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炎抬起頭,雖然看不見,但還是對著聲音的來源笑了一下,摸了摸後腦勺:“曜弟弟也在,那你有沒有事?”
他笑得憨厚,傻氣,本來就沒有生氣的容曜此時心裏更是軟了一下,“我當然沒事,有事的是別人。”
居然敢汙辱他殺人,真是活膩味了。
離月心裏一陣無奈,皇甫炎現在的樣子雖然還跟以前一樣傻傻的天真,但多了一份憂愁敏感,少了一份自然,行為舉止總是帶著小心翼翼,好像害怕被人遺棄似的。
離月在心裏暗暗的道,呆子,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眼睛。
“說得倒是輕巧,不管陳大人的結果如何,你的玉佩在受害者身上,這一點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林懷安一想到自己的心上人曾經被這倆姐弟欺負,最後還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他心裏那個恨啊!
這時白氏也站了出來,笑著對大家說道:“陳大人可能還有一會兒才能出來,大家不如進正廳去休息休息,夫人們以為如何?”
白氏都這麼說了,大家自然是同意的,有誰願意頂著大太陽站在這裏受這份罪。
離月向白氏看去,而白氏身邊一直跟著一位少女,而這位少女既不是魯國公府的小姐,也不是魯國公府的少夫人,那麼這場宴會的目的就呼之欲出了。
果然,大家都落座之後,白氏便有一句沒一句的跟大家聊著,眾人也極其配合,完然忘了這裏剛才還出了一件人命案。
離月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心裏承受能力,太強了。
“這是我侄女白露芸,初到皇城,正好借著這個機會讓她跟各位夫人見過麵。”白氏拉著那名少女,慈愛的笑著向大家介紹。
侄女?初到皇城?
在場的夫人哪一個心裏不跟個明鏡似的,早就看出來了,這時也得配合白氏裝著一副驚訝的表情。
離月暗自搖頭,真是一群虛偽的人。
當然,她們的行為並沒有影響到離月,更沒有影響到皇甫炎,因為在皇甫炎心裏眼裏就隻有一個叫夜笑笑的女子,他的娘子。
在眾夫人的一片讚賞之後,白露芸走到離月跟前,優雅的行了一禮:“露芸給清王爺,清王妃請安。”
離月眉眼一挑,看著白露芸,心下一片了然,紅唇微微勾起:“起來吧!”
白露芸謝完恩之後,又向各位夫人一一問好,最後規規矩矩的坐在白氏身邊,低眉順眼。
離月嘴角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這白露芸真如她表麵那麼乖順麼?她看不見得。
在場的夫人小姐都故意忽略她清王妃的身份,反倒是白露芸,由始自終都沒有人替她介紹自己的身份,但她卻一眼就認出她來,這心思可真夠慎密的,有著這樣心思的人又豈會如表麵上看到的那樣。
“娘子,這裏真吵,我們回家好不好?”才坐了一會兒,皇甫炎就不幹了,這群女人可真聒噪,吵得他頭都疼了。
離月見他皺眉捧著頭,趕緊從腰間取下一顆藥丸遞給他嘴邊:“乖,先吃個糖豆。”
皇甫炎嘴一張,接住所謂的糖豆。
離月看了看時辰,到時間給他施針了,該死的陳大人,這麼長時間到底在查些什麼。
“大家都在啊,正好,陳大人可以結案了。”封玉兒那欠扁的聲音在此時傳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