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以大局為重。”徐得勝難得不怕死的繼續開口。
堯帝深深的歎了口氣,抬手讓他起來:“朕知道你是為了朕好,這件事朕自有打算,你無需再多說。”
徐得勝腦子飛快的轉了一圈,頷首不再言語。
“朕的母後應該快要回宮了吧!”堯帝突然想到了什麼,看似無意的喃喃道。
徐得勝回道:“回皇上的話,太後信中所說,會在七皇子大婚之前趕回來。”
嗬嗬,是這樣麼?
堯帝眼中一抹寒光一閃而過,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隨手拿起案桌上的一本奏折打開,越看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濃鬱,隻是眼底的寒卻也越來越濃。
將奏折往桌上重重一放,一聲冷哼,眼裏帶著戲謔的笑意問道:“徐得勝,最近弘兒在忙些什麼?”
提到皇甫弘,徐得勝心裏便多了一份警覺,“奴才不知。”
“是不知,還是不敢說。”說完,便將剛才看的那本奏折扔到徐得勝腳邊,嚇得徐得勝心尖都在顫抖。
“請皇上恕罪。”徐得勝再一次跪倒在地求饒。
眼角的餘光正好可以看到奏折上的內容,這是一張以魯國公為首的三皇子黨為離月公子請命的奏折,說離月公子這些年來對幽雲國所做的貢獻,請求皇上給離月加封。
堯帝冷笑一聲,還真是他的好兒子,這麼明顯的拉攏是當他是傻子還是瞎子?
翌日一早,徐得勝便拿著聖旨馬不停蹄的趕往城郊的海棠別苑,一早收到風的離月此時正在正廳等候。
徐得勝懷揣聖旨跟著侍衛九拐十八彎的來到正廳。
“離月公子請接旨。”徐得勝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就宣了旨意。
離月隻是微微躬身,拱手道:“離月接旨。”
徐得勝也不敢斥責她,打開金黃的聖旨張口便忘了起來,不外乎說一遍離月對幽雲幾年來的貢獻,捐贈錢財,修橋鋪路,近幾年幽雲小地方的水災,旱災,總之哪裏有需要,哪裏就有離月的影子。
對離月一番高歌頌德,最後徐得勝才道:“特封離月公子為青衣候,欽此。”
離月麵色平靜,眸瞳都是平波無奇,好似加封的人不是她,說的也是一件與她不相幹的事。
不過,海棠別苑的人一個個眼裏都露出了驚喜的光芒,包括白果眼裏也有一抹亮光稍縱即逝。
“離月領旨謝恩。”離月淡淡的接過徐得勝手裏金黃色的聖旨,示意白果打賞了徐得勝一個錢袋。
徐得勝笑臉盈盈坦然的接受,心裏卻在暗爽,這離月公子出手一向大方,上一次為他帶路便得到了一袋金豆子,這一次恐怕也少不了有好東西吧!
“恭喜青衣候,老奴還要回宮複旨,就不多留了。”徐得勝掂了掂手裏的錢袋,滿意的笑了笑。
“既如此,那離月便不多留,徐公公請。”離月依然麵上一副客氣疏離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
待徐得勝走後,白果便忍不住的道:“公子,您被封候了,為什麼還不高興呢?”
也許是被眼前的喜悅給震住了,要不然她是不會這麼問的。
離月斜視了她一眼,冷冷的道:“你認為這是好事?”
白果一噎,仔仔想來,才恍然大悟,“請公子恕罪。”
主子早就跟她們說過,任何時候都要保持清淅的頭腦和思維,但凡做錯任何一個決定便會給大家帶來不可想像的滅頂之災。
“行了,以後注意就是了。”離月擺了擺手。
這究竟是堯帝的意思還是有心人故意的安排,雖然這青衣候隻是一個頭銜,但說到底她也是個官,幽雲國的青衣候,不管她是否願意,將來皇子的大統之爭中,她都要做出選擇,不可能再獨善其身了。
如果是堯帝的意思,就是在逼她,要麼跟他達成某種協議,要麼就在皇子之中任選一位,如若不然堯帝一死,她這個青衣候恐怕就成了新帝第一個想要除掉的眼中釘。
“備馬,進宮謝恩。”離月冷冽的眸子一緊,冷冷的吩咐。
白果頷首退下。
皇宮,禦書房
“離月參見皇上。”離月一身白衣,傲然清貴,自有她的一番風華。
“離愛卿來了,快請坐。”堯帝似乎早就知道她會來一樣,沒有絲毫的驚訝,隻是淡淡一笑。
離月沉吟了一會兒,然後別有深意的直視堯帝的雙眼,道:“離月前來謝恩,同時還有些話想要對皇上說。”
堯帝雙眼微眯,然後爽朗一笑,大手豪氣的一揮:“好。”
徐得勝會意,領著禦書房一幹人等都退了下去,隨便還關上了禦書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