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第七章 宮變(2 / 3)

戀月拍拍她的手,安撫比她還緊張擔憂的紫衣,感動的說道:“我沒事!你們不是及時趕到了嗎!你不用再擔心了!對了,你們怎麼來了?”

沒待他們回答,戀月自己驚跳起來,“芸娘?老天,我把芸娘都給忘了,不知道她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我得去找她。”

這時,聽到她自言自語的紫衣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激動心情,“小姐!”

她大吼一聲,成功的阻止了想舉步離亭的戀月,“小姐,你不要再那麼傻了,好不好?花芸娘她根本就不值得你去關心她,她不配。”

頓了一下,她仿佛下定了決心般,堅定地說:“我老實跟你招了吧!其實今天你之所以會遇到這種事,根本就是一個陰謀,全部都是……”

“小姐!”

這時,樹林中忽然跳出一個人來,正是花芸娘,她成功的阻止住了紫衣未說完的話。

“芸娘,你沒事吧?”戀月丟下紫衣,仔細的打量著花芸娘。

“我沒事。”芸娘溫柔的說道,眼神挑釁的望向紫衣,讓紫衣氣得隻差沒跳腳。

“小姐,我們快回去吧!我有點累了,況且,我們要是再不回去,閻君會很擔心你的。”

戀月望著身子本來就很嬌弱的芸娘,此時,她的臉更是有些憔悴,不由得自責起來,“都是我不好,明明知道你的身子差,還硬要你陪我出來玩,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小姐!”

紫衣看不過去,想扳開她們兩人,卻被身後的百裏壟阻止了;他對她無聲的搖頭。

戀月沒有聽到她的話,對著芸娘關切的說道:“我們現在就回去,你肯定累壞了。”

“小姐,我還沒有那麼嬌貴。我很開心你今天帶我出來玩啊!真的!”

芸娘體貼的說道,不理會一旁紫衣那想殺人的目光,但心思縝密的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底了。

“走吧!”百裏壟摟著心上人,在身後護送著前麵的兩人回‘魂闕宮’。

散發著陣陣藥香的‘檉堯軒’裏,傳出了一陣陣的爭吵聲。

“為什麼不讓我告訴小姐,難道你想讓小姐繼續被那個花芸娘傻傻的騙去性命嗎?”一名嬌俏的姑娘氣嘟嘟的坐在軟椅上,不理會一旁勸慰她的男子。

百裏壟見她氣悶的樣子,伸出食指托起她的下巴,以使兩人的視線平行,“小衣,你冷靜一下。”

鬆手改抱著她,他微歎了一聲,“雪姑娘對花芸娘的關心,你已經親眼目睹了,如果你在這個時候告訴她一件這麼殘酷的事,你想她會接受嗎?況且,我也擔心你啊!”

伸手抱緊了她,她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轉折點,是她的出現才讓他體會到生活的美好,他不能忍受沒有她的日子。

“如果那個花芸娘真的如你所說的那麼詭計多端,小衣,我擔心你;如果讓她察覺到你聽到了那晚的對話,你想她會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會阻礙到她的人嗎?!她不會!她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事物的。”

紫衣雙手並攏到他的手上,與他的雙掌交疊,她能感覺到他的關切與深深的愛意;但另一方麵,她又不願意看到小姐遭受到任何的不測,兩相衝突下,一時之間,她亦不知該如何取舍。

幾經天人交戰,情感最終戰勝了理智。

“壟,我答應你,不讓自己陷進殺伐中,但我要你保證,保證小姐的安全。”

“噢!小衣,我愛你!”

百裏壟感動的吻住她,也感到了滴落在她臉上的淚。小衣心中的掙紮他不是不明白,隻是他自私的不想承受有任何失去她的可能性,所以他自私的以自己的愛來拌住她,說他無情也好,說他自私也罷,什麼他都顧不得了。

歡愛過後,紫衣依偎在他懷裏,內疚的問道:“壟,我是不是一個很自私的女人,竟然明知可以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卻不去通知小姐。我這麼的自私,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不!不會!”百裏壟心疼她的自責,“要怪也是怪我。小衣,根本就不關你的事,你無須自責,現在我們能夠做的就是盯緊花芸娘,不讓她再有下一步傷害雪姑娘的舉動。

“嗯!”

