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該死的什麼預言,如果是預言的話,豈不是說他是不祥之人。
想到這個,皇甫弘就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舅舅那邊有消息了麼?”那些投靠他的大臣們此刻他是一個都不相信,唯有江善文不會背叛他。
皇後再搖頭,憔悴的臉上兩個黑眼圈很明顯,髖骨深陷,膚色蠟黃,一下子老了十幾歲。
“弘兒,你先喝藥,喝完藥再好好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沒事的。”皇後似乎在心底做了一個異常堅決的決定。
回到自己寢宮的皇後,坐在床上,愣愣的發呆。
今日早朝之上,皇甫湛一派的大臣都借著這個事情說什麼預言,雖沒有明說,但大家都想得到,南邊的旱災和蝗蟲已經成了皇帝的一塊心病,再加上今早這個所謂的‘預言’,對皇甫弘來說極為不利。
她要怎麼做呢?
趁皇甫湛還沒回京,給皇上服下攝魂盅,從自以後隻聽命於她,可是為什麼她會這麼絕望呢?
如今為了兒子,她不得不這麼做。
心中主意已定,自床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手心裏,召來宮人,去了禦書房。
壽康宮裏傳來一陣瘋狂的大笑,太後如瘋婆子一般,衣衫不整,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如今稀稀拉拉,連頭皮都蓋不住。
“該死,你們統統都該死,哀家現在就賜死你們,賜死你們,皇後,還有敏妃,你們都去死吧,你們都想害哀家是不是,可哀家就是不死,哀家要看著你們一個兩個都去死,哈哈哈……”
太後滿臉猙獰,整個麵部扭曲,看起來異常的恐怖。
宮人們更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更沒有人敢離開宮殿半步,所以太後的瘋狂沒有人知道,因為太後不允許。
壽康宮的宮人也越來越少,那是因為全都被太後給處死了,活著的宮人們這才知道,原來那些自殺的嬤嬤宮人們,全是因為知道了太後的秘密,這個秘密就是太後掉頭發,大把大把的掉頭發,依現在看來,太後最後有可能會變成一個禿子,所以太後瘋了。
“娘子。”三天之後,皇甫炎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離月,嗓音嘶啞,但精神還好,麵色紅潤,表麵上看他非常健康。
“你醒了。”離月暗自歎了口氣,提著的心也算放了下來。
“娘子,炎兒是不是睡了很久。”皇甫炎從床上爬起來,隻覺得一陣神清氣爽。
離月看著他溫柔的笑了笑,“是挺久了,不過隻要你醒來便好。”
三天,夠久了,現在隻希望紫菀他們能夠找到那株藥。
皇甫炎撓了撓頭,咧嘴一笑,伸手去抱離月:“娘子,炎兒好想你。”
他總覺得好久沒見到娘子了,隻是不明白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離月拍了拍他的背,輕笑道:“呆子,你餓了餓?”
三天沒吃飯,他醒來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說餓。
仿佛為了印證離月的話,皇甫炎的肚子“咕嚕咕嚕”響了起來。
兩人用了一頓豐富的早膳之後,一個小身影從外麵竄了進來。
“姐姐,姐夫。”容曜笑臉盈盈的走過來,毫不客氣的坐了下來,“我還沒有吃早膳,不如我們一起用吧!”
現在的他可是一點都不害怕姐姐了,因為有姐夫在嘛!姐夫會保護他的。
離月看著容曜,突然說道:“曜兒,過兩天我會送你去軍營,就當是磨練一翻。”
容曜的性子太不靠譜,如果將來把倚天山莊交給他,估計他也管不好,還不如去軍中曆練一翻,說不定將來還能成大器,照這樣下去恐怕得長歪了。
“我不要。”聽到這話,容曜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帶著幽怨的看著離月:“姐姐,我剛剛被放出來,你就要趕我走,是不是我礙著你什麼事了,為什麼不讓我留在你身邊?”
“啪”的一聲,容曜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離月更是氣得拍了桌子,曆聲喝斥道:“你就是這麼跟我說話的?”
什麼叫礙著她的事了,她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保護他,想讓他成長一點。
容曜摸著自己被打的臉,心裏陡然升起一陣怨恨來,眼淚拚命往下掉:“你說過我自己的路自己走,你憑什麼主宰我的人生。”
離月深吸一口氣,她覺得自己挺失敗的,眼前這個男孩是她一手帶大,現在居然質問她,憑什麼主宰他的人生,他是夜家唯一的血脈,這麼做真的錯了麼?
“娘子,曜弟弟,你們不要吵了。”皇甫炎急壞了,他從來沒有見過娘子發這麼大的脾氣,還有曜弟弟他居然這麼頂撞娘子,娘子肯定很傷心吧!
說著,起身走到離月身後,拍拍她的肩,安慰道:“娘子,曜弟弟才回來,不如讓他多休息兩天好不好?軍營那裏很可怕的,曜弟弟進去會被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