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倒是說說,要如何才能挽回倚天山莊的麵子,不能讓離火太過分,要是傳出去,我們王爺的臉還往哪放?”
林傾越來越煩躁,被人壓過一頭的滋味很不舒服,要是什麼大人物如此輕視她就算了,那離火算什麼東西,就是一個新起的暴發戶,和他這個震驚天下的倚天山莊大總管比起來,她覺得離火給她穿鞋都不配。
沐正凡暗暗鄙夷,你是要挽回自己的麵子吧!
隻是臉上依舊擠出討好的笑容:“倚天山莊的麵子不能不要,王爺的麵子更加如此,隻是如今我們身處南陽城,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大總管還是……”
“你放屁,倚天山莊是什麼地方?他離火能比?隻有我們倚天山莊欺負人,沒有人能欺負倚天山莊,何況大總管今日受辱!”楚高語不驚人死不休,這是在煽風點火。
偏偏林傾看不出楚高的用意,一雙惡狠狠的盯著沐正凡,目中之意不言而喻。
“大總管,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屬下……”沐正凡內心緊張,這位可是一貫的排除異己啊!那以前跟隨離月的四大護法是什麼下場他太清楚了,至今午夜夢回之時那些慘叫聲還猶如在耳。
“你想看我的笑話?”
“不……屬下絕對沒有那個意思,屬下都是為大總管考慮!”沐正凡看向楚忠的目光充滿恨意,就在不久前還為要和林傾翻臉的楚忠求情,現在這廝居然擺了自己一道。
後者老神在在的抬頭看屋頂,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的沐正凡牙疼。
真是蠢貨,是非恩怨都分不清,以後讓你死!
“既然你沒這個意思緊張什麼?趕快像個辦法對付離火!”
對於沐正凡的緊張,林傾內心中又一股極大的滿足感,在自己好沒坐上大總管位置的時候可沒少受這些堂主的氣,那時候夜孤星還是倚天山莊的大總管,上邊還有一個離月,隻是那時的她隻是一個普通的丫鬟,後來被夜孤星帶往別處訓練成為離月的臥底,沒有人記得當初倚天山莊還有她這號小人物。
沐正揚受命離月暗查林傾,怎麼也查不到她的底細,誰又能想到這個突然冒出的人就是以前自己手低下的呢?
不是沐正揚無能,所有人都這樣,要找一樣東西的時候,首先是找隱蔽之處,眼皮低下的東西往往被忽略。
沐正凡快速思考著,林傾眼神越發的不善,他一個念頭突起,開口道:“下馬威,我們給離火來個下馬威!”
“如何個下馬威法?”
“屬下和楚高受命保護大總管安全,手下都帶來一些好手,我們可以在離火進門的時候給他個下馬威,正所謂,以彼之道、還至彼身!”
“妙,沐堂主果然大才,此計甚得我的心意,那個什麼……以彼之道……”
“是以彼之道、還至彼身!”
“哦……這個詞用的恰當!”
沐正凡暗中擦了把冷汗,就這樣的雕蟲小技還能是妙計?這可是你自己找的,可不能怪我。
林傾口中念著沐正凡新教的詞彙,對著轉過身軀的楚高吐了口口水,後者像是在認真的欣賞著牆上精美的壁畫入了神。
……
離月回到望君樓,一番易容之後出現在望君樓大門口。
望君樓不是一座樓,是一座占地數十畝的巨大宅院,院牆外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禦的滴水不漏。
侍衛們除了手中的長短不齊的兵器之外,腰間還掛著一枚不起眼的獸皮袋,裏麵黑黝黝的金屬物在陽光下發出滲人的寒光。
至於院內還有什麼,除了望君樓裏住的人沒人知道。
離月為了以防萬一,將以前出現的麵容徹底改變,其實她來到南陽城的時候就換了一副麵容,但她還是不滿意,在見林傾之前又從新做了一張麵具。
此時的她麵色有些蠟黃,儼然一副三十出頭的書生打扮,身後跟著同樣易容的殷非。
“主子,還是帶著薇兒和你一起去吧?”白薇冷冷瞥了麵無表情的殷非一眼,帶著討好的笑,向離月撒嬌道。
“今日之事非不尋常,我擔心你露出馬腳,還是呆在望君樓吧。”離月淡淡道。
每當離月這種語氣之時,就代表著她是在認真說話,是不容違逆的。
“木頭人為何能去?”白薇小聲嘀咕。
“你去通知封馳白果他們,對了,記得連趙七也叫上,準備一場宴席。”
“主子,您不是在望春樓宴請林傾嗎?怎麼又在家裏……”
“誰說我要在家裏請她?她還不配!我是宴請你們。”離月沒好氣道。
“宴請我們?難道主子又什麼喜事?”白薇有些疑惑的蹙眉。
“對,宴請你們,今日有天大的喜事!”摸了摸白薇的頭,離月蠟黃的麵具下出現一抹真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