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婆在入住孫府後便一直被安排在偏院的小廂房內,此時,正值午睡的婆子頓感一陣搖曳,睜開半眸便見一位衣著華麗的女子正對著自己笑,那絕色容顏加之那優雅氣質無一不揭示著女子的身份,誰人不知這孫府內存著一位未來的孫家主母?見她如此氣質外貌一定便是那位小主了,婆子立馬起身驚恐著賠笑,恭敬著向著來人問候。
“老奴參見夫人”
白言希在聽到婆子的恭敬問候後,不免的心中澎湃,那一句夫人很是受用的令她興奮,使她的笑容更加耀眼
“起來吧”
揚手扶起婆子
“謝夫人”
轉眼她打量著這婆子,一身整齊的宮裝,一頭花白發絲與一般上了歲數的人一樣,怎麼看都是普通的婆子,可她那眼中卻蘊含著暗藏一道道精光令人不能忽視。
看著眼前這位皇後派來的產婆,白言希的心是打起了小算盤的,以她對皇後的認識,試想那樣的女人,怎麼可以容忍滄海這樣的江湖之身?這次又平白無故著派個產婆,能有什麼好?怕是暗藏殺機吧,難道她想假借他人之手,借刀殺人?
光想想都能令她感到一陣的心寒,這樣毒辣的手段。
可反手想想,即使真這般對付滄海倒也好,可最怕的就是鏟除了滄海下一個便要對付自己,那她不是得處處防著?
雖說禦庭哥會保護自己,可皇後的野心與手爪還是令她心懼的。
思緒不受控製的想了想那些可怕的後果,最終她隻能甩開腦海中的那些莫名想法,現在隻能做好眼前,馬上換上一副愁容,牢牢的牽著婆子的手,滿臉擔心,語氣也柔弱天真
“聽說你是皇後請來的?你一定接生過很多吧,你不知道我現在是天天擔心,聽說生孩子的人就像過鬼門關一樣的,挺不過來便是沒用了,我很是擔心滄海,雖說禦庭哥不怎麼重視,可再怎麼說她肚裏的終歸是孫家骨肉,你一定要好好的接生啊,知道嗎?”
說著,便在婆子手中塞進一包沉甸甸的銀子。
婆子在摸到那包銀子後臉色微變,雖如此可臉上還是帶笑著,推脫著,安穩似的反拍白言希的手
“夫人放心,婆子我自有分寸,其實生孩子沒那麼可怕,嗬嗬”
婆子淡淡的說了句安穩她的話,引的白言希更加努力的塞著,臉上出現了一絲安穩。
“你收著,你可要保母子平安啊”
兩人推脫著良久,最終那婆子還是貪婪的收下那包沉甸甸的銀子。
盯著白言希那離去的身影,婆子的眼裏馬上放出精光,跌了跌手中銀子的分量,嘴角翹起邪惡的笑,那笑聲在風中顯得無盡的冰冷與陰寒。
而一路往回走的白言希則滿心的期待與快意,她買好產婆,要是被禦庭哥知道了,嗬嗬,也是人情啊,如果那婆子真如自己所想,真要出什麼事,嗬嗬,真當好看的緊。
就在她想著主意轉過庭院時,越過花樹便見提著籃子急步匆匆的紅雲,突然,她的心中一閃,轉眼馬上跪下,身子不住的往前傾去
……………………
“你們不要關我,真的不是我做的,不是我,是她自己摔的”
‘啪,啪,啪’
一陣強過一陣的怕打聲從門內傳出。
被強行關進柴房的紅雲隻能不住的呐喊著自己的冤屈,隻能不住的拍打著門對著外邊的人叫喊著。
可外邊卻毫無音響,世界獨立了她般,任她怎麼喊都無濟於事。
她真的搞不懂,為什麼,明明是白言希她自己摔的,怎麼就怪在她頭上了?她真的很冤,可沒人信她的話,她真的好後悔扶了她一把,就把一把,她就說是她推了她,當著爺的麵說她因為嫉妒為了報複,所有,她好怕,好怕姑娘會因此而受到連累。
半晚,夕陽西下,萬物靜謐可聲,圓圓的光陽內斂異常,收走了自己那萬丈光芒,隻平鋪似的發揮餘熱,烘托著大地一片金黃,如秋色。
此時,平躺草內,望著上方彩色雲朵發呆的滄海隻能愣愣的盯著上方雲朵一片片的飄過結合又發撒,不知多久了,她就像現在這般,望著上方彩色雲朵,一刻也沒停止過,夕陽的光暈染出了大片金色紅雲,璀璨異常。
閉眼,深深的吸入一口淡淡的花香,風湧來,飛灑了樹葉,發出沙沙沙的翠響。
睜眼,抬手放置額頭,是錯覺,是幻覺,她又見到那樣的影像,那般耀眼的笑容,那般溫柔的細語,出現在空中,在雲上,在風裏,直至心裏腦裏,如夢似幻,令她恍惚,相思病,發了瘋,每日每夜。
直到一抹暗色遮住一切,那張臉似真的出現,俯身,隨之帶來的淡淡花香,如數倒入她的鼻息,如墨的黑發隨風飄揚,揚起一記漂亮的弧度,一道光,引入心中,令她癡傻,令她呆愣,伸手,觸碰,溫柔細嫩的膚質,溫熱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