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陳羽凡脫下滿是灰塵的外衣,丟入水桶之中,摸了摸水溫,冰涼刺骨。火堆上掛著一尊水壺
,木柴染料不好得,單獨燒用洗衣水,過於浪費了。好在給室內燒火加溫,適應著燒水洗衣。清洗完衣
物,掛在火堆上烤。希望明天早上起來衣服已經幹了。陳羽凡可替換的衣服是在是太少了。
穿上烤幹的衣服,陳羽凡吃過早飯。清點一下自己的家產。數十兩碎銀子安穩的躺在床底的一個小洞內
。小洞分為上下兩層,上層放置幾兩碎銀和一些銅錢,下層才是真正存錢處,放置了數十兩白銀。中間
隔著一層土磚作為掩護。
挑上昨日烤幹的木柴,關好房門。進鎮子裏販賣幹柴換取米糧和雜物。
“羽凡兄弟,這麼早起來了啊。”村道上晁錯早已等候陳羽凡多時了。見陳羽凡背著幹柴走在村道上急
忙從一邊奔了過來。
“哦,是晁錯兄弟啊。”陳羽凡見晁錯背著幾張上好的獸皮。瞧著晁錯一身肌肉賁結,臉如白玉,神
俊朗,乍看似是養尊處優的富家公子。晁錯為人親善,善於言談,對待每個村民都是平易近人。其父晁
耘是本村唯一的鐵匠,手藝不俗,更算是陳羽凡的恩人。陳羽凡煮肉煮飯的飯鍋便是晁耘所贈。名義上
是修鍋,其實是以舊換新。陳羽凡知曉一口鐵鍋的價值,如今生產力低下年代,一口鐵鍋對於窮苦之人
也是相當不易的一件家用廚具。
“一起進城。”晁錯邀請陳羽凡。陳羽凡和晁錯關係一般,好歹是一同長大的同村孩童。有些鄉鄰之情
。兩人結伴而行。
路上晁錯仔細打量著陳羽凡,陳羽凡也觀察著晁錯。陳羽凡見晁錯虎背熊腰,腳下生風,太陽穴微鼓,
足見晁錯身懷一身好武藝。晁錯大為震驚陳羽凡的表現,陳羽凡一副弱不禁風模樣,瞞得過同村之人,
卻瞞不過已知陳羽凡身手的,晁錯了,他通過細微之處,瞧著陳羽凡腳下步法步履有序,行走如風如電
,背著百十斤重木柴,一路上每次呼吸氣息悠長連貫,臉上不見一絲汗絲。
晁錯心中萬分不解,不知這位從小一起長大的鄉童何時練就如此本事。兩人都各自驚奇,一路上彼此閑
聊。互相打探各自的武藝從何而來。結果兩人嘴都很硬,片刻之間。兩人走進鎮子。陳羽凡背著木柴沿
街叫賣。晁錯則背著獸皮走向了皮革鋪子。
陳羽凡來到德順糧店。店裏的中年管事見識陳羽凡走進道:“羽凡啊。又來賣柴了。”
“是的,吳管事。”陳羽凡放下肩上的擔子。吳管事上前仔細翻看了一下木柴,見都很幹燥,極易燃燒
,是上等木柴,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來給陳羽凡秤一鬥二升粟米來。”
“好嘞。”活計給陳羽凡盛米交給陳羽凡道:“給,一鬥二升米。”
陳羽凡手微微掂量一下,分量不差向吳管事告別道:“吳管事,你們忙吧,我先走了。”
“等一下。”陳羽凡剛要踏出門外,吳管事發話說:“羽凡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啊。”吳管事的母親原
是陳家村的村民和陳羽凡祖上有點關係。在買賣幹柴換取米糧事上頗為關照陳羽凡,在者陳羽凡所賣幹
柴,質高量足,頗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