這樣的女孩子喜歡他,真是他的福份,其實我覺得他根本配不上你!”
韓雨露搶腔道:“我們決不會讓那女人進我們家門的,開始我們還不知那女人的德性時,就拿他們的八字去算過命,算命先生說她克父克夫,本來我們還半信半疑,後來了解了那女人,才知算命先生的話確實不假,自從我弟粘上那女人後,家裏的吵鬧聲就沒停過。那女人年紀比我弟大,能等我弟幾年?等那女人到了三十歲,我弟不提結婚,就算那女人不走,我弟也玩夠她了,現在我們就當他是嫖妓。”
丁寧有點尷尬地說:“可不要這麼說,或許我不是你們想的那麼好,我想,我跟韓戰之所以分手,應該跟年廿八那件事有關,那天他向我要求過發生性關係,但是我拒絕了。”
韓雨露恍然大悟笑道:“哦,原來他又粘上那女人是因為這段日子都沒有那東西供他享用,他現在可能比較看重這東西,過兩年他就知道後悔了。現在就讓那女人囂張一下,我會加緊追章我弟以前借我的錢,讓他沒錢供奉那女人,那女人自己沒收入,少了我弟這提款機,她想不走都不行,你有時間就跟我弟約會,時間久了,我弟自己會分析跟誰在一起更開心,而那女人就等我們去收拾吧。”
韓織雲問:“你知道我弟每月給多少錢那女人嗎?”
丁寧章道:“這個我不能確定,我隻知道韓戰每個月會存四千塊左右進工資卡,餘下的不論多少一律發現金,現金那部分是韓戰的私房錢,至於進工資卡的那部分是全給江雪平,還是用作交家用我就不清楚了。”
韓雨露譏諷道:“不用問也知道,工資卡的錢一定是全給那女人了,我弟從沒交過一分錢家用,反而是我媽經常怕韓戰不夠錢用,偷偷給錢韓戰。”
韓織雲說:“我在我弟出租屋那裏住的那段日子,江雪平從不做事,整天在我弟家,還把自己當女主人,拿我當外人,家裏的事兒什麼都是她做主,完全不把我這個二姐放在眼裏,那女人很會耍手段,看見韓戰章家了,就裝勤勞搞衛生,其實屋裏的衛生全是我早上搞的,她隻會在韓戰章來的時候做做樣子,那女人放在我弟家的衣服全是名牌貨,要不是我弟給錢她,她哪來這麼多錢買一大堆幾百塊的衣服?還有,我去泰國旅遊買了條金項鏈給我弟,兩千多塊的,我弟戴好幾年了,卻在認識了那女人以後不翼而飛了,我問我弟為什麼不戴那項鏈,我弟說上酒吧的時候被搶了,我想被搶是假,被那女人坤去是真!再說,我不認為那女人隻有我弟一個男朋友,有一次,江雪平她媽三更半夜打電話來質問我弟江雪平在哪裏,但是我弟那天一直在家,根本沒跟江雪平在一起,你說江雪平三更半夜不在家也不在我弟家還會去哪裏,八成是找另外的男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