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在哪裏——”皇甫炎發了瘋一樣的大聲呼喊,回答他的確實呼呼的風聲。
“是你殺死了我的炎兒,是你……”耳中的風聲又化作離月那冷漠的聲音。
“不是,我沒有殺你的炎兒,我沒有……”
“就是你殺了,你還給我的炎兒。”
“娘子……我是炎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你不是我的炎兒。”
“我是,我就是皇甫炎,你的炎兒——”皇甫炎對著漫天的的烏雲發出嘶吼。
“噗”一大口鮮血狂噴而出,他腳下一軟,順著山坡滾落下去。
……
望君樓,桃園
離月對著空蕩蕩的捂屋子內心一涼,來晚了嗎?
看著屋中神情頹廢的殷非,離月證實了自己的想法。
“主子,王爺走了。”殷非像是失了魂。
離月的魂也不在了,茫然的打量著屋子,當看到那白色絲帕包裹著的沒皮桃子,內心比之先前還有疼痛。
“主子,這裏有血跡……”殷非彎腰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一堆新鮮血跡,目中滿是驚恐。
“你確定是血跡?”離月大驚失色。
“是王爺留下的,還微微熱!”
“通知望月樓所有護衛,不惜一些代價找到王爺,沒有找到王爺之前,任何人不得返回望君樓。”
離月再也沒有往日的淡定,話語之中飽含著焦慮。
“是”殷非領命而去。
“暗衛何在。”
“屬下在。”
“通知白果,所有離火商會旗下人員全城找尋王爺。”
“是。”
做完這些,離月像是用完了渾身所有力氣,癱坐在地。
良久之後,離月被白薇急促的腳步聲驚醒。
“主子,我回來了。”在兵工廠幫忙的白薇聽說出了大事,急急忙忙趕了回來。
見離月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白薇慌忙伸手去扶,卻被離月搖手打斷。
“我沒力氣了,你去找個馬車來,我要出城去找王爺。”
“主子,何時您現在的身體……”
“你認為王爺要是有事,我這具身體還能堅持多久?”
白薇沉默,主子說的是事實,她知道當初主子絕望的時候是為了什麼活下來的。
白薇找來馬車,將離月抱上去,自己親自駕起,一路絕塵而去。
……
南陽城外
封馳仔細的聽著那若有若無的話語,確定不是追逐自己的之後,心中鬆了口氣,就算是追蹤她也不會大聲說話吧。
“肯定是哪個神經病發瘋。”封馳暗暗想到。
“撲通”一顆小石子砸落在腳下,封馳像是驚弓之鳥,瞬間又繃緊了神經。
“撲通,撲通”連續幾顆石子落在不遠處,封馳終於覺悟的抬頭向著背後的上坡上看去。
一個黑影急速放大,直到距離封馳頭頂還有十幾丈之時,她才看清那是什麼,模糊見像是一個什麼人影。
“是男人還是女人呢?難道是天上掉下個林哥哥?自己難道就要走上桃花運了?”
封馳暗暗琢磨。
那黑影越來越大,直到封馳看清真的是為男子之後,她才想起來那個人正是朝著她頭頂砸落,剛想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碰”一聲沉悶的響聲,封馳像是被一座巨山砸到,她覺得五髒六腑都移位了,一陣頭暈眼花。
幸虧有先見之明,當初為了躺著舒服點,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雜草,就是這層雜草救了她。
封馳整個人趴在地上,麵部深深陷入雜草中,背上那個男子很重,壓得她呼吸都很艱難。
努力吧嗒著雜草,封馳終於從背上那個男子身下爬出,仰麵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草,你丫想……砸死我呀,等下姐休息……好了……再……收拾你。”
封馳喘著粗氣咒罵,“喂……你死了沒,哪來的衰鬼……你……最好祈禱自己已經……死了……不然……等下姐讓你生不如死!”
“……”
良久之後,封馳恢複了一些力氣,咬牙切齒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衫,“這套衣服是姐發了十兩銀子買的,你丫得賠錢,看你丫那破衣爛衫的,還是把你賣去青樓吧!”
封馳一腳將男子踹翻過來,“吆——還是個細皮嫩肉的,一定能多賣些銀子吧,要是能賺一筆……”
封馳的聲音瞬然而止,瞪大眼睛,努力的想閉上長大的嘴巴,卻怎麼也閉不上。
“皇……皇甫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