紫衣在心裏暗暗祈禱,希望老天爺有眼,小姐是個好人,她不該受到那麼多磨難的,她應該是幸福的才對。可偏偏老天爺要派那麼多的災難來考驗她,考驗所有關心她的人。

窗外的鉤月不全,正如屋內的人,心裏始終無法放下那擔憂,對無能為力的事,隻能默默祈禱了。

陽光燦爛,到處反射紅光豔豔,人人喜氣洋洋。

今天的‘魂闕宮’喜氣達到了頂點,正是嫁娶的吉時。

一大早,戀月便被夏子鈺從床角挖起來,開始一天的不人道的折磨。被人在臉上塗來塗去,上身弄下身弄,頭上又要戴上一個千斤重的鳳冠,身穿新嫁娘的霞披,雙頰紅彤彤的,不知是抹上了幾重的胭脂。

總算把一切搞好了,她還打算鬆一口氣時,又被喜娘急急的推著進禮堂。

閻滔望著那一身鳳冠霞披的紅衣新娘,緩緩向自己走來,感到無比的欣悅。終於,他可以真正的擁有他的戀兒了。

隨著她蓮步輕移,吹彈可破的肌膚,嬌怯羞紅的臉龐散發著新娘特有的盈盈風采,讓他墜入她閃爍著萬千心緒羞喜的秋水瞳眸中不可自拔。

他癡了,她也癡了。

踏進大廳,尚未看清周遭,便教一雙熱切的眼給攝去了所有的心神,不期然讓他的眸光撞入心窩,牽動了那又酸又甜的愛戀。他是那麼威武,恍若天神般,一身天賜的榮耀光彩,她的眼眶驀然濕潤。今天,她就要成為他的新娘,他的妻。

“一拜天地!”司禮看著眼前這對有戀人,笑容滿麵的登空高喊。

“二拜高堂!”

當禮儀進行到第二階段時,刃劍相交的金屬聲已打破了這陣喜氣,渲染了一絲血氣,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

“閻君,不好了,‘血手堂’的人趁我們不備時,殺了進來!”一名宮裏的侍衛驚恐的走進喜堂,報稟外麵的戰情。

不多久,一群黑衣蒙麵人已經來到了他們麵前。

“閻滔,今天,我看你還往哪裏逃!”陸海慶氣焰囂張的說道,身為‘血手堂’的堂主,他有責任為他那些死去的弟兄報仇血恨,“我今天就要為那些枉死的同伴報仇,要你們血債血償,今天,我們就要血洗魔宮。”

“滾!別壞了我的好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他摟住已有些顫抖的戀月,對那些人十分的不屑。

自從參加武林大會那天開始,就一直有人來刺殺他,雖然他們從未得逞過,但是層出不斷的殺手,讓他煩不勝煩。

陸海慶的臉色馬上暗沉了,他哪曾受過這等冤枉氣,閻滔的態度太囂張了。

而一旁被閻滔保護性的摟在懷裏的戀月,剛開始是有些害怕,但是現在她不再感到害怕了,因為她知道閻滔會保護她,不會讓她有絲毫的損傷的,不問緣由,她就是相信他。

“哈哈哈,你以為就你們這幾個人就能把我們閻君怎樣?哼!無須閻君動手,我就能把你們全部丟出去!看了就礙眼!”朱煜不屑他們的行為。原本一場好好的喜事,都叫他們給破壞掉了。

“知道嗎?你們最不該的就是挑到這個時間來闖‘魂闕宮’!”夏子鈺同樣的對這些死到臨頭卻仍不知悔改的人相當的感冒。

“哼!妖女,有本事你們就運功試試看!”陸海慶狡詐的得意大笑。

夏子鈺暗自一運氣,反射性的吐出一大口鮮血,“卑鄙,你們竟然使毒,這麼下三濫的手段你們都敢用。”

“正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們還是認命了吧!”陸海慶惟恐天下不亂似的又接著說道:“況且,這是你們自己內部狗咬狗,管教不嚴所致,怎能怪到我的頭上。”

“哼!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朱煜有氣無力的怒道,顯然他也察覺到自己中毒了,才說出如此不屑的話。

陸海慶得意的笑道:“若不是你們內部有人不服你,我們也不能那麼順利的直闖進來,說起來,還得感謝你呢?”

閻滔就算內力有多深厚,也抵抗不住毒氣的入侵,況且這‘萬裏飄’是西域的毒藥,對中原人的內功有著十分強的殺傷力,遇強毒性更強,遇弱毒性亦弱。

“滔,別嚇我!”戀月擔憂的望著他已有些蒼白的俊顏,心中亦著慌了起來,不是為了他保護不了自己,隻為了他的安危。

“別擔心!戀,我沒事!”

閻滔拍拍她的手,要她稍安毋躁,對於他們所說的內奸,他已經心裏有數了。

另一邊的紫衣眼神怨惱的瞪向身旁的百裏壟,都是他不好,如果不是他阻止她的話,也許大家現在就不會受製於他人,還中了毒。

百裏壟想也知道紫衣眼中譴責的意思,他以眼神對她傳遞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