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康宮內,太後得知消息之後大發雷霆,對雲嬤嬤的死充滿了懷疑,當然最直接的懷疑對象就是皇後。
“該死的賤人,居然把手伸到哀家這裏來了,好啊,真是太好了。”太後雙目陰厲,頭上的鳳簪因為憤怒也掉落在地。
“啪”的一聲掉落在地麵上,在大氣都不敢出的壽康宮內,顯得猶為突兀。
太後看到掉落的鳳簪,眼中的怒火更甚,拍桌而起,頓時有一個宮女上前跪了下來,“太後娘娘請恕罪。”
“是你為哀家整理的頭飾?”太後緊盯著那名宮女陰沉沉的問道。
宮女巍巍顫顫的點頭,“回太後,是奴婢。”
垂下的麵上是一臉的死灰,隻有她知道雲嬤嬤是怎麼死的,因為她也會如此。
“來人,把她給哀家拖出去,亂棍打死。”太後正愁有氣沒地出,現在正好,逮住著了一個。
很快宮女就被兩名太監給拖了出去,出其的是宮女並沒有求饒,隻是輕輕閉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來臨。
太後看著那枚掉落的鳳簪,心思越發的狠厲起來,尤其是那雙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樣的盯著某處,而那個方向正是翊寧宮的方向。
清王府主院內,寢房中,離月毫無意外的又在皇甫炎懷中轉醒,然而這一次卻不像第一次那樣驚慌失措,見他還未醒來,便紅著臉悄悄退去他的懷裏。
“娘子,早。”皇甫炎睜開惺忪的眼睛,看到離月便咧嘴一笑,幸福而滿足。
“還早,太陽都曬屁股了。”離月沒好氣的道,其實是在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呆子,隻從兩人同住一間房開始,每每早上醒來,他都會在她的床上,而且更離奇的是她居然沒有絲毫的不適和抗拒,更誇張的還是她居然睡得很沉,比平時香甜。
皇甫炎隻是咧嘴一笑,從床上滾了下來,穿著裏衣的他這麼一滾,胸膛便隱隱約約的露在了外麵,離月眸不我觸極到那一片健康的小麥色肌膚,臉上一陣發燙慌忙的轉移視線。
心裏卻在暗罵自己沒出息,居然隻瞧見了他的露在外麵的肌膚就這麼慌張,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紀的人,這樣太丟人了。
這邊的皇甫炎像是沒發現似的,拿著自己的外衫往身上套,好一陣子才勉強穿好。
離月早已經穿戴整齊,見他穿得實在不成樣子,便上前自然而然的替他整理。
皇甫炎垂眸看著她的頭頂,傻笑出聲。
離月手下一頓,卻也沒有抬頭,隻是認真的幫他束上腰帶,掛上流蘇玉佩,“傻笑什麼?”
“娘子真好。”皇甫炎笑得一臉燦爛,眸子宛如星辰,瀲灩迷人。
“以後這些事情你要親自動手,下不為例。”整理好之後,離月退開兩步,看著自己的傑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皇甫炎乖巧的點頭,“炎兒想親娘子。”
“不可以。”離月想都沒想就回絕了。
“為何?”皇甫炎頗為失望的望著她,那雙眼睛清澈宜人,委屈的很。
“因為你還沒有洗漱。”離月下意識便是這樣回答。
皇甫炎眼前一亮,“那炎兒洗漱完是不是就可以親娘子了?”
離月一噎,有一種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剛想說不行,隻見皇甫炎已經跑開了。
看著他歡快的背影,離月嘴角直抽,這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兩人洗漱完,也用了早膳,皇甫炎正想向離月索吻的時候,太後的旨意來了,說是想念清王爺。
離月心裏冷笑,應該是想念清王爺的慘狀吧!
“娘子,皇奶奶是不是又要讓炎兒進宮,炎兒可不可以不去?”皇甫炎緊抓住離月的袖子,生怕離月會不要他,趕他進宮似的。
“不可以。”離月淡淡的打斷他,“不過,我可以陪你一起進宮。”
她倒要看看太後搞什麼鬼,還有皇甫炎身上的毒到底是誰下的,太後?皇後?還是其他人?
平時她不能進宮,這一次她想她應該要查點什麼東西出來才不枉費這一趟進宮之行。
兩人一起進了宮,隻是進入壽康宮沒有預期中的咆哮,也沒有怒斥,有的隻是太後淺淺的慈祥的笑容。
“炎兒,玥兒,你們來啦!”
自從進了這個宮殿,皇甫炎的身子就一直緊繃著,緊緊的握著離月的手,而離月隻是淡然一笑,以示他別緊張。
“臣妾見過太後,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離月隻是微微彎身算是行禮了,卻在心裏嘲笑著,要真千歲了還不成了才妖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