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明媚,宮裏就來人了,是堯帝身邊的徐得勝徐公公,說聖上有旨,今日在宮裏宴請離月公子,連馬車都準備好了。
離月帶著白薇和白果上了馬車,白薇興奮不已,兩隻眼睛冒著亮光,說道:“公子,我們這是要進皇宮麼?真是太好了,長這麼大奴婢還是第一次進皇宮。”
白果卻是一臉的平靜,因為這些年她跟著離月到過很多地方,其他兩個國家她也跟著去過,唯有這幽雲國還是第一次踏入。
“白薇,宮裏也沒有好的,你那麼興奮做什麼?”白果一臉淡然的道。
“白果姐姐,我是第一次進皇宮,當然興奮了,那像你,每次下山都有機會跟著公子出來,當然不覺得稀奇。”白薇噘著嘴巴,一臉委屈的道。
白果搖了搖頭,不置可否。
離月聞言抿唇一笑,麵色平靜,看著她那興奮的樣,饒有興趣的開口:“既然這麼喜歡皇宮,那我跟皇上說一聲,讓你留在皇宮如何?”
“留在皇宮?”白薇眨了一下眼睛,然後臉色陡變,苦著個臉,說道:“公子,奴婢可是公子您的侍妾,您真舍得送奴婢進宮?就不怕奴婢燒了皇宮,給您惹麻煩?”
離月陰沉著臉一個冷眼掃向她,白薇立馬笑嘻嘻的湊近她盡情的拍馬屁:“天下無敵,無人能及,相貌與智慧並存的天下第一公子,奴婢就知道公子最好了,肯定不會這麼做的,奴婢這麼可愛,公子怎麼舍得呢!”
離月淡笑著推開她,微微挑眉:“馬屁拍得這麼好,先放過你,如果下次還敢貧嘴,我就把你送來皇宮磨練一下。”
白薇立馬露出一個比花兒還燦爛的笑容,小模樣可愛得緊。
到達宮門口,馬車停了,離月三人從馬車下來,離月依然一身白衣勝雪,氣質超然脫俗,五官精致,很引人注目,再加白薇和白果兩人,一個古靈精怪長相甜美,一個沉著冷靜如處子,那絕對是皇宮內一道亮麗的風景,宮門口的侍衛都不禁多看了兩眼。
經過九曲十八彎,便看見戴著一頂簷帽的皇甫弘迎麵而來,並笑著向徐得勝打招呼:“徐公公。”再看了看離月三人,眼裏露出一絲驚愕,問道:“徐公公,這是?”
徐得勝笑著行了一禮:“奴才見過三皇子,這位是離月公子,奴才奉皇上旨意請離月公子進宮麵聖。”
離月向他點了下頭,淡淡的道:“見過三皇子。”
白薇望著他,歪頭道:“三皇子,你的帽子好特別,在哪兒買的?”
其實他是想說,你的帽子好醜,下次別去那家店買了。
皇甫弘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頭上的帽子,眸光變得幽冷,如果不是頭部受了傷,他會帶帽子來遮住傷口麼?
隻是還未等他開口,另一邊就傳來一個尖銳剌耳的聲音:“你這個死傻子,明明是你自己跳的樓,卻害得我三皇兄被父皇責罰,看本公主今天不打死你,來人,把他給本公主抓過來,本公主要親自教訓教訓他,看他還敢不敢亂告狀。”
幾人隨著聲音看過去,便看見幾個宮女太監抓著皇甫炎走到一個身裝粉色亮麗宮裝的少女麵前,少女不由分說的上前對就他拳打腳踢。
皇甫炎雙手抱著頭蹲在地上,愣不吭聲,隻是緊蹙著眉挨打。
白薇拉了拉離月的衣袖,小聲道:“公子,那是七皇子。”
其實她想說,要不要過去幫忙,那可是少主的朋友。
離月眸光深深,轉頭看向徐得勝略帶嘲諷的問道:“徐公公,那人應該是七皇子吧,就算是個傻子,也是皇上的兒子,如此這般對待,還真是令離月大開眼界。”
不是被禁足了麼?居然這麼快就放了出來,堯帝的心思果然夠難猜。
徐得勝臉上一陣難看,可又無可奈何,雖然他是皇上身邊的大內總管太監,可說到底也是個奴才,而那位打七皇子的少女可是皇後娘娘最疼愛的五公主,他怎敢阻止。
而皇甫弘微眯了眼打量起離月來,見他一身白衣,抬頭挺胸,不卑不亢,氣質超凡脫俗,五官清俊,雙眸清冷,散發著冷冽的光芒,周身更是有一股寒氣籠罩,雖然唇角帶著笑意,可笑意未達眼底。
更讓他驚愕的是,傳聞中那個富可敵國的離月公子居然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材不高大,甚至算得上嬌小,太震撼了,這樣的人如果不能為他所用,那麼將會是他最大的絆腳石。
皇甫弘打量離月的時候,離月便感覺到了,這會兒見他看得差不多了,便將目光移到他身上,對他微微點頭,客氣而又疏離,絲毫不將他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