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可不敢取笑夫人,奴婢說的是事實,夫人不信可以問問春香她們。”蘭香笑臉盈盈的說道。
很快,主仆五人打鬧成一片,她們的笑聲傳達海棠別苑的每一個角落。
沐正揚回來的時候,便聽到這種笑聲,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卻也見怪不怪,拿著白果送的賀禮往自己的廂房走去。
“相公,你回來啦!”女子眼尖的看到了沐正揚,嬌羞的喚了一聲。
原來她就是沐正揚的夫人林傾。
沐正揚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什麼也沒說,也沒有打算留步,就這樣越過她身邊。
林傾臉上的笑容一僵,主動上前欲攀上他的手臂,卻被沐正揚不著痕跡的閃開:“趕了這麼久的路,夫人還是回房休息吧!”
說完就離開了。
林傾的臉色極為難看,那雙美目像是要噴出火來,手帕都被她捏出水來了。
回到房的沐正揚關上門之後,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將手中的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副剌秀,秀的什麼畫樣他沒留意,但是上麵的字卻是剌傷了他的眼。
百年好合。
“相公,你在看什麼?”就在沐正揚為此傷神時,林傾突然推門而入,連門都不敲,巧笑倩兮,聲音柔柔的,再加上她嬌小的身材,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她。
沐正揚眸中閃過一絲涼意,收起剌秀,放入盒子當中,什麼也沒說,將盒子收好,人已經出了門。
林傾咬著牙,眼裏閃過一抹不憤的光芒,不管是成親前還是成親後,他對她一直都是這麼冷冰冰的,好像沒有一絲溫度,有時候幾日都不會跟她說一句話,真是氣死她了。
第二日,離月趁皇甫炎睡著之際,在房裏點了安神香才換裝來到海棠別苑,隻是一進別苑,離月和白果就發現有什麼地方不對。
“公子,誰把這裏變成這樣?”白果皺眉,一向簡單幹淨的正廳此時搞得五顏六色,金光閃閃,陡然看上去就好像暴發戶的家一樣。
離月雖然心有疑惑,但隻要一細想就知道了,眸中閃過一抹不喜和嫌惡。
剛想叫人來問沐正揚在哪兒,就被一道聲音給吸引住了。
“本夫人就說嘛,現在這麼一改造,好看多了,也不知道離月公子是什麼品味,居然喜歡素雅的。”林傾嘲諷的說道。
不怪她對離月不敬,因為她根本就沒有見過離月,雖然聽過離月很多事跡,但她覺得這一切全是沐正揚的功勞,一個十幾歲的小毛孩怎麼可能成為天下首富,所以她根本就沒有把離月放在眼裏,加上沐正揚當她是空氣完全將她無視,無疑不在助長她的氣焰,讓她越發的放肆起來。
白果想要上前喝斥,離月抬手製止了她,隻是嘴角意味不明的勾了勾,雙眸眯起,寒芒一閃而過。
“夫人的眼光自然是極好了。”蘭香迎和道。
“都什麼時辰了,離月公子什麼時候會來,站的腳都痛了,相公去哪兒?”林傾對沐正揚有很大的不滿,可再怎麼樣還是自己的相公,就算生氣也不可能不理他。
聽聞“相公”兩字,白果的臉色陡然變得煞白,就算她再蠢此刻也知道說話的女子是誰了。
離月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心裏忍不住歎息不已:“白果,我記得我說過,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得用心去看,看體會。”
白果點頭:“白果知道了。”
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聽出離月的弦外之音,因為她此刻滿腦子都是“相公”這兩個字,本來以為調整好心態的她,差點因為這兩個字而失控。
“你不覺得沐正揚突然成親,很奇怪麼?”
離月就知道她根本沒有將剛才的話聽進去,不由得又多了一句嘴,這樣的她哪裏還是冷清矜貴,清風逐月的離月公子,根本就是一個多管閑事的無聊之人,這無全有損她高冷的形象。
白果一愣,不解的望著離月,離月終是淺淺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或許沐正揚有苦衷也說不定,別傷心得太早了。”
白果心底一緊,看到離月眸中那一抹笑意,像是被什麼東西壓得喘不過氣來的她,突然一下子輕鬆了。
而那邊,沐正揚和林傾也走了進來。
這是林傾第一次見離月,本以為自己要見的隻是一個毛孩子,沒想到當她與離月的視線相撞之時,渾身一顫,尤其是看到離月嘴角掛著若有似無的笑而眼中卻是寒芒一片的時候,居然心慌了。
“你就是林傾?”離月眯眼打量著林傾,姿色還算不錯,麵似芙蓉,細長的眉,一雙桃花眼閃爍著勾人心弦的光芒,嬌小的身姿豐盈窈窕,還別說真是個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