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年前玄青翎就失蹤了,那麼也就是說,在她小的時候見過玄青翎,甩了甩頭,不想了。
“老妖婆那裏怎麼樣了?”離月沉著臉問道。
“已無生命危險。”白果垂下腦袋,平淡的聲音有了一絲波動。
離月歎了一口氣:“你會不會怪我?”
白果忙抬頭:“不會,白果知道王妃這麼做,都是因為王爺,白果又豈會怪王妃。”
“我說過,那個老妖婆會留給你處置就絕不會食言,現在隻不過是多留她一些時日罷了。”一想到皇甫炎被打得皮開肉綻的身體,離月周身便縈繞著一層濃濃的寒氣,眼中的冷意更甚。
死老太婆,她明明就是故意的,本來可以早一點結束皇甫炎挨板子的命運,卻非要等著挨完了板子才叫停手。
“白果明白,王妃是想看她們倆個狗咬狗。”白果的心思也是通透得很,更何況這一次也是為了皇甫炎,她唯一的親人。
離月勾唇冷笑,昨日經過禦花園之事之後,她就一直在想狠毒如皇後肯定不會善罷幹休,躲是躲不過去的,所以她便趁夜去了一趟壽康宮跟老妖婆談條件,所以老妖婆才會突然之間性情大變饒了皇甫炎,但還是讓他挨了板子,這筆帳她記下了。
離月回到房的時候,皇甫炎正在囈語:“娘子,炎兒沒有殺人,炎兒好痛,炎兒沒有殺人……”
離月心裏微微剌痛,坐在床沿上,扣住他的脈搏,好一會兒才放下心來。
“呆子,你放心,沒有人在傷害你之後還能完好如初的。”離月危險的眯了眯眼,那眼神閃爍著陰森嗜血光芒。
廣陽宮,一群太醫跪在寢宮外,一盆又一盆的血水被宮人們端了下去,整個廣陽宮內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聲落在許青瑩的臉上。
“賤人,你是怎麼照顧弘兒的,你居然讓他受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你好好的,而弘兒卻身受重傷,你說,是不是你搞的鬼。”
皇後聽到太醫說皇甫弘失血過多,如今隻能看天意,命是保住了,可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現代的意思就是有可能成為植物人。
現在的皇後猶如一個瘋婆子,哪裏還有半點皇後的端莊賢惠,形象瞬間大跌,成為了一個潑婦。
許青瑩手握住被打的半邊臉,垂下眸子,咬著下唇,雖然這不管她的事,但聽到皇甫弘有可能不會醒來,她還是高興的,這就是報應啊報應。
“皇後娘娘,妾身也不知道那些剌客是什麼人,廣陽宮內的宮人們都沒有受傷,他們隻是對殿下下毒手,與妾身無關。”
許青瑩跪倒在地,雖然低著頭,但背脊卻挺得筆直,一身的傲骨可不是那麼容易屈服的。
“你還敢頂嘴,來人,將這個賤婢拖出去,亂棍打死。”
皇後本來心裏就有氣,先是太後沒死,逃過一難,後來又是皇甫炎,一個兩個都是該死的卻沒有死,反而她的弘兒和琴兒遭了秧,胸口逼著一口氣無從發泄,而許青瑩的反駁正好讓她找到了發泄口。
許青瑩卻沒有求饒,嘴角更是揚起一抹詭異的笑來,死就死吧,反正有皇甫弘陪著。
廣陽宮內沒有一個人求情,因為個個都自身難保又怎麼會理會別人,雖然許青瑩有些無辜,但她卻不該頂狀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