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們在風雪中慢慢的走著,因為她的故意搗亂,他們延遲了回家的時間。
天,漸漸的黑下去了,風雪又大,他愛憐的輕擁她的身子,為她抵擋風雪;她抬頭對他粲然一笑,安穩的貼在他溫暖的懷抱裏,貪婪地吸取他身上隨著熱氣散發開來的男性體息。
她必定不知道,當她抬頭微笑的那一刹那,那抹綻放在她唇邊的燦爛笑容有多耀眼。可他知道,這個美得出奇的小小人兒是他的妻啊!至今,他還有點不相信自己已是她的丈夫,對自己的幸運,他是由衷的感激上蒼的眷顧。
突地,一聲嗥叫,令他渾身一僵。
“終於找到你們了。”
來人是他的堂兄——董朝,也是整個狼族最恨他入骨的人;其實,他至今都不明白,為何堂兄獨獨看他不順眼,不肯放過他。
兵器交錯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他始終護著她,不讓她有任何受傷的危險;但雙手畢竟難敵四拳,再加上身邊多了一個要守護的人,他越打越感吃力,但卻絕不鬆懈。
她憂心地望著護衛她的人,沒有發覺到自己已經成為了他人的目標。
“她就是你深愛的女人?哼!死不了你這個雜種,就拿她充數也好!”
他乘他躍到半空中打鬥,一把飛刀直射向毫無功夫的她。
“不——”
他看見了,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他依舊是密切地注意著她的安危。
而董朝等的就是這個時刻。
一抹黑影直奔向她身邊,推開她,卻讓飛刀直射在自己的胸口上。
董朝的飛刀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左胸,大量的鮮血立刻像噴泉似的湧出。
董朝瘋狂的笑著,而她已經是沒有心力去管太多了,她的眼裏就隻有立刻癱倒在地的心上人。
“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回過神來的她,眼裏、心裏隻有他,看到全身是血的他,不由得發出心痛的哀鳴。
曾幾何時,他把她的命,看得比他自己還重要。
……
昏睡中的閻滔一睜開眼睛,就與戀月閃避不及的深情目光對個正著,膠在一起,久久不舍得移開。
她心頭一緊,淚眼朦朧,她愛他啊!但……
“為什麼不肯見我?”
閻滔激動的拉住欲起身離開的戀月。
戀月急切的反手按住他,氣惱地說道:“你身上還有傷!快躺下!”
她又氣他又惱自己,為什麼他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為什麼她偏偏就是放不開他。難道這一切真的是他們的劫數,他們在劫難逃了嗎?前世他為了救她,為她喪命,是她欠了他的;而今生,因為前世的承諾,他無怨無悔的隻要她,依舊是為了救她,而差一點喪命。
她還可以愛他嗎?還能讓他繼續為她受折磨嗎?
“別哭!”
溫柔的聲音伴隨頰邊那雙手,正輕柔地為她拭去臉上的淚水,“你明知道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的淚。”
麵對她愈來愈多的淚水,他為她輕輕的吻去,隨即深深的印上她的唇。
她整個人跌趴在他平躺的身上,逃離不了他過分火辣的侵襲。
“為什麼不好好吃藥,讓百裏幫你的傷口換藥?”她氣他不懂得照顧自己,在這幾天裏,她最難過的是自己竟然如此的被人利用,還差點害滔丟了性命,她無法原諒自己的大意。
對於戀月的自責,他了然於心,“如果我不那樣做,又怎麼會知道你還關心我!而你又怎麼會願意來見我呢?!”
閻滔此刻笑得就象一隻陰謀得逞的狡猾狐狸。
戀月好笑的看著他此刻孩子氣的樣子,“真受不了你,我先出去讓人把藥端進來給你,你先好好躺著!別亂動。”
就在戀月準備轉身離去時,身後看似體弱無力的閻滔卻一滑溜的起來抱住戀月,阻止她的離去。
埋首於她的青絲中,在她耳畔旁,俏皮的說道:“其實我早就好了,隻是不想起來罷了,你又不肯來看我,我隻好繼續躺下去!躺到你肯出現為止!”
說完,反身把她輕放在床上,眼中顯而易見是那沉沉的渴望